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尘,小白他们已经都到了,今晚你随我前往山下。”
沈让尘正在屋中盘膝打坐,就发现结界被人直接打开,而后传来了令他十分厌恶的声音来。
容九兮一袭黑衣,看着沈让尘无动于衷的样子时,脸色有些不善。
若不是因为他们此刻有共同的目标,他可不会踏入这家伙的屋子一步,就算是多看一眼,也只觉得心中十分的不悦。
“容九兮你们星辰殿都是这么的无理吗?没见到我正在修炼,如此堂而皇之的进来,是想直接告诉苏旭海我们在密谋什么?”
沈让尘眉头紧皱,恨不得直接出手将他打出去。
别看两人在宋轻白面前关系融洽,这也丝毫不妨碍,两人私底下的争吵。
男人向来都是要面子的,之所以在林厌洲面前俯首,还不是因为他才是名正言顺。
“沈让尘,小白他们都已经到了,我这是好心的提醒你,你若是不去,到时候可不要说我没提前告诉你。”
容九兮冷哼两声,虽然生着气,但还是未走。
“呵,我看你是怕自己单独前往,林厌洲又会寻问你吧!毕竟在他面前,你我都还是好兄弟呢!”
沈让尘凤眸一转,很是无情的戳破他的谎言。
容九兮对他的算计,可谓是尽心尽力,这几日相处在一起,每每都会找到机会给他不痛快。
原因还是之前在朝露阁时,宋轻白那晚选择同自己宿在一处。
这家伙愣是生起了这么久的气,心眼比针还小,真让人看不起。
“若是不去,我就先走了。”
容九兮微怒,自己好心提醒可他却像是防贼一样防着自己,着实令人生气。
“容九兮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明明知道五行宗内四处都是法阵,且山上山下重要关卡都安排了许多人看守,明日就是最后的时间。你难道连一夜都忍受不了吗?”
想到容九兮贸然下山,有可能暴露宋轻白等人的位置,给她带来巨大的危险时。
沈让尘忍不住想开口斥责,连最后的掩饰也都不想再做。
“沈让尘,你胆小如鼠,我修为如此,只是下个山他们有怎么会查到。哼,就算是被发现了又如何,如今我们的人可是比这五行宗要多的多。”
容九兮冷然一笑,看着沈让尘更是不屑,堂堂一国皇子怎么会如此没有气度。
“容九兮你可听过骄兵必败,且当初封印无妄邪剑时,死了多少人
你知道吗?
就连不空大师都惨遭毒手,你怎么还能如此淡然。还是说,你们星辰殿并未遭受劫难,所以你才能心安理得的说出这些话?”
沈让尘眸色一凝,上前阻住了容九兮的去路。
以后得魔宫是否是被冤枉的他不甚清楚,但如今的魔宫之主就是个视人命如蝼蚁之人。
哪怕是屠城,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在瞬息之间。
若是不小心对待,行差踏错一步,他们都将万劫不复。
“你...你给我让开...”
面对沈让尘的质问,容九兮眸底瞬间喷出火来。
他舍命相陪,不过是想去探望一下宋轻白,他何故如此用言语激怒他?
“不让,天色也不早了,再过几个时辰就到了雷从安继任大典。你还是消停些,不要下山了,而且之前大家也都商量好了。
我们在山上接应,你这样不是将计划打乱了?”
沈让尘脸色严肃,之前死了那么多的人,不容他有丝毫的怠慢。
“沈让尘你到底在紧张些什么?五行宗一共就两道下山的路,我们都已经派人提前看守了。
你还怕些什么?还有,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凭你?是阻挡不了我的。”
容九兮脸上挂上一抹笑意,继而直接施法破除他的阻挡,消失不见。
“容九兮...”
沈让尘暗骂了几句,又觉得不妥,准备再用几人约定的秘法传信时,忽然身后多出了一个人。
“你...”
“呵呵,好久不见。只可惜当初没能将无妄神剑取回,让我猜猜沈皇子亲自前来祝贺,是为了寻我吗?”
季浮生站在不远处,他脸上戴着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但沈让尘的心却突然荡起汹涌,尽管克制,但凤眸中还是出来了些许的震惊。
没想到季浮生已经猖狂到如此地步,沈让尘瞥了眼季浮生想着该如何逃走。
却见苏旭海已经派人将他们的人都拿下了,且已经将他们都捆着带了过来。
“禀尊上,跑了一个。”
苏旭海并未多看一眼沈让尘,而是直接跪在了季浮生的面前。
“哦?容九兮吗?刚好雷从安一直都没找到宋轻白等人的住所,如此先不要打草惊蛇,等明日他们自投罗网便好。”
季浮生眸中闪过阴毒之色,没想到那人给的讯息是真的。
这么多年了,他派人寻找九幽玄霜令皆是无果,却不曾想几日前有人传信给自己。
说那宋轻白手腕上的紫镯便是,还有林厌洲集结了灵兽派、星辰殿、沈氏皇族想要对付自己,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不过也刚好能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好真的让魔宫统一神武大陆。
至于那个什么真武学院,也不足为患,区区几个教修师傅,他从未放在眼中。
“是尊上。”
季浮生挥了挥手,苏旭海很是识相的带着退下。
沈让尘听着两人之间的谈话,脸色越是发白,为何季浮生能提前知道他们的计划。
难道是他们中间出现了魔宫奸细?
到底是谁?宋轻白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沈让尘,你这副皮囊虽不是顶尖的,但看着也还算是顺眼,如此我就先征用了。”
不等沈让尘反应过来,季浮生直接施法将人定住,而后自双手掌心朝上,一道黑气便直接没入了沈让尘的眉心。
半晌过后,沈让尘再次睁眼,那双好看的凤眸闪过丝丝缕缕的黑气。
季浮生低头看了看沈让尘身上穿的墨蓝色衣袍,一个抬手间又换成了黑色。
做完这一切,他缓步朝着屋中走去,好似之前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