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软磨硬泡,才把礼物塞到两人的手上。
最后她看了霍景川一眼,让他陪着聊天,自己溜了:“我上楼去看松月了。”
冷父白母握着那些礼物,紧盯着谢晚宁的背影。
谢晚宁来找过松月好几次,非常了解松月的房间。
“哎,怀孕好无聊啊,哪儿都不能出。”
“那怎么办啊,要是出去,摔了倒了,孩子不没了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冷松月瞪大双瞳,看向门口。
“晚宁,你从港市回来了?”
“是啊,我去港市买了不少东西,拿过来,你爸妈非常客套,都不肯收。”
“嗨。”冷松月艰难地坐起来,“那是因为你大哥把你去港市的事跟我们说了。”
“那怎么了,去趟港市,就不敢收礼物了?为什么,我不理解。”
“一双鞋就几百块,你买那些东西,肯定贵,我爸妈之前了解了下港市的物价,自然不敢收。”
“刚才在楼下推了好半天,把景川扣在那儿,东西才送出去。”
谢晚宁叹气。
冷松月眨眼问:“宁宁给家里人都送了礼物,那应该有我的礼物吧?”
“当然少不了我的好嫂子了。”谢晚宁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递出,“拿着。”
冷松月打开,一个金手镯映入眼帘。
“这么大的金手镯给我?”
“还有一身运动装。”谢晚宁笑道,“给大哥也买了,他要是来,你再拿给他。”
“行。”冷松月把镯子戴上,抬起来看了好几眼。
谢晚宁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怀孕最辛苦了,过些天我给你买点儿好吃的。”
“不用浪费钱,你大哥买了不少,我感觉他有一种唯恐饿死孩子和我的错觉。”
冷松月抚着肚皮。
她怀孕还算开心。
谢晚城会照顾到她的情绪,会说话,平时一下训就跑来照顾她。
即便自己想在娘家养胎,他也没有拒绝过。
甚至还主动搬回了冷家,自己打地铺。
事无巨细的。
她突然就理解了好姐妹晚宁之前说的话。
婚姻并不是跟谁过都一个样。
两个本身就好的人,结合在一起,就会互相进步,互相理解。
只不过现实世界太多的不幸。
才让她之前有了一种不想结婚的念头。
好在她运气不错,找了好姐妹的大哥。
“晚宁,你快跟我说说,你这次去港市,是不是为了霍副师长去的?”
“怎么可能?”
“别害臊啊,追爱也不可耻。”
冷松月露出了八卦的眼神。
谢晚宁无奈地摇头:“你想太多了,我爱人是去做任务的,我是去港市玩的。”
“你跟霍副师长不是在港市遇见的吗?”
“不是,谁告诉你,我们在港市遇见了。”谢晚宁摇头,“我们是在车站见到的。”
霍景川当时就是担心被人误会,让小组成员守口如瓶。
就算别人问,也装作不知道。
他们对外,都是说回来的时候在车站遇到的。
因为有黎平同志的同行,爸妈那边很快就摆平了。
冷松月垂头丧气:“真不是追爱去的港市吗?”
“不是。”
“那你不想霍副师长吗?”
“废话,他去做任务,我肯定担心肯定想念啊。”
“哦,那你为什么要去港市啊?”
“黎平同志是我妈的学生,我听他说港市繁荣昌盛,就想趁着暑假去旅行。”
看好姐妹怀疑的表情,她立马又道,“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黎平。”
“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同志?”
“没错,我们一起回来的,他还晕船呢。”谢晚宁找话题,“我给开的药。”
“霍副师长的任务完成好了吗?”
“他说好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冷松月拍拍胸膛:“我知道。”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报纸,“这次去港市,意义重大。”
“虽然不知道他的任务,但港市确实挺危险的。”
主要港市还没有回归祖国的怀抱,治安存在严重的问题。
她是打死都没有想到,那里的警察,一天光顾着赚钱。
“有那么夸张吗?”听着谢晚宁描述的场景,冷松月有些怀疑。
谢晚宁跟着道:“我没有说谎,那儿毕竟是老外管辖,所以有些有身份的人,会佩|枪。”
“真的啊?”冷松月上下打量,“你没有受伤吧。”
“还好。”谢晚宁耸肩,“我晚上窝在家里睡觉。”
“你下次不要大喘气。”
这时,走廊外面进来了一个人。
白母端着水果和鸡蛋糕上来。
“小谢,快,过来吃点东西。”
“妈。”冷松月抓着白母的手,“刚才晚宁跟我讲港市呢。”
白母小心关上卧室门,坐在谢晚宁的身侧问,
“小谢啊,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那些东西多少钱,我们给你……”
谢晚宁低头苦笑。
冷松月瞪了白母一眼:“妈,那是晚宁的心意。”
“那肯定很贵。”白母感觉自己欠下了巨大的债务。
毕竟以往挨饿的时候,只有土豆吃。
平时买个零嘴,才几分一毛的。
突然收那么大的人情,白母这心里,不得劲儿。
谢晚宁看着冷松月吐槽:“果然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思维都不在一条平行线上。”
“妈,北北和依依以后要上学了,我以后多包点红包,你快别提钱了。”冷松月催促道,“我跟晚宁要说悄悄话,你去楼下跟霍副师长聊天吧。”
“那行吧,你们慢慢聊。”白母示意桌上的水果和鸡蛋糕,“小谢,记得吃东西。”
“谢谢阿姨。”谢晚宁小声补上一句。
白母走出门,还是想不通这些年轻人,为什么能毫无顾忌地买几百上千的东西。
也怪她平时新闻看太多,知道那些礼物加起来的价格。
不然她也就不这么焦虑了。
“晚宁,你也别怪我妈,她能跑到你跟前说给钱,那东西必定很贵。”
冷松月挤眉弄眼,“你到底给我妈买的啥?”
“配好的连衣裙,丝巾,耳环,还有一双高跟凉鞋。”
冷松月无奈地摇头:“难怪了,我妈这么多,我爸也这样吧。”
谢晚宁不置可否。
“这人情确实太大了。”
谢晚宁解释,“主要在港市,都已经把我的消费观抬高了。”
她也感觉自己快忘记现在这个年代,几百块钱意味着什么了。
这就是超级万元户的思想!
谢晚宁找了个理由:“是贵,但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
冷松月倾身,看着谢晚宁的眼睛:“你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