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走后,英子和陶子查了卡里的余额,惊讶不已,
“天哪,这家伙是打算把我们包养了吗?”
“一人三十万,真是乱花钱。”
“陶子,忘了跟你说,刚刚我爸打电话告诉我,
陈然是一家大集团的老板,
我爸求了大半年,都没能见上面的大人物。
方一凡他爸那份年薪上百万的工作,也是他给安排的。”
“天哪,这么说,我这不是随便就攀上了一棵摇钱树?”
“哈哈,是三棵。”
“英子,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两人上了楼顶,眺望着远方,
“然哥,我等着你回来!”
“陈然,你这混账小子,一定要平安,遇事别硬撑,别傻乎乎地往前冲!”
话语随风飘散,不知陈然此刻已行至何方……。
范天雷招兵买马的环节已经收尾了。
何晨光和陈然是最后加入的,因此错过了大家一起启程的日子。
其他人那可是红花披身,锣鼓喧天地被欢送走了。
唯独他俩冷冷清清,还得自己穿越千山万水去报到。
“然哥,坐火车不就得了,你这样花钱如流水,非得坐飞机?”
何晨光望着手中的机票,心里隐隐作痛。
毕竟这银子是从他口袋里掏出去的。
“花了就花了呗,花的又不是我的钱。”
陈然笑眯眯的,开始过安检。
何晨光只好跟上步伐,
“好吧,看在你帮了我无数次的情分上,这个亏我就认了。”
他又半开玩笑地警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会找补回来的!”
两人满心欢喜地上了飞机。
结果两小时后下了飞机,俩人都愣住了。
范天雷承诺会派车来接,结果却是空等一场。
“说好的迎接呢,车呢?”
何晨光东瞧西望,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然哥,我给范叔打个电话问问,他该不会是在故意耍我们吧。”
他刚想开机拨号给范天雷。
陈然拦住他,“算了吧,别打了,这还用猜吗?”
“真是故意的?”何晨光心里不服。
陈然反过来问,“你说呢?你那位范叔就是个怪咖,你还不知道?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赖你,关键还是因为我。
他三番五次来找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同意参军。
现在他不整一整我们,杀杀我们的威风,那才奇怪呢。”
“也是,”何晨光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像我们这样的优秀青年,不挫挫锐气,到了部队太过引人注目,不见得是好事。
不利于部队的团结。
毕竟军队不需要个人英雄主义,讲求的是团队合作。”
何晨光能说出这一番话,不愧是副司令员的孙子。
但陈然的关注点不在这里,他笑着问,
“晨光,自夸的感觉如何?”
何晨光嘿嘿一笑,“这叫自夸吗?
我怎么说也是亚青赛的冠军。
别的不提,在新兵连里,能当我对手的估计没几个。
当然了,除了你,我不该自豪吗?”
“行,你这不知羞的架势,跟我挺像,看来咱俩兄弟做定了。”
陈然乐呵呵的,迈向停车场。
何晨光一脸迷茫,
“然哥,我们去停车场干嘛?
不应该打个出租车吗?
从这儿到目的地还有三百多公里呢。
火车转汽车,下了汽车,说不定还得走两小时山路...”
何晨光之前研究过路线。
毕竟他对即将去的地方满怀期待。
因此做了些准备,这些数据随口就能说出来。
“打什么车,坐什么火车?”
陈然招了招手,“跟着哥混,还能让你受这苦?”
说着话,他们已到停车场,一辆越野车正等着。
在何晨光惊讶的目光中,陈然解锁了车门。
“嚯嚯!”
何晨光眼睛瞪得圆圆的,围着车转圈,
“哥,你也太快了吧?
啥时候搞了辆车放这,人脉这么广?”
“废话,”陈然坐上了副驾驶位,
“天底下,无论你去哪儿,哥一个电话,车有人也有。
快点,开车吧!
这点力气活还要我亲自动手?”
何晨光拿到驾照才半年多,正好是爱开车的时候。
“好嘞!”他连忙爬进驾驶座,启动车子时对陈然说,
“哥,你以后吹牛的时候,能不能悠着点?
我知道你有这本事,可别人听了,牛都飞天上去了。”
陈然笑嘻嘻地催促,“赶紧开车吧!”
......
车子驶离机场,陈然很快发现,后面有辆车在跟踪。
只是对方藏在车流里,不易察觉罢了。
一听是范天雷的人,既然无害,那就随它去了。
“哥,好像有辆车不对头,要不要会一会它?”
何晨光不负副司令员亲自调教,也迅速发现了端倪。
陈然回答道,
“先不理,进了山再说。
特种部队的训练基地,大都建在人迹罕至之地。
进山后,咱们再好好招待他们,权当是给你范叔的回应了。”
享受着恶作剧的趣味,何晨光乐呵呵地答应了,
“成,听你的!”
他们的一举一动,范天雷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苗连长,这俩新兵蛋子,背景可不简单啊。
是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搞定的。
我把他们交给你,你敢接不?”
苗连长简直就是范天雷的年轻版。
听了范天雷这话,他咧嘴一笑,
“上场,你也别激我。
不管多刺头的兵,一到我这儿,我保准让他们服服贴贴,
雄鹰变小鸡,蛟龙变小爬虫。”
“雄鹰变小鸡,那不是练废了?我还怎么指望你练?”
范天雷瞪了苗连长一眼,苗连长也不怵,嘿嘿笑着,
“上场,我这不是逗你玩嘛,你还当真了?
我带兵的水平,你还不清楚?
放一百二十个心,保证给人磨得溜溜转。”
范天雷提醒道:“我可先说明白了。
何晨光,从小习武,十八般武艺样样拿手。
还特擅长散打格斗,是这次亚青赛六十公斤级的冠军。他家世代行伍,枪法一流,军事素养也很高,是个好苗子。”
“他我不担心,根红苗正。
我担心的是那个叫陈然的家伙。
这家伙是个怪咖,一身本事邪门得很。
特别是医术,水平极高,年纪轻轻就当上大医院的副院长了。
但这人又傲又稳,规矩不放在眼里,没有集体荣誉感,纪律性也不强。
我把他们安排给你,就是想先让你磨磨他们的棱角,有点兵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