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别墅,管家只允许司苒一个人去看望乔湛铭。
眼见司瑾年就要发火,司苒连忙跟小六一起把他拽进了车里,并出言安抚:“最多十分钟我就出来了,你和乔先生不熟,去见了难免尴尬。”
这么明目张胆地被拒绝,司瑾年都有些怀疑自己南风集团总裁的地位了!
他气儿不顺,说话也自然不好听,“那你是和他有多熟,还能自由出入他的庄园,下人们看见你像看见女主人一样热情,嗯?”
司苒绛唇微抿,好看的杏眼凝视着他,“你这样我会认为你在吃醋。”
司瑾年亦一瞬不瞬回应她,“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孩子认贼作父!”
“你不娶我,我总该给我的孩子谋求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吧!”
“你还真打算和乔湛铭扯上关系?”
司苒挑起眉梢,“我觉得他比你适合当爹!”
司瑾年的脸立刻阴冷下来,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你再说一遍!”
司苒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出来,好好跟你谈谈。”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下车了。
拿上半路买的康乃馨,在管家张彬的带领下,来到二楼主卧。
还未进门,正好和家庭医生张铭碰面。
司苒小声询问了乔湛铭的情况,得知只是受了些外伤之后,松了口气。
却在得知他心情不是很好、一向温润如玉的他把身边所有人都骂出了房间时,心又提到嗓子眼儿。
轻轻推开门,见到眉心紧蹙、面如土色的乔湛铭,司苒的心尖儿颤了颤。
家庭医生说的还是保守了,现在乔湛铭半裸着,一条缠绕的纱布横贯上半身,靠近心脏处的伤口还透着隐隐红色。
司苒觉得抱歉极了,她何德何能,让乔先生为了救她受伤。
缓步走近,在放下花束的那一刻,乔湛铭睁开眼睛。
“司苒…”
乔湛铭试图坐起来,司苒连忙轻柔地摁住他,“别动,伤口会裂开。”
“你,没事…”
“我没事。”司苒坐在床边,心里五味杂陈。
“裴寂没有带我离岛,我还在东篱坞…是裴寂伤了您?”
乔湛铭的眼神比平时更添忧郁,他就那样贪恋地看着司苒,好像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样。
对于刚才与裴寂一行人对峙的过程,他不想多谈,只告诉司苒,他们发现船上没有她身影之后,就没再揪着他们不放了。
只不过,裴寂受伤坠海,生死未卜。
说到这儿,乔湛铭喘息剧烈。
司苒连忙起身,“乔先生,您要喝水吗?”
乔湛铭点点头。
司苒接了杯温水,又扶起他,自己坐在他身后供他倚靠,把水杯放在他嘴边,“乔先生,我喂您。”
这是乔湛铭印象中少有的,和司苒这么近距离接触。
她身体软软的,吐气如兰,如果他身上没伤,他真的不确定自己能够把持得住。
而司苒的想法就单纯多了,乔先生行动不便,她只不过是在尽绵薄之力在报答救命恩人。
一杯水,乔湛铭喝了足足五分钟。
司苒也不急躁,喂喂停停,动作轻柔小心。
当他重新平躺在床上,司苒的额头沁了一层薄汗。
乔湛铭费力抬手,司苒问:“您想要什么,我帮您拿。”
男人微微摇头,示意她离近一点。
司苒弯下腰,他轻轻拭去她额头的汗水,“不用对我感到抱歉,我是心甘情愿的。”
司苒笑笑,重新坐回床边,“有这么一个肯为我两肋插刀的朋友,我当然既抱歉又感动,乔先生,我可以把您当朋友吗?”
一屋子的暧昧旖旎,被司苒三言两语打发得无影无踪。
乔湛铭又能说什么呢?
“哦对了,”乔湛铭突然严肃起来,“前些日子在北欧医院,有两项验血报告结果有些问题,你尽快到医院重新检查一下,确保无虞。”
“有问题?”
“嗯,去医院做个血常规…”想了想,“算了,一会儿让张铭给你抽血,正好和我的检查结果一起拿到医院去化验。”
司苒一头雾水,也隐隐有些不安,“这么急,我、我是生了什么大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