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谁能坚持这么久？
陈然问，“你都已经是我们连最优秀的排长了，还这么拼命？”
陈排长蹲到花坛边，示意陈然也蹲下来，
“你知道特种部队吗？”
“知道，咱们军区不是有狼牙特种大队吗？”
陈然心里暗笑，老A和狼牙特种大队都被我解决了，
你说，我会不知道特种部队？
陈排长点点头，
“我跟你说，我从小就有个梦想，要成为一名出色的特战队员。”
陈然问他，“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想当特种兵？”
陈排很真诚，“特种兵，是侦察兵最高的荣誉。
咱们军区的特种大队，代号狼牙。
比如说，如果咱们军区的作战部队是一匹狼，
那么特种部队，就是它嘴里最锋利的那颗牙。”
他又提到了连长，
“连长一直在基层，是他的选择，也是无奈之举，
如果他在特种部队，就必须接受训练。
但他那只假眼后面的血管，在潜水训练中，会因为水压破裂。
知道苗连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吗？
因为你有成为特种兵的潜力，你能成为优秀的特战队员。
那是他的遗憾，他自己实现不了，所以希望你能帮他实现。
我不是说过吗？他希望你能成为他的化身。”
……
一大清早，上面就有人来检查了。
狼牙特种大队的高中队也来了。
见面后，苗连长和他打了招呼，用的是他们在狼牙突击队时的特殊暗号，
“时刻准备着！”
“时刻准备着！”
两人往射击场走，苗连长笑着问，
“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儿检查？”
老高反问道，“怎么，怕我砸场子？”
他搭上苗连长的肩，
“检查啥呀，我是跟着赵部长来蹭顿饭的。”
“呵，”苗连长笑道，
“你们狼牙特种大队的伙食，都快赶上海军陆战队的了，还稀罕我这点粗茶淡饭？”
两人说说笑笑，跟上了首长的脚步。
陈然也站在汇报的队伍中。
他脸上涂着迷彩，别人认不出来，但他一眼就认出了老高。
陈排长跑步汇报，
“报告首长们，夜老虎侦察连集合完毕，请指示！”
首长让大家稍息，转身问苗连长，
“要不，现在开始？”
苗连长示意开始，陈排长这才命令，“第一组，出列！”
陈然带着何晨光、陈喜娃，作为第一组站了出来。
“射击考核，准备！”
首长注意到了他们的臂章，
“列兵？老苗，你该不会拿几个老家伙换臂章糊弄我吧？”
苗连长笑说，“首长，我老苗是那种玩不起的人吗？真的是新兵。”
“好，”首长也来了兴趣，“我还从没见过列兵汇报呢。”
“砰砰砰！”
这三个新兵其实也很出色。
原本比较菜的陈喜娃，在何晨光、陈然的指导下，进步飞快。
“不错嘛，真是新兵？”
首长又有点不信了，“把他们叫过来我瞧瞧。”
苗连长忙挥手，“陈喜娃，你们跑步过来！”
陈然三人跑到近前，首长认出来了，
“这个有点眼熟，这不是那个……”
这不是那个，连自己人指挥部都一锅端的家伙吗？
首长当时也在场。
老高也认出来了，“老苗，他怎么躲在你这儿？”
“什么躲在，他是我们侦察连的新兵，正常程序。”
出于保密要求，首长没多说，只是问老高，
“这两个兵，能进你们狼牙特种大队吗？”
老高立正，响亮地回答，
“报告，特种部队有严格的选择程序。
这是您三年前亲自签署的命令。
您曾说过，狼牙特种大队是尖刀部队，是为了随时投入战斗而存在的。
不能有走后门的兵，拉关系的兵。
我相信，您不会破坏自己定下的规矩。”
首长被将了一军，笑道，“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老高态度高傲，陈然小声嘀咕，“谁稀罕啊。”
首长先听到了，“你说什么？”
“报告首长，”陈然提高声音，
“既然特种部队的首长在这里，能不能请您展示一下，让我们开开眼界？”
首长转头看向老高，
“人家不服你啊，要不，你们切磋切磋？”
老高站出来，“是！”
他知道陈然能耐大，但还没机会深入了解，这家伙究竟有多厉害！
“行，首长都说话了，那咱们就跟夜老虎侦察连的战友们交流交流。”
老高摘下墨镜，朝何晨光示意让他把枪递过来。
何晨光把枪递给了他，“我已经调校过了，您要不要再调整调整？”
“不用了，”老高接住枪，
“枪法这东西，靠的可不是手和眼。
靠的是心，一颗必胜的心。”
他拍拍自己的胸膛，接着对苗连长说，
“有酒瓶子吗，让俩兄弟给我扔几个。”
“有，多得是，”苗连长立刻叫了两个士兵，“去拿酒瓶子来。”
两个战士很快就提来了一筐酒瓶子。
往上扔瓶子这种事儿，他们可熟练了。
“开始！”
一个瓶子嗖地飞向高空，老高抬手就是一枪，
“砰！”
瓶子应声而碎，“再来两个！”
两个瓶子飞了出去，“砰砰！”
瓶子再次破裂，“继续！”
这次老高换了个手。
一般来说，大家都是用右手握枪，开枪。
但现在他改用左手了。
这招其实很实用。
毕竟战场上，谁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呢。
万一右手受伤了，总不能左手就不开枪了吧？
单手怎么换弹匣，怎么上子弹，这些技巧都很实际。
但在和平年代，普通部队的战士很少专门练这个，
要么是训练任务太紧张，根本没有额外自己练习的机会。
可特战队员不同，他们什么都练，只要能保命，只要能更高效地消灭敌人。
侦察连的战友们见状，一个个都惊呆了。
因为这事儿，谁也做不来，包括何晨光在内。
他轻轻碰了下陈然的胳膊，“然哥，你能行吗？”
在何晨光眼里，论枪法，陈然不比任何人差。
但要是加上左右手都能开枪这技能，那可就不一定了。
他自己也没谱。
老高也问陈然，“你呢，要不要试试？”
侦察连的战友们，都满怀期待地看着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