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禁止交手之外,城中还有诸多规矩,不过你是金族的人,倒也无需太过在意。”
守卫提醒道,没有敌意。
毕竟林川现在的身份是金族族人,一般人也不敢招惹。
“多谢。”
林川道谢,随后入城。
黄金城真的很大,远远看去,整座城池都在绽放着金色的霞光,因此有了黄金城的名声。
城中更是繁华,修行者不计其数,因为这里从某种意义来看相当于一个交易场所。
“黄金城的族群的确不少,但实际上也不过一两百个而已,不过因为交易的原因,几乎可以在黄金城中看到所有残仙界族群族人的身影。”
林川好奇地扫视四周,入目所及有各种地摊,这些要么属于小族群,要么就是隐藏身份的散修,地摊上售卖的东西也比较一般,很少有珍贵宝物,自然无法吸引到林川了,不过除了地摊之外,城中还有各种恢弘的店铺,还有一座座奢华的宫殿。
“这些宫殿是什么?”
林川走了过去,这些宫殿一看就知道很不凡。
了解过后他才知晓,原来这些宫殿都是拍卖行。
和地摊和各个店铺相比,拍卖行的宝物才是真正的罕见,不过拍卖会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只有在特定的时期才会开启。
当然,每次拍卖会开启的时候都会出现许多罕见的宝物,甚至连准帝兵都有,不过拍卖行曾经拍卖过的准帝兵都有缺陷,毕竟没有人会把完整的准帝兵拿出来拍卖。
要知道就算在各个大族,完整的准帝兵也是压箱底的底蕴。
“金族在这里也有拍卖行?”
林川一路前行,很快便发现了一座无比巨大的宫殿,这座宫殿的规模之大,让他感到十分震撼。通过询问,林川得知这个地方属于金族,但由于其势力日益衰弱,已经很少举办拍卖会了。
\"这里的确繁华,如果没有雷击木,我倒是可以来这里碰碰运气,换取一些神物。\"林川心里暗自思忖道。
然而,眼下他最关心的还是雷击木,因此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继续朝着黄金城的核心区域走去。
不久后,林川来到了一处地方,只见前方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府邸。这座府邸气势恢宏,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据了解,这便是黄金城的城主府,也是那位绝巅圣王的住处。
林川站在距离府邸数十米远的地方,双眼微微眯起,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座巍峨壮观的府邸。
府邸整体呈现出一种古朴而庄重的气息,仿佛历经沧桑岁月的洗礼。
还未靠近,林川就能感应到府邸中有一股无比恐怖的气息,犹如高悬在九天之上的大日,浩浩荡荡,令人心悸。
黄金城之主很强,他不仅是绝巅圣王,当年还是一位年轻至尊,不到万不得已,林川的确是不想冒险的,只可惜,为了得到雷击木,他只能铤而走险了。
“黄金城之主就在府邸内,我该如何才能进入?”
林川眉头紧蹙,暗中和吞天塔对话。
“现在只能等,等黄金城之主闭关,或者离开黄金城,否则我也没有办法强行闯入城主府。”
吞天塔回应。
它的确没什么好的办法,黄金城之主可是绝巅圣王境的年轻至尊,战力已经无限接近大圣了,吞天塔再强也不可能将其镇压,而且黄金城之主的手中肯定不缺大圣兵这一类的至宝,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吞天塔并不希望和黄金城之主开战。
“麻烦了。”
林川的脸色有些难看。
计划出问题了,倒也不是他小看了黄金城之主,而是第一次接触圣王境的年轻至尊,而且还是一位绝巅圣王,再加上他潜意识里将吞天塔视作准帝兵,所以一开始,林川对潜入城主府有着很大的把握,但现在看来,得小心行事了。
直到这时,林川才深刻意识到外力可以借用,但不能长久,自己的依仗只有修为,只有修为提升上去了,才能无视一切威胁。
“黄金城之主和江族即将交易雷击木,所以短时间内他根本不可能闭关,也不会轻易离开黄金城,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黄金城之主离开城主府。”
林川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咬了咬牙道:“前辈,你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拖住黄金城之主?”
没错,林川想让吞天塔出手了,当然不是在城中和黄金城之主交手,而是想办法将其引到城外去。
“若是拖住的话问题不大,我的本体毕竟是准帝兵,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人摧毁的。”
吞天塔也猜到了林川的计划:“你想借我的手让黄金城之主离开城主府?”
“对,然后我再暗中潜入,偷走雷击木。”
林川点了点头,江族的人快到了,他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冒险试一试。
“城主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圣王道场了,想要潜入谈何容易,你确定要自己一个人?”
吞天塔并不是很赞同林川的计划。
“现在只能试一试了。”
林川深吸一口气,他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虽然是半圣的修为,但战力却可以比肩三重天的圣王,潜入城主府虽然有些冒险,但不是完全没有把握。
富贵险中求,该拼的时候还是得拼一把,那可是雷击木,是他能否度过圣人大劫的关键,绝不能错过。
“好。”
吞天塔同意了。
它也清楚雷击木对林川的重要性,更加明白,无论如何,后者都会铤而走险,再加上它的本体是一件准帝兵,即便在跟人交手的时候处在下风,吞天塔也不认为那位黄金城之主会带给自己多大的威胁。
大圣兵和准帝兵的差别无异于天和地,黄金城之主的战力就算再强,可他自身才是圣王境而已,撑死了也就勉强可以和大圣比肩而已,想要摧毁一件大圣兵都无比困难,更别说材质达到准帝兵级别的吞天塔了。
虽然已经和吞天塔商量好要动手了,但林川不打算贸然行事,他先是以手段联系到了金展。
“你的想法是让我也出手?”
