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妙薇努力想要抓住那些模糊的画面,极力想看清过去的真相,可每当她快要触及的时候,画面又瞬间消散。她眉头紧皱,在吻中夹杂着一丝迷茫和急切。
他感受到了她的异样,缓缓松开她,轻声问道:“薇儿,怎么了?”
安妙薇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困惑:“我好像看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可是又很模糊。”
他缓缓地将头埋在她温暖的颈窝,声音略带沙哑,犹如压抑着无尽的痛苦与渴望,说道:“要不要再回忆一下?”
“什么?”
安妙薇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眼神中满是深情,正准备再次俯身吻下去,却猛然间身躯剧烈一颤,那心口神秘的龙形纹身颜色迅速褪去,变得几乎透明。
他的脸上满是不甘和无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罢了,薇儿……保重……”
“不,你还没告诉我……”
“别走……”
安妙薇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紧紧地抱住他,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量留住他。
然而,他的身体却渐渐虚化,最终竟化作一抹紫色的印记,以极快的速度没入那柄断剑中。
安妙薇觉得这一幕异常熟悉,那剜心刺骨之痛仿佛在哪里经历过,脑海中有些零碎的记忆呼之欲出,可就是无法拼凑完整。
她痛苦地捂住头,潸潸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双目无神地望着那柄断剑,整个人如泥塑木雕般失神落魄。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那声响犹如夜枭的尖啸,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安妙薇的思绪被这声响打断,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依旧充满着痛苦与迷茫。
窗外的月光突然黯淡下来,玻璃上映出一个神秘的银色面具。
安妙薇猛然回头,发现神秘客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身后。
“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警惕地盯着他,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
神秘客人看到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心疼,那隐藏在银色面具后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眷恋。
他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只是路过,看到门未锁,便进来看看。”
安妙薇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说道:“真的只是这样?你到底是谁?”
神秘客人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妙薇,我不会害你,相信我。”
安妙薇皱起眉头,说道:“可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何几次三番对我如此关心?”
神秘客人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
在宝镜世界里,一座巨大的水镜前,一条紫色巨龙猛地从幽暗泛红的法阵中飞出来。刹那间光芒一闪,幻化成人形。
他用力捂着心口,脸色煞白,身形踉跄难支,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此人正是应龙擎苍。
为了能短暂出现在安妙薇的世界里,他不惜动用龙族禁忌之法,即便深知此举会对自己造成极大的伤害。
“你这又是何苦?”南宫晟急忙扶住他,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无奈。
“吾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忘却一切,而无动于衷。”擎苍大口喘着粗气,捂着心口靠在一旁的石柱上。
“那也不能不顾自己的性命。此前你为等神女的转世,不惜冰封千年,如今怎就这般急切?”
“吾若是不这么做,怕是要被北堂渊那厮占尽先机。”
“啧啧啧……
某人啊,为了一亲芳泽,差点把命搭上。”
一旁的方煜见此情景,略带讽刺地说道,他依旧温润如玉,缓缓展开折扇。可那微微颤抖的扇面,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和不甘。
擎苍紫眸一瞪,怒视着方煜,“就算吾如此,也好过某人只会在一旁说风凉话。”
“你如此粗暴蛮横,公主岂会青睐于你?”方煜皱眉反驳。
擎苍唇角上扬,颇为得意地说:“薇儿她今日主动与吾亲近。哪像北堂渊那厮,只会送些无聊的画像和易碎的瓷瓶。”
北堂渊异瞳看着擎苍,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她与我相处最久,自然是与我更为亲近。”
擎苍冷哼一声:“相处久又如何?她如今忘却一切,你也不过是徒有回忆罢了。”
北堂渊微微眯起异瞳,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也比你这强闯法阵,自损身体的做法要好。”
方煜轻摇折扇,插话道:“你们争来争去又有何用?她现在根本不记得我们任何人。”
南宫晟皱起眉头:“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她恢复记忆,而不是在此争吵。”
擎苍强撑着站直身体:“此事谈何容易,这禁忌之法也只能让吾维持六个时辰,还不知下次能否成功。”
北堂渊沉默片刻:“或许可以让那人再送些有助于恢复记忆的东西。”
方煜摇摇头:“此前已让他送画像与宝镜过去,恐怕不会再轻易相助。”
南宫晟接着说:“可现在只有他能自由出入两个世界,我们别无他法。”
擎苍冷哼一声:“那小子心思叵测,没安好心,绝不能指望他。”
......
在现世中,神秘客人看着安妙薇,眼神中流露出温柔:“你可曾想起什么?”
安妙薇依然迷茫地看向窗外:“我只觉得一切都很模糊,似有一些碎片在脑海中闪现,却无法拼凑完整。”她的目光游离,思绪仿佛飘到了遥远的地方。
神秘客人微微叹息:“也许,等你修复好宝镜,便能知晓一切。”
安妙薇默默地拿起那柄断剑,轻轻摩挲那一抹紫色印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她的身体并不抗拒那个男人的亲近,这说明他们之间缘分匪浅。而他的吻炽热而深情,仿佛压抑许久,不惜一切代价来找她,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