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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远东无人区 > 第155章 北极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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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快些带我们去你之前承诺过的那个地方!”

刀疤面若寒霜,冷眼凝视着奥尔加,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向他下达命令。而此时的奥尔加,则如同一摊烂泥般无精打采地瘫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无神地望着眼前的这群人。只见我不紧不慢地从腰间解下那把沉甸甸的猎枪,随意地握在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

“秃鹰,这次由你来负责看管西拉。”

刀疤转头看向光头佬,吩咐道。那光头佬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令人作呕的色眯眯笑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躺在角落处、昏迷不醒的西拉,连连点头应承:

“嘿嘿嘿,放心吧老大,这小娘们儿绝对跑不掉。”

“熊爪,那么你呢?”

刀疤又将视线移到我的身上。

“我当然也要一起去啦!这些天一直被困在这个该死的洞穴里,都快闲得长出蘑菇来了!”

我一边挠着头,一边大大咧咧地打着哈欠说道。话音未落,便紧跟着众人的脚步一同走出了洞穴。

可怜的奥尔加被数支锋利的长矛和冰冷的弩箭紧紧抵住后背,他深知自己此刻绝无逃脱的可能,只能战战兢兢地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努力去寻找那个传说中的爱斯基摩人部落。

“小丑,你最好给老子老实点儿,若是胆敢耍什么花招,哼哼,今晚的晚餐可就不是烤肉这么简单了,说不定能让你尝尝鲜美的牛皮带滋味儿!”

一旁的郊狼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同时还不忘解开自己的皮带,旁若无人地在路边畅快淋漓地撒起尿来。

“熊爪,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啊?精神状态还不错吧?”

问话声传来,带着几分关切之意。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呵呵,我现在只想着能痛痛快快地宰杀几只爱斯基摩水猴子来撒撒气。一想到那些下贱的家伙,我的心中就充满了无名的怒火。”

说话间,我的眼神愈发阴冷狠厉,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这股寒意而凝结。

听到我的话,刀疤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没错,这些该死的东西,随你怎么处置都行!他们就是一群应该被彻底消灭的渣滓!”

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上,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走在前方带路的奥尔加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得更加厉害,似乎对即将到来的血腥杀戮感到无比恐惧。刀疤见状,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怒喝道:

“小丑,你在那里抖个不停干什么?像个娘们儿似的!”

奥尔加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我……我我我……”

然而,他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刀疤粗暴地打断:

“你什么你!别啰嗦了,赶快给老子往前走!”

没过多久,我们远远地望见了几个正在晾晒渔网的爱斯基摩人。那几个猎人坐在一旁,嘴里嚼着生鱼肉,目光毫不避讳地直直朝我们这边打量过来。那种冷漠且带有审视意味的眼神让我感到十分不舒服。

刀疤皱起眉头,恶狠狠地说道:

“哼,我最讨厌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看了。”

我在一旁冷冷地附和道: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把他们的眼珠子全都挖出来好了,也好让他们知道招惹我们的下场!”

说罢,我的手缓缓收紧,紧紧握住了手中那冰冷而沉重的枪支,手指微微弯曲,搭在了扳机之上,做好了随时扣动扳机、展开一场血腥残酷屠杀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奥尔加突然走上前来,他那张被寒风吹得通红的脸上带着一丝央求之色,轻声说道:

“老爷们,请让我上前去和他们交涉一下吧。”

听到他这番话,我不禁皱起眉头,转头看向这个身材瘦高的爱斯基摩人,心中早已对他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我冷冷地回应道:

“我们迟早都是要将这些敌人全部消灭掉的,对于一群即将死去的人,还有什么好跟他们交涉的?”

然而,还没等我话音落下,只见奥尔加突然瞪大双眼,张开嘴巴,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一声奇怪的叫声:

“Aguung!”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在空旷的冰原上传开,显得格外刺耳。虽然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从他的表情和动作可以看出,他这是在向远处的部落传递某种信号。

果不其然,他刚刚喊完这句,原本安静待在部落中的人们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纷纷下意识地转过身来,开始拼命向北边奔跑而去。看到这一幕,刀疤顿时怒不可遏,冲着奥尔加大吼道:

“你竟然敢给他们通风报信?啊?”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粗壮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按在了奥尔加的肩膀上,同时另一只手用力揪住他头顶上那凌乱的头发,疼得奥尔加忍不住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走,跟我一起过去瞧瞧,看是否还有什么能派得上用场的物件儿。”

我挥了挥手示意道,就在此时,我的目光忽然扫到,原来这些人在仓皇逃窜之际,居然将一名即将临盆的孕妇、几个身患疾病的孩童以及一位看似有些神志不清的老汉给遗弃在了原地。只见那老汉嘴里不停地发出

“Ag!ag!”

