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发没有理会老婆的话,继续说:“咱家的这两处房子,谁先结婚,豪华别墅就是谁的,晚结婚的去住老李家的那套祖屋,你俩听清楚了吗?”
说罢,李广发冲老婆说:“你这臭婆娘,不是吃斋念佛去了吗?回来干啥?没用的东西。我在外面的那些女人,个个比你长得俊,看到你这邋遢样,心里就烦。”
“你这糟老头子,咋还没死呢,我没用,给你老李家生了三女一男,没有我,你这两个孙子从哪里来?
我受了公婆还有你一辈子的气,你死到临头了,还是当着孩子们的面,这么贬低我、侮辱我,从不把我当人看,这个家,我一分钟也不想待了。”李大壮母亲一边抹眼泪,一边下楼去了。
“爷爷,我自己找媳妇,不用媒婆,我明天就把媳妇领到大别墅来,嘿嘿。”小孙子李发家说。
李三妮站在楼梯口静静的听着父亲卧室的对话,真是应了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李发财、李发家,被养成了妥妥的饭桶。
李三妮看到母亲抹着眼泪走下楼,赶紧迎上前:“娘,饺子煮好了,去餐厅吃饺子吧。莫生气,气死人不偿命。”
“三妮,我和你爹见一次面,生一次气,我发誓,再也不见他了。”李大壮母亲咬牙切齿的说。
“娘,下楼吃饺子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李三妮扶着母亲来到餐厅。把两大盘素馅饺子,端到母亲面前,又盛了一碗饺子汤,嘱咐母亲慢慢吃。
李三妮拿来托盘,把一碗韭菜猪肉饺子、一碗饺子汤放在托盘里,上楼,端到父亲的卧室:“爹,韭菜猪肉饺子做好了,趁热吃。”
转身对俩侄子说:“发财、发家,你们去餐厅吃饺子去吧,多陪奶奶说说话,不要总是在外面疯玩。”
李大壮母亲一边吃水饺,一边抹眼泪,发财、发家坐在奶奶身边,闷声吃饺子,一阵狼吞虎咽之后,才看到奶奶在掉泪。
“奶奶,哭啥,饺子不好吃吗?”李发家问。
“傻孙子,老李家的好时候到头了,你们再这样混下去,老李家要断后了。”李大壮母亲说。
“奶奶,你莫愁,明天我就把媳妇领进门,给你生重孙子,嘿嘿。”李发家说。
李大壮母亲苦笑道:“李家没钱、没势了,你拿啥养媳妇,养孩子啊。”
“爷爷有的是钱,再说了,若真的没钱了,把这大别墅卖了,不就有钱了吗。”李发家笑嘻嘻的说。
“我的傻孙子,一言难尽啊,等你们露宿街头、挨饿受冻时,就知道啥叫过日子难了,好自为之吧。奶奶这把年纪,帮不了你们了。”李大壮母亲无奈的说。
李三妮一手端碗,一手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送到父亲李广发嘴里,李广发迅速的咀嚼着热乎乎、香喷喷的饺子,老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自从李大壮被捕以后,李广发第一次吃上了这么好吃的饺子,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的肚子填满。
“爹,你慢点吃,有我在不会饿着你的。”李三妮说。
喂父亲吃完饭,李三妮端着托盘和碗筷下楼,母亲和俩侄子已经不见了踪影,饺子也一扫而光。
李三妮煮了碗挂面,填饱肚子,开始洗衣服。
当当当,有人敲门,李三妮开门,卖淫女孙爱桃,二话不说,抬脚进门,噔噔噔,爬上二楼,来到李大壮的卧室。
孙爱桃趴在李广发的脸上,娇滴滴的说:“李支书,爱桃想您了,我这几天手头紧,给点毛毛花,不会让你白给的,上门陪您睡觉,咱俩就扯平了,好不好呀。”
李三妮一把推开孙爱桃说:“你这淫妇,没看见我爹在生病吗?滚!”
“李支书,我十四岁被你儿子李大壮强奸,你帮他逃脱了强奸罪,逼得我背井离乡,变成了卖淫女。
我回到家乡,你们父子俩一起嫖我,被称为天下奇闻。李大壮逃脱了强奸罪,却没有逃过赌博罪,判了几年呀。
不错,李大壮坐牢去了,以后我专门供你一人玩乐就好了,我年纪也不小了,未婚、无儿女,也该弃娼从良了,我可不想孤独终老啊。”孙爱桃嬉皮笑脸的说。
李广发气的怒目圆睁,涨红着脸,胸闷气短的五五乱叫“你!你!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三妮把孙爱桃扯下楼,往大门外推,孙爱桃坚决不走,两个女人一边推搡一边大声对骂,惹来了周围邻居和村民的围观。
李大妮、李二妮听说有人去娘家闹事,赶紧赶往娘家,看到这种场面,大妮、二妮气的不得了,拿起扫把、铁锨向孙爱桃打去。
“你个臭不要脸的,还敢上门胡搅蛮缠,滚出去。”李大妮边说边打,吓得孙爱桃急忙往大门外跑。
孙爱桃混在围观的村民中间,继续抖搂她被李大壮强奸,及她和李大壮、李广发父子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淫乱之事。
围观的群众一阵一阵的哄笑声和尖叫声,像尖刀一样密集的刺向楼上卧床不起的李广发。
李大妮、李二妮、李三妮,迅速将大门关上,听着门外传来的不堪入耳的谩骂声、哄笑声、尖叫声,她们无计可施。突然,门外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李支书、李厂长,你家砖厂欠的工钱,什么时候给呀?你家运输公司欠的柴油钱,什么时候还呀?你家砖厂欠的煤钱什么时候给呀?”要账的人们,七嘴八舌,一边喊叫,一边不停的敲门。
敲门声、喊叫声,把李广发扰的心烦意乱,怒气冲天,起身下床,欲拿刀出门砍人,可是他起的太猛,头朝地栽到了地上,口吐鲜血,晕倒在地。
李大妮、李二妮上楼,看到父亲倒在血泊中,立马大声的哭了起来,李三妮上前,试了一下父亲的鼻息,急忙跑下楼,拿起座机话筒拨打了120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