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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解放车后,有人从车窗探出脑袋,在挥手的时候,霍景川脸上的阴霾就一扫而空了。

他几乎是跑到了谢晚宁的车前。

“原来晚宁这个时候回家。”

“对不起啊,景川,我是为了救人,所以才回来晚了。”谢晚宁胳膊搭在车窗上,“你是来接我的对吧,行啊,跟小钱说一声,坐我的车回去。”

她拍了拍副驾驶,让霍景川坐。

然而底下的霍景川面色难耐。

他苦笑:“我没法跟晚宁回家属院。”

“啊。”谢晚宁想,这是白惊喜一场了,“那你们去哪儿?”

“演习。”霍景川分析,“大概要去几天。”

谢晚宁没想到刚回来,就错过。

“好吧,那我在家属院等你演习回来。”谢晚宁回身,拿出了围巾和帽子,“来,戴上。”

“这是?”

“路上买的。”谢晚宁莞尔笑,“都下雪了,多冷啊。你长这么俊,戴帽子还是俊。”

霍景川被媳妇三言两语夸得心花怒放,果然戴上帽子,围上围巾,给谢晚宁看:“挺合适。”

“那当然,我买的。”谢晚宁目光放远,“政委跟着一路去?”

“对。”

“那行,我放心了,你赶紧走吧,省得我舍不得。”谢晚宁难以忍受刚见的丈夫就这么离开。

霍景川连说了三遍我走了。

谢晚宁着急喊住他:“等等。”

霍景川停下,谢晚宁推开车门,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来了一个拥抱。

“我在家属院等你,你小心一点儿。”

霍景川开心地点头,“好。”

两人分开,小钱他们的车开走了,谢晚宁这边才启动车子返回。

虽然只见了短短几分钟,但对突然离开的霍景川而言,已经算是心灵的慰藉。

连老陈看到自己生死搭档那满足的表情都连连咋舌。

“媳妇一来,心情就好了,瞧你这出息。”

霍景川不怒自威:“我们离开的时候,你跟嫂子不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陈哑口无言。

下次不能再让搭档看到了,说话总噎他!

回到家属院的谢晚宁,刚下车,就碰到段小娟和柴欢。

她们怕谢晚宁没吃饭,非要拉着谢晚宁去家里吃饺子。

男人不在家,她们都在一起搭伙。

“嫂子,从明天开始,你也来我们这儿搭伙,我们每天都要在一起吃饭呢,哦,春梅也来。”

“春梅不是怀孕了吗?”谢晚宁纳闷。

“就是因为春梅怀孕了,所以我才让她来。毕竟现在年婶回老家了,也没人照顾她。”

“司连长还没回来?”

“没。”段小娟握着筷子,深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柴欢沮丧:“我男人说,像这种情况,多半是受伤了在住院。”她说完又叮嘱,“嫂子你可别当着春梅的面提,她怀着孕,我怕她伤心。”

“我知道啦。”谢晚宁夹起饺子,“你们在饺子里包了什么东西,这么甜?”

“我说了,你不许哭。”段小娟先打了一声预防针。

“我哭什么。”

“放了奶糖。”段小娟跟着补充道,“但是在白菜猪肉馅的饺子里放了一个奶糖饺子,说好谁要是吃到,谁就洗碗。”

“……不应该吃到有奖励吗?”谢晚宁仰天长啸,老天爷啊。

景川刚走,她就已经疯狂想念中。

吃了饭,闲聊一会儿,谢晚宁就告别军嫂,去看望了表姐王琪。

表姐徐锦绣说,她伤心了好一段时间,好像她崇拜的画家在暑假的时候去世了。

“那表姐现在在做什么?”

“在书房看书呢。”

谢晚宁把离开时,关老师送给自己的绣花书包拿过去给表姐看。

王琪吓了一跳,回过神,然后就看到了面前的绣花书包。

这绣花书包像一本书一样,翻开,里面有很多花样。

“好漂亮。宁宁,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这次去任院长的家里吃喜酒,碰到了那些戴着红袖章的人,把人家屋里东西一通砸。我当时看到地上有好多精致的绣品,就问了一通,才知道任院长的媳妇是绣娘。”

“然后呢?”

“我想着文化传承嘛,我又喜欢那些绣品,所以我就拜关母做了老师,这是她送给我学习的。”

表姐王琪无奈摊手:“可你现在在家属院,没人教你啊。”

“所以啊,关老师给我介绍了她的好友,就是县里刺绣厂陆兰主任。”谢晚宁得意地挑眉,“我没事可以向她请教。”

“真有你的,什么人都能认识。”王琪替谢晚宁高兴。

谢晚宁一把拉住表姐王琪的手:“表姐也陪我去学吧,学好了,也是一门手艺啊。”

“我?”王琪狐疑。

谢晚宁开始劝说:“你看看你,画画这么好,学刺绣肯定比我厉害,你要是陪我,我还能有一个伴儿呢。”

“那好吧,我到时候陪你去。”王琪宠溺地捏了捏谢晚宁的脸颊,“省得宁宁一个人孤单。”

“就这么定了明早我等你。”谢晚宁决定这段时间不还车,“咱们开车去,想逛多久逛多久。”

王琪想起上次跟松月一游,玩得开心:“要是把松月叫上那就更好了。”

“我也想叫上松月,不过担心她上班没时间。”谢晚宁表示自己会去妇联撞撞运气。

后来谢晚宁从表姐的家里离开,又跑去了妇联一趟。

白翠梅坐在办公室内,戴着眼镜,处理工作。

“干妈——”

这一声喊,白翠梅抬头,摘下眼镜,立马就笑了:“小谢,你回来了。”

“当然回来了。”谢晚宁把手里带的花生饼和豆沙条放到桌上,“一份七分钱,一份六分钱。尝尝,我在国营点心铺子里买的。”

“不是去参加你们院长儿子的结婚宴了吗?”白翠梅起身,给谢晚宁倒了一杯热水,“怎么样,热闹吗?”

“那真是热闹得很可怕。”谢晚宁坐在凳子上,托腮无奈,“碰到闹事的人,新娘子都没看到。”

“这么惨。”白翠梅着急,“你没受伤吧?”

“干妈,我可不容易受伤。”谢晚宁看着她回到座位一直在写什么,不由地打听,“马上要放假了,你在忙什么?”

“忙着年前最后一次会议,总结一下今年所有的工作重点。然后为明年工作做准备。”白翠梅想起一茬,“对了,你走之后,松月来找过你,说你那好徒弟准备给你一个惊喜。”

谢晚宁激动地靠过去:“胜利给我什么惊喜啊,干妈?”

(这是第一更,还有两更立马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