的怪异叫声,并挥舞着手臂企图把我们赶走。

不得不说,爱斯基摩人的行径实在令人不齿,听闻当面临食物匮乏或是瘟疫肆虐之时,他们竟然会狠下心来对那些年老体弱和患病伤残之人痛下杀手。然而此刻,似乎都不用他们亲自动手了。

“哼,这群毫无人性可言的混账家伙,哈哈哈。”

看着眼前的这番景象,我忍不住笑骂出声来。而那位产妇则无力地瘫倒在一张破旧的毛毯之上,痛苦地呻吟着。

“真他娘的烦人,咱们赶紧搜罗点有用的东西然后走人。”

我一脸不耐烦地嘟囔着。话刚落音,只听得那产妇突然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紧接着,孩子便如脱缰之马般猛地从她体内滑落而出。

“哎哟哟,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瞧瞧这个来自乡野的婆娘,她那顽强的生命力简直超乎想象!”

人群中传来阵阵哄笑声和议论声。而此时的我呢,则正一手拿着沉甸甸的粮食,另一只手朝着身旁的同伴比划着并提议道:

“嘿,我说兄弟们,你们看看这个地方多好呀!依我之见,倒不如咱们索性将山洞里的所有东西统统搬到这儿来得了。而且,我刚刚留意到这边居然还有好几只雪橇狗,这不正好可以让它们派上用场,帮忙拉动我们的雪橇嘛。”

就在这时,可怜的奥尔加再一次被人反绑住双手双脚。刀疤就像拖着一件毫无价值的货物一样,毫不留情地将奥尔加拉扯到了一个脏兮兮的水坑旁。

“快瞧一瞧呐,这难道不就是你平日里偷偷换气的呼吸口吗?嗯哼?你这条狡猾的海豹!”

刀疤恶狠狠地叫嚷着,说罢,他猛地使出全身力气,一把将奥尔加的脑袋死死地摁进了水坑之中。只见奥尔加在水中拼命地扭动着身躯,四肢胡乱挥舞,试图挣脱刀疤的束缚,但无奈力量悬殊太大。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奥尔加的挣扎逐渐变得无力起来。终于,当他几乎耗尽最后一丝气力时,刀疤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像拎小鸡似的将奥尔加从水坑中粗暴地拽了出来。

“行了行了,别玩儿啦,刀疤!”

我连忙出声制止。随后,我快步走上前去,迅速解开了那群被拴在一旁的雪橇狗,并手脚麻利地将它们一只只套在了雪橇之上。

“来吧,大伙们!咱们动作得快点啦,赶紧动身前往山洞,把咱们所需要的那些物资统统都搬运过来。好在啊,如今有了这些雪橇,可真是帮了大忙,能给咱们省下好多力气和时间呢!”

说话间,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青年迅速跃上雪橇,他们肩负起将我们所有物资全都拉回来的重任。两架雪橇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西边的山洞疾驰而去。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声音响起:

“这个娘们儿该怎么处理呀?”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刀疤正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刚刚生产完的妇女。此时的她看上去极为狼狈,只能用一张破旧的兽皮勉强遮住身体的私密部位。见此情景,我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将连接母婴的脐带斩断了。

“哎,这女的就是个累赘,要不干脆把她杀掉得了,免得拖咱们后腿。”

有人提议道。一时间,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而我则毫不留情地拎起那刚出生孩子的小腿,将其高高提起。

“嘿,你们看,这个小崽子还挺精神的,活蹦乱跳着呢。”

我的话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笑罢,我随手一甩,便将孩子像扔一件物品一样扔到了女人怀里。

“快给他喂奶,听好了,如果胆敢让他饿死了,老子就一刀砍掉你的脑袋!”

我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女人,每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

“老爷……求求您,千万不要伤害她们啊!”

