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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太多了,根本用不了这么多。”

“没弄错就好,木板多了没关系,等下次再用。”

燕潇此话刚落就收到自家主子射来的冷光,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燕侍卫,拿两块木板过来,帮我扶住。”

燕潇还没来得及回应,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在自己身上。

这股视线带着一种莫名的压力和威严,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抬眼望去,果然主子正木然地看着他。

“我来吧,你来按着伤患别让他乱动。”

燕潇身子一僵,愣在那里,慕容洵理所当然地接过他手上的木板,取而代之。

燕潇不敢有任何怨言,只得站到自家主子刚才的位置上,老老实实地将伤患按压住。

薛软软没在意,反正不是什么难度的动作,谁扶着都是一样的。

她把断肢接续上以后,在伤口处喷洒几次烈酒,又用白色的棉纱布将伤口处包起来。

直到伤患整个腿都裹上一层白白的棉纱布才作罢,然后指挥慕容洵把两块木板固定在断口处,与腿保持平直。

又继续用棉纱布将木板与肢体固定住,这时候伤患突然从昏迷中醒过来,嗷的一嗓子叫喊起来,同时整个人也从床上弹跳起来。

动作之快,谁都没料想到。

薛软软不防备被对方的腿扫过脸颊,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就在对方正要继续动作的时候,慕容洵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按住,燕潇也反应过来,很快将人牢牢地按压在床板上,再也动弹不得。

慕容洵看着薛软软眸子里闪烁着泪光,冷厉的眼神射向燕潇。

“神医姑娘,对不住,刚才看您包扎伤口,没注意到伤患已经醒来。”

燕潇感觉背后一寒,出了一身的冷汗,自责愧疚地诚意道歉。

“没事,将伤患按住别再让他动弹,我检查伤口处的缝合线有没有崩断。”

薛软软不怕麻烦地将刚绑好的纱布拆开,一点点地仔细检查对方的伤口。

见伤口处的缝合线完好,并没有出现断裂或移位的情况,才放心下来,将木板绑了上去。

“放开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要杀我,赌债我去找我爹要,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伤患魔怔了般鬼哭狼嚎想挣扎又被牢牢地按在床板上,丝毫动弹不得。

“你这个孽障,竟然胆敢私自跑到那种乌烟瘴气之地去赌博,结果可好,被那些心狠手辣之人追到家里来硬生生打断了双腿,险些丢了性命!

要不是这位善良的姑娘好心相救,将你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你早就因失血过多而一命呜呼了。

我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生下你这样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废物。”

老者悲喜交加,儿子的命被救回来他高兴,可想到还欠了赌坊那么多赌债,心如死灰。

“爹,你快救救我,那些人真的要杀我,爹!”

伤患看见亲爹也在,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慕容洵蹙了蹙眉头,大手一挥,前一刻还大哭大叫的人,瞬间就昏死过去。

空气安静地诡异,老者嘴唇张了张,到底没敢说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理亏,儿子这样会打扰姑娘给治病。

“继续吧。”

清冷不失威严的嗓音让薛软软心神宁静,重新继续手上的动作。

董氏吓得一哆嗦,暗自庆幸自己没忍住笑出声的时候小妹拉了自己一把。

不然,自己的下次是不是也会这样,被一巴掌拍晕过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当处理完伤患所有的伤口已经正午时分。

老者感激地无以复加,不停地道谢。

薛软软看着满头白发的老者,想到那家铺子,张了张唇到底什么都没说。

就当是做好事了吧。

铺子,还可以再找找,总归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利断了人家的生计。

“这瓶药给贵公子连续服用一个月,每日一粒,中间不可断服。”

薛软软从药箱中翻找出一瓶药,递到老者手上。

“好好,多谢姑娘,这诊费您看该给多少,我这就去准备。”

“你看着给吧,多少都可。”

“姑娘大恩,对小儿的救命之恩,老朽没齿不忘,还有件事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

老者不是心里无数之人,想到欠赌坊的赌债还未还清,少不得拿祖上留下来的那家铺子抵债。

出手比较急,价格定会低于市场价许多,不若先问问姑娘有没有要买的意思。

若是有,不如就只收剩余的赌债钱,剩余的就当送给姑娘,全了自己的报恩之心。

“什么事?”

除了铺子,薛软软对别的事都没兴趣,可也不好拂了老者的面子说没兴趣吧。

“老朽知道姑娘对我儿的救命之恩不能以钱财权衡,只是逆子欠赌坊的赌债还没还清,老朽打算把街市上那间铺子卖掉,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

薛软软眼睛一亮,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可不就是因为想买人家的铺子才出手相救的么。

“姑娘放心,如果您想要咱家的铺子,肯定比市场价低上许多,且铺子的位置不错,不管是日后转卖还是自己开店,稳赚不赔。只是老朽着急要银钱帮逆子还债,要付全款。”

老者是个通透的,从薛软软的神色中猜测出她对自家的铺子感兴趣,接着劝说。

卖铺子对买家来说是个捡漏的机会,总归都是要卖的,不如转让给这位姑娘,也能卖个好,结个善缘。

“东家真想卖那铺子,价格可有确定好?”

薛软软当然感兴趣,没人比她更清楚那间铺面的价值。

“确定好了,逆子欠下的赌资三千两,老朽就只收这些费用,其余的就当感谢姑娘今日对犬子的救命之恩。”

老者想卖好,姿态摆的很低,价格确实也便宜。

薛软软挑不出毛病来,心里盘算着还差多少银钱。

好像自己手上只有今日大堂嫂娘家给的这五百两银子,摄政王给的银票早就托萧东家给远在边疆的哥哥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