在超凡生物那铺天盖地的威压中,跟来的那些普通人中有人下意识的想要逃跑,但看到周围身穿武装外骨骼的士兵和想起自己脑中的芯片,这才压下恐惧继续行进。
看着席卷过来的毒雾,徐东阳并未坐视不管,将混元灯提在手中,手指轻弹,一道金色的火舌呼啸而出化为一片火海直扑毒雾。
在火光的照耀下,周围的雪层也镀上了一层金光……随之而来的还有高温。
武装部战斗外骨骼有着恒温装置,火焰的余温在外骨骼的承受范围之内……但卡车上那些普通居民却在这寒冬的雪地上热的大汗淋漓。
嗤嗤~
毒雾被火焰燃烧发出嗤嗤的声音,然后被金色的火海焚烧殆尽。
凌式制药厂内那厚厚的雪层也消失不见,但地上却并没有太多的水渍,直接被金色火海那恐怖的温度瞬间蒸发,甚至连水雾都没有机会生成,只有周围被火焰余温消融的雪沫才在地上留下一滩滩的水渍。
雪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布满碎石的干裂地面。
沉重的脚步声从厂房的方向传来,同时一股野性凶蛮的气息扑面而来。
同时伴随脚步的还有一声低吼,那是领地被入侵的警告。
超凡生物保留的身为野兽时领地意识,甚至比还是野兽时更甚。
之前秦俊他们进入制药厂,这头变异兽只是以为进来了一些小虫子,寒冬之下根本懒得动弹,只是释放出毒气之后就把眼睛闭上准备睡觉。
就在它以为那些虫子会死在毒气之下的时候,突然一道热浪传来,另外还有一股危险的感觉。
在那声充满吼叫的声音传出后,这头盘踞在凌式制药厂的变异兽也终于显露出了真容。
一条黄牛那么大的……狗,身上紫色的鳞片和毛发共存。
毒狗龙——说是狗身龙头,但徐东阳看了直摇头。
“这尼玛确定是龙头。”
除了牛鼻子和鳞片之外,不能说没有一点关系,只能说毫无关系。
倒是有两个角,不过是尖的,像是刚破土的小竹笋。
脸上密密麻麻的紫色鳞片,跟个鬼一样。
别说龙头,是个怪物还差不多。
因为刚才的出手,卡车上的居民此时安稳了许多,胆大的还仔细看着,想见识一下变异生物长什么样,结果被吓得不轻,太丑了,丑的吓人。
这个跟狗已经不沾边的生物见到这些进入它领地的入侵者无动于衷,再次发出威胁的吼叫,吼!!
要不是它觉得有个人身上散发危险气息,给他危险的感觉,早就让这些闯入它领地的入侵者知道厉害了。
“老板,我们先攻击,看看能不能找出它的弱点。”秦俊在徐东阳的身边道,虽然面对超凡生物很危险,但是他们也不能干看着。
“不用了。”徐东阳道。
一只普通的七级变异兽而已,那还需要找什么弱点。
挡不住他的飞剑也就是一剑的事,挡住了那就多来几剑。
看着进入自己领地的入侵者对它的警告无动于衷,这头变异兽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本能,它要杀死这些入侵者。
吼!
一声怒吼,这头毒狗龙消失在原地,前爪伸出如同钢刀,上面还闪烁着灰紫色的幽芒。
它的速度很快,只是眨眼就到了徐东阳面前,那只泛着幽芒的利爪对着徐东阳挥了过来。
“小心,老板。”秦俊对着来到面前的毒狗龙开枪。
但是子弹全被它身上的鳞甲挡住,没有造成伤害。
就在毒狗龙利爪挥下的时候,突然遇到阻碍,一个蜂巢结构,这是一种封印术,名为‘虚界六色天’。
乃是太虚经记载的一门道术,需要胎息境才能施展。
只不过此时被徐东阳当成护盾来使用了,效果还不错。
在变异兽被封印术挡下的时候,徐东阳抬起穿着动力装甲铁靴的右脚狠狠一脚踹出。
嘭~~
在铁靴与变异兽接触的地方周围的空气被震动形成肉眼可见的振波。
“嗷呜~~~”
毒狗龙终于发出了一声和狗有关的哀嚎,然后飞了出去。
“这就是老板的实力吗!?”躲在后面的人惊叹。
“好强,那头超凡生物完全不是老板的对手。”
“嗷呜~~嗷呜~~~”
那头毒狗龙发出惨叫,爬起身看着徐东阳有些畏畏缩缩不敢再上前。
“算了,直接解决你吧。”
一头七级变异兽罢了,而且长得还那么丑,他也懒得麻烦去尝试收服。
对,变异兽也是可以收服的,除了自己从小培养之外,打服也是一种方法。
只是成年的变异兽野性难驯,收服的概率较低。
但求生的本能兽类也有,因此若是有足够的耐心也是有机会驯服的。
只是眼前这只丑陋的变异兽显然是不可能让徐东阳有那个耐心的。
接下来就是放狗咬……不对,是放剑杀狗。
青阳剑悬浮在徐东阳的身前,他食指中指并拢向前一指,口中轻喝:
“去~”
青阳剑周身笼罩着剑芒,散发着湛蓝色的光芒化为了一道光影消失在原地划过了毒狗龙的位置。
嗷呜嗷呜的惨叫声停滞,瞬间安静了下来,头上出现了一道血痕,紫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上,嗤嗤作响。
血液将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双眼失去了神采倒在地上溅起些许灰尘。
“这……老板杀了那头超凡生物!”有人不敢置信道。
他们以往待过的一些聚集地,要是遇到超凡生物只有覆灭一途。
没想到以往让他们闻风丧胆的超凡生物就那么轻易的死在他们老板手里。
这些从其他行省被带过来的奴隶更加认可现在的基地。
和从前喝营养液生存的日子相比,现在有各种食物,甚至偶尔还能奢侈一下,兑换点烟酒享受生活,寒冬大家也不用一起窝在充满各种味道的小空间中保暖度过寒冷。
虽然代价是变成奴隶,脑子里被植入了芯片,生命不属于自己。
但在废土之上,他们这种人的生命又何曾属于他们自己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