趴在地上的奥尔加突然猛地吐出一大口海水,那海水混杂着白沫和血丝,看上去触目惊心。紧接着,她艰难地用双手支撑起身体,朝着我们缓缓地爬了过来。

“哼,我真恨不得立刻拿起乌鲁刀,把你那张丑恶的脸皮给扒下来,然后拿去擦我的屁股!”

刀疤恶狠狠地咒骂道。只见他弯腰捡起一把锋利的乌鲁刀,在空中随意挥舞了两下,那寒光闪烁的刀刃瞬间让奥尔加吓得浑身颤抖,连连向后退缩。

此时,一旁的女人早已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而她怀中的孩子更是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那尖锐的哭声响彻整个房间。然而,就在这时,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弱小无助的孩子的哭声竟然会引发如此巨大的麻烦。

木屋外,隐隐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只听见有什么东西正不停地抓挠着木屋的墙壁,那声音就像是恶魔在用利爪撕扯着脆弱的纸张一般。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赶紧抄起身边的一块木头墩子,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透过窗户向外张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一头体型巨大无比的白熊正疯狂地抓挠着这间摇摇欲坠的木屋。它那粗壮有力的爪子每一次划过木板,都会留下深深的痕迹,仿佛下一秒就能将整座木屋彻底摧毁。这头白熊时而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低沉而恐怖的吼声,震得周围的树木都瑟瑟发抖。

“不好啦!刀疤,快点儿把门堵住!不然咱们都要成为这头畜生的腹中餐了!”

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响彻整个房间。

此时,那头凶猛无比的巨熊正张牙舞爪地朝着我们扑来,口中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怒吼声。随着一声巨响,它那粗壮有力的熊掌猛地拍碎了窗子,将那颗硕大的脑袋硬生生地挤了进来。

“巴林(我靠),这个畜牲要进来了。”

看着眼前这恐怖的一幕,我强作镇定,但内心早已被无尽的恐慌所占据。而身旁那位妇女,则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不止,仿佛灵魂都已出窍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抄起手边的一把锋利斧头,使出全身力气,高高举起后重重地朝熊的头部砍去。只听得“哐当”一声,斧头却像是碰到了坚硬无比的岩石一样,竟然直接镶嵌进了熊的头盖骨之中。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不仅没有对熊造成丝毫伤害,反而彻底激怒了它,使其变得愈发狂躁和凶残起来。

“开枪打死它!”

一旁的刀疤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将奥尔加拉进屋内,并以最快的速度拴上了房门。然而此刻,情况依旧危急万分,因为熊的脑袋依然死死地卡在狭小的窗口处,它拼尽全力地想要挣脱出来,同时不断挥舞着那双足以致命的巨大熊掌。

就在这时,由于熊的剧烈挣扎,原本嵌在其头盖骨中的斧头突然松动掉落下来。我见状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顺势捡起斧头,再次毫不留情地狠狠劈向熊的头颅。伴随着一阵痛苦的嘶吼声,鲜血瞬间四溅开来,染红了周围的地面。但即便遭受如此重创,这头顽强的恶熊仍然不肯罢休,它继续疯狂地扭动着身躯,试图冲破窗户闯入屋内。紧接着,它那蒲扇般大小的熊掌猛地伸进了屋里,带起一股强劲的劲风,让人不寒而栗。

我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猎枪,瞄准那只凶猛的北极熊厚实的熊掌,狠狠地扣动了扳机。瞬间,一声巨响打破了苔原的寂静,子弹如闪电般呼啸而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目标。刹那间,血花四溅,犹如一朵绽放于冰雪之中的血色花朵,触目惊心。

然而,眼前的这头北极熊可绝非普通的灰熊可比。若是换成一只灰熊,遭受如此众多的攻击,被利刃砍了这么多下,又被猎枪无情地打穿了熊掌,恐怕早已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之夭夭了。但此刻,面前这个顽强的庞然大物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它那双凶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透露出无尽的愤怒和杀意。

当我面对着这样一头悍不畏死且勇猛无比的北极熊时,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块巨石猛然砸落一般,瞬间沉入了无底深渊。一股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深深恐惧,迅速占据了我的整个身心,让我一下子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之中,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接着一颗,很快就浸湿了我的衣衫。而我的双手更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残枝败叶,显得如此无力和脆弱。

