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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二

在书院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国子监的车队才姗姗来迟。

马车一共只有八辆,看样子,来的人应该不多。

随着马车帘子打开,两个老头相继走下马车,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们眼前一黑。

嵩阳书院几乎全员出动,个个衣着光鲜,神采飞扬。

再看自己一方,舟车劳顿,蓬头垢面,无精打采。

甚至还有两个学子下了马车,便立刻跑到路边干呕起来,这洋相算是出定了。

来之前没说还有这一趴啊?现在掉头回去还来得及吗?

“储良兄,逸之兄,别来无恙啊?早就恭候多时了,欢迎两位莅临”

张仓、张启两位大儒正后悔不已的时候,司马广却是迎上前来。

“伯远兄,你们这是?”张启问道。

张仓毕竟是算学大儒,相对于张启还是有点内敛。

“哈哈,书院学子慕名两位贤弟已久,这不是出来见见世面吗?还望两位多多提点”

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司马广自己信不信。

景阳四人的目光中则放在张启身后的一个小童身上。

王清晨从他身上看到了当初严寿带着他来到这陌生之地时的影子,自己当时或许也是充满好奇,忐忑和探究。

“这就是你们敬仰已久的张仓大儒和张启大儒,都来见礼”

“见过张仓大儒”

“见过张启大儒”

……

两道整齐的问候礼从三百余人的学子中喊出,好似排练过一般。

直将刚刚恢复状态的国子监师生给震了一个激灵。

司马广则是很满意地笑了。

张仓和张启嘴角抽搐,这么玩是吧?

他们没想到,本来只是一场正常的两院交流,嵩阳书院竟然如此兴师动众。

此时先声夺人这是要将己方气势彻底压制啊!

这要是再执行书院先前的计划,恐怕也是被打脸的下场。

作为国子监“神童计划”的执行者,张启此时有些同情自己的小徒弟了。

这个时候最合理的做法其实就是偃旗息鼓,来日再战。

但是书院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却是不能付之东流。

现在看来,嵩阳书院应该早就做好了准备。

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是小徒成文,来见过你伯远叔伯”

张启只能当做没听见,毕竟些许小子还影响不到他这个大儒。

而他身后的那些小家伙可就不行了,所以他也只能以柔克刚了。

你个老家伙总不至于欺负一个小孩子吧!

“见过伯远叔伯,小侄丁成文有礼”刚才还有点被震慑住的小家伙一瞬间便调整好了,随即上前见礼。

倒是有两分胆魄,司马广心中暗自中肯。

“早就听闻贤弟收得良徒,颇有神童之名,想必一定有所过人之处”

司马广开始挖陷阱了,两人针锋相对,就在书院门口博弈起来,对于进入书院却是只字不提。

“小小劣徒,实在难言,这次贵院乡试硕果累累,定有不凡之处,愚弟带着书院弟子前来取取经”

张启一招以退为进,司马广却是不好多加逼迫。

“小事一桩,走走走,两位贤弟第一次来嵩阳书院,愚兄先安排你们休息休息,

这次舟车劳顿实属不易,休息片刻,饭堂已经准备好吃食,也让愚兄一尽地主之谊”

司马广说道,毕竟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

“那便好”

看到张启轻松化解眼前之局面,张仓大儒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次他之所以亲自来就是想要一探嵩阳书院到底请了哪位算学大家,至于其他他并不关心。

随着众人将国子监一众师生迎进书院,王清晨简单数了数,来访人数夫子两人,随童一人,学子二十三人。

算不得多,但也不算少了。

身为四大书院其二,国子监和嵩阳书院相隔不过六百余里,两者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

比如松柏遍地,比如青砖灰瓦,比如四季繁华。

国子监众人被安排在了书院的客舍之中,书院学子也相继离去,毕竟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

“逸之兄,书院所定之事恐要慎重为好”

“既已定下,断没有退却之理”

“但以我所见,这司马相公定早有准备,强行为之恐非明智之举,再者成文年纪还小,如若遭受打击……”

张仓没有明说,但意思再明显不过,总不能说你这弟子也不保险,说不定一蹶不振也不是没有可能。

“山长早有交代,即便不能全胜,也要探探底,至于成文,让他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也好”

张启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而且他对他的弟子信心十足。

“这……”张仓也不再劝,毕竟又不是自己徒弟,他的目的也非如此。

经过简单的休息,两人便在小徒的陪伴下在书院闲逛起来。

万一能够揭开乡试谜题也好,即便揭不过也能体会一下其他书院的环境。

一路上行礼问好的不计其数,可见书院学风之严。

迎接国子监师生只是插曲,和大多数学子并无多大关系,远不到影响书院正常教学的程度。

所以书院里不时便能遇到学子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这显然是为了赶课。

“储良兄,逸之兄,怎么独自闲逛了,我还想着带你们四处游览游览”

不多时,司马广、叶丰、耿界书院三位大佬,便带着王清晨四人联袂而来,足见重视。

“闲来无事,不便打扰贤兄”读书人的客套还是要做足的,不过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三人身后的几个小童身上。

丁成文的目光也是如此,自入院时他便有所注意。

现在确定,这几位肯定不是书院夫子的孙辈,就是书院的学子。

“这几位也是贵院弟子?”张启不觉便问出了口。

“哈哈哈,都是书院不成器的弟子,比不得令徒”司马广哈哈哈笑道,但是话语中的得意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王清晨四人早就习惯,毕竟教谕嘴里就从没听到过什么好话。

“吾看倒是比劣徒强上不少”张启话中自有探究之意。

司马广三人只是笑笑并不接话,反正棋子已经摆好,你拱不拱卒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