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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空跟江恒扯皮,这小子自从跟我在一起之后,那真是放飞自我了,有啥是他不敢说的?

我揉着耳朵把阴桃收起来,才去看那只树精。

小女孩面朝下一动不动身体虚虚实实,我把她拿在手里才发现气息微弱,但万幸还没魂飞魄散。

提前坦白个事啊,这小树精没有像小说动漫里那样穿的跟个花仙子似的,反而只用了一片树叶子遮住。

这给哥们整的还有些束手束脚,虽然她不是人类,但要是树叶子掉了,那不是显得我想耍流氓吗?

我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她的胳膊:

“不是吧你?好歹是长了这么多年的树精,这么菜?”

“她不是树精,这棵树在雷劈下来的时候就死了,她是阴桃的灵体,勉强成为……桃精?”

听着就不是很牛逼的角色。

她赞许的点点头,虚弱的直不起腰。

“这桃子才多久就成精了?”

话一出口就想明白了,这是什么?这可是阴桃啊,虽然我之前也没听过有这号东西。

但是师父养的,我无条件觉得这东西牛逼。

这棵树没撑过雷劫,阴桃当然也撑不了多久,她才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这么想想,哥们刚才跟欺负她似的,确实不太地道。

“那现在阴桃也摘下来了,她不是死定了?”

我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愧疚,又自我安慰道:这树都死了,树上结的果还能活多久?不如发挥最大价值。

“差不多,只要这个阴桃不坏她就还能活。不过水果这种东西都摘下来了,还能保存多久?”

江恒从包里拿出了个巴掌大的葫芦,看材质也看不出什么来,跟包浆了似的油光瓦亮的。

他用黄符把桃精卷在其中,勉强塞进葫芦:“看她自己的造化吧,师父种这棵桃树本来就是要阴桃的,也不算是浪费了。咱现在去赵英杰那儿,看发生什么了。”

闲话少说,一路上哥俩也是打听出了不少消息,不得不说入行这些年给我整的都有职业病了,下意识的就得打听打听周边。

这个厂子的事也是村子里传开了,村子里嘛,大家都清楚,那是穿的好看会被说被包养,穿的简陋又得说是活不下去的地方。

反正一件事到那种扎堆的老年人嘴里,都没好事。

正常版本说是赵英杰混不下去了,这两年建厂比较吃香就跟风建了个厂子。

不正常的就说他是早年间在社会打拼犯了事还杀了人,进局子里住了好几年,去城市里人家也不要这种进过监狱的,恰巧村子里有块空地,他也就想起来建厂。至于出现的种种事故,那就是被他杀的那个人怨气不散,一直趴在他身上不让人好过。

哥们也就当听个乐子,点点头就走了。

毕竟这么多年,什么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可是真的懂了。

不过这些版本在见到赵英杰本人的时候就不攻自破,因为他长的不像是个作恶多端能杀人的。

他大概四十出头,人到中年还显得很精干,脸上皱纹都没多少,西装笔挺的,还梳了个贼装逼的大背头。

猛地一看,真跟大老板似的。

他先是跟我们握了握手,寒暄几句就开始讲他的事。

据他所说,十几岁那时候就光顾着玩了,家里的技术是一点没学。

上了大专以后就去城市里打拼,跟好兄弟一起创业,结果就是把老婆本都给赔上了,还是自家爹帮忙把欠款补上。

之后又混了几年,实在是没辙了才回来?

本来想着安安生生的打工干活,转眼又瞧上村边那一块地了。

要说有的人可能天生就是想当老板的,当然了,我说的是“想”。

毕竟明摆着这人就不是当老板的好苗子。

出门打拼给赔的裤衩子都不剩,回家了想着能包块地建厂子挣钱,谁知道这么久了地基都没打下去。

不知道是选了个什么群鬼聚集的地方。

听他自己说的,从小就好玩,也没跟着自己爹学过。

出了这事除了干着急也没别的办法,想请江恒师父来看,又觉得跟自家爹一个辈分,更何况师父年纪又不小了,实在说不出口。

正好赶上我们回来,就想着能不能帮忙看看。

这人还挺有礼貌,离厂子还有几百米就亲自来接。

“哎呦,真是好久不见,你俩小时候我没少抱过。”

赵英杰笑的很和善,旁边站着的兄弟挺自来熟,拉着江恒的衣袖就是一顿夸。

什么“年轻有为”“出类拔萃”,从入行开始,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这种客套话一般都是我来应对,江恒很少出口回应。

以至于哥们都形成肌肉记忆了,几乎是想都没想,道:

“什么年少有为,都是皮毛,哪能抬出来让人看啊,容易让人笑话。您呢才是真牛逼,看着跟我俩差不多大,都是老板了……”

说的我自己都不信,但他阴了就行。

笑呵呵的摆摆手:“哪有啊,我比你们大了快二十岁了,更别说啥大老板了,我这厂子忙活一年,连地基都没打稳,哎……”

这不就是到重点了?

他唉声叹气的诉苦,哥们当然是佯装感同身受的跟着叹气。

至于江恒,不用说,他压根不参与这种看着就假的对话,只是盯着不远处的那块地皱眉头。

“说起这件事,那可真得靠你们,要不,我可是把老婆本都投进去了,真是没法过了。”

他又丧眉搭眼的准备诉苦,各位都知道,一般求人办事说说自己的难处,那也没必要一直提,容易让对面不舒服。

这就跟不要跟整天散发负面情绪的人接触是一样的,哪个正常人乐意听别人在旁边唉声叹气的跟死了亲爹似……

哦不对,这个是真的。

赵英杰看着不像是连这点常识都不懂的人,能一直提起,估计也是真给逼的不行了。

这我就有点警惕了,毕竟我们已经被人骗过不止一次两次。

很难不怀疑这中间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我干笑两声刚要接话,江恒率先朝着厂子走过去,冷冷道:

“那就赶紧去看看,时间拖得越久问题越多。”

我草草应和两句,跟上江恒,刚准备问问他这么远能看清啥,他倒是先开口了。

“先离近点再说,这一片都寸草不生的,很大怨气。”

“有点。”

我模糊看见厂子上方笼罩着层红色气息,朦胧的像雾气。

不清晰,但又出奇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