此时此刻,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究竟应该怎样去应对眼前这个几乎不可能战胜的可怕局面。脑海中犹如一团乱麻,各种思绪相互交织、碰撞,却始终无法理出一个清晰的头绪来。

然而,残酷的现实根本不给我丝毫思考的时间。就在我还沉浸在惊恐与迷茫中的时候,那头凶猛的北极熊已然张开了它那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住了我的枪口。我本能地想要用力将枪从它的口中拽出来,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与这样一头处于绝望状态下的庞然大物相抗衡。

只见它的双眼之中迸射出令人胆寒的凶光,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仿佛在向我示威,又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心中一横,咬咬牙,用颤抖的左手艰难地拨动了左半边的撞针击锤,然后毫不犹豫地立即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寂静的苔原上空,这头曾经不可一世的苔原霸主终于轰然倒地,永远地倒在了冰冷的枪口之下。

“好啊,熊爪,真不愧是能在熊袭之下侥幸生还的好汉!”

刀疤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说道。听到这话,我从那略显粗糙的木墩子上敏捷地一跃而下,随即俯身仔细检查起手中的枪支。只见那枪管之上沾染着的鲜红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伸出衣袖小心翼翼地擦拭去那些血迹,待得将其清理干净之后,这才发现枪管虽说并未因方才激烈的战斗而发生明显的变形,但表面原本光滑亮丽的漆面却已然脱落不少,露出下面暗灰色的金属质地,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遭遇战所带来的创伤。

再看一旁的奥尔加,这个平日里看起来还算健康的汉子,此刻竟在这般折腾与惊吓之下昏厥了过去。看着不省人事的奥尔加,我不禁戏谑地调侃道:

“嘿,这家伙还真是个孬种,区区一头熊就把他给吓得屁滚尿流、昏迷不醒啦!”

我的话音刚落,身旁的刀疤竟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说实在的,真没想到在经历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居然还有这份闲情逸致能够笑得出来。

视线转向另一边,那位妇女早已浑身被冷汗浸透,湿漉漉的衣物紧紧贴附在她的身躯之上。此刻的她正蜷缩在温暖的火炉旁,怀抱着年幼的孩子,试图借助炉火的余温来驱散内心的恐惧与身体的寒意。

火光在简陋的壁炉中跳跃,映照着刀疤脸上的疤痕,那些纵横交错的线条似乎在讲述着一段段残酷的历史。我坐在粗糙的木凳上,疲惫地伸展着酸痛的四肢,让刚刚经历的一场生死搏斗的紧张感慢慢消散。那个刚刚生产完的妇女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炉火旁的毯子上,然后默默地起身,去外面打水。

刀疤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罕见的柔和。他揉了揉脸上的疤痕,似乎在回忆着那段遥远的过去。

“话说,你是因为什么被流放?”我问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他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深邃,他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说起来你可别嘲笑我,我曾经是沙皇时期一个贵族的手下,在军营担任营长。有一天,我遭遇了刺杀,凶手用刀划破了我的脸。”

他指了指脸上的疤痕,

“我就开枪打死了他。”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后来民权党执政,扒出我‘滥杀无辜’的罪行。但是好在他们的大首长普里戈金是个好人,把枪决改为流放。我们已经流放一年多了。”

我点了点头,感叹道:

“是啊,我来这里也快一年了。”

我接过妇女递来的水囊,喝了一口,但那水喝起来有一股腥臭味,我不禁吐了出来。

“你要恶心死我吗?”

我愤怒地将水囊朝她丢了过去。

刀疤摇了摇头,从他的军用水壶里倒出一些清澈的水在我的铁饭盒里:

“喝点我的吧,这群未开化的野蛮人,不讲卫生。”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过饭盒,小口地喝着,感受着清水在喉咙中流淌的甘甜。

屋内的气氛因为刀疤的故事而变得沉重起来。我们都是被命运抛弃的人,在这片荒凉的边疆,挣扎着寻找生存的意义。那个妇女在角落里默默地捡起水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我们之间的隔阂不仅仅是因为文明与野蛮的差距,更是因为生存的压力和心灵的创伤。但在这一刻,我们都是这片冰冷土地上的难民,共同面对着未知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