金展有些犹豫,事实上,他是不怎么想得罪黄金城之主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黄金城之主很可能和黑暗仙界有关,而且,说不定在不久后,残仙界将会爆发战争。”
林川倒也没有多想,只是将自己的推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说到底,他虽然和金族交好,但关系并不算多么亲近,也没有利益纠葛,金族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自己和黄金城之主一战。
但如果这个推断无误的话,那就不一样了,黄金城之主势必会成为整个蓬莱遗族的对手,提前试探出他的实力并无坏处。
“什么?!”
在听到林川的话后,金展果真大惊失色。
“此事我会和古祖沟通,很快给你回复。”
金展立即切断了和林川的传讯,他唤醒了金族古祖,说明了此事。
“黄金城当年的确没有活口了,现在的黄金城不排除和黑暗仙界有关。”
金族古祖稍加推算,便认可了林川的猜测:“你可以出手,但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黑暗仙界如果真的打算在残仙界掀起战争,那么很有可能会借助此事提前发难,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
金族古祖的声音很严肃,他也没想到,自己刚复苏就遇到了这样的变故,不过他也清楚,之所以黑暗仙界的修行者会做出这个决定,很可能和他以及几位蓬莱遗族古祖有着很大的关系。
既然战争迟早都有可能爆发,那么自身的准备当然是越充分越好,金族很强,可如果被人偷袭,即便是以他们的底蕴也会遭受重创,所以金族古祖的想法就是先拖延一段时间,然后暗中调兵遣将,随时做好应对大规模战争的准备。
“好。”
得到了古祖的回应后,金展自然不会有其他心思,他第一时间动身,悄无声息离开金族祖地,仅仅过去两天,他便顺利抵达了黄金城附近。
毕竟金展可是一位绝巅圣王境界的年轻至尊,速度自然要比林川快上不少,而在抵达黄金城外,金展也立即联系了林川。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林川果断决定动手了,江族祖地距离黄金城很远,不过根据推算,他们应该也快到了,所以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要对付黄金城之主,就必须在江族强者赶到之前,否则会平白无故生出许多麻烦。
时间流逝,夜幕降临,原本繁华的黄金城也安静了不少,突然,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城中冲霄而起,随后所有人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一只巨大的手掌朝着城主府拍了过去,独属于绝巅圣王的气息席卷开来,犹如洪水决堤一般淹没了整个黄金城。
吞天塔出手了,上来便是全力一击,没有留手。
而且它还动用手段,隐藏了自己的本体,在外人看来,出手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完全想不到其实际上是一件宝物。
这是准帝兵的手段,可以化作人形,吞天塔尽管只恢复到了大圣兵这一级别,但它毕竟是准帝兵,还是保留了一些手段,至少黄金城之主是看不穿其本体的。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黄金城耀武扬威。”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城主府中传来,紧接着便看到两束璀璨的长虹撕裂虚空,犹如仙剑一般朝着吞天塔拍出的手掌冲去。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还有璀璨的神光冲向四面八方,犹如烟火一般绚烂。
这是两位绝巅圣王的第一次交手,谁也没能奈何得了对方。
吞天塔的战力的确稍稍逊色于黄金城之主,但他已经动用了全力,而黄金城之主还有所保留,所以首度交锋,势均力敌。
“难怪敢对我出手,原来是一位绝巅圣王。”
黄金城之主现身了,他看上去很年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可实际上他的年纪已经超过两万岁了,是真正的老牌圣王。
“圣王境的年轻至尊也不过如此。”
吞天塔开口,战意升腾,他的确有些期待和黄金城之主的战斗,尽管它曾经是准帝兵,可是圣王境的年轻至尊还是第一次碰到。
“不知死活,不管你有着什么来历,既然敢和我一战,结局只会是必死无疑。”
黄金城之主出手了,只见他一拳轰出,神光璀璨,灿烂的神霞犹如银河一般划过虚空,绚烂到了极点,恐怖的余波蔓延开来,让城中的所有修行者都不由得肝胆俱裂。
“好强,这就是黄金城之主的战力吗?”
林川深吸一口气,脸色严肃。
他知道黄金城之主很强,但也没想到竟然如此恐怖,如此战力即便和刚突破的大圣比起来也弱不到哪里去了吧。
“如果想要和黄金城之主这样的绝巅圣王比肩,我的修为至少得提升到圣王境,而且还要将《太初》修炼到第四重圆满。”
林川收回目光,蓄势待发。
他可没忘了自己的目的,不过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因为吞天塔和黄金城之主还在厮杀,暂时没有离开黄金城的打算。
“轰!”
恐怖的战斗爆发,吞天塔不愧是准帝兵,尽管战力被局限在了圣王这一级别,也依旧无比恐怖,可以和黄金城之主短暂交手而不落下风。
当然,更让人震惊的还是黄金城之主,他的修为的确可怕,百无禁忌,战力惊人,短短片刻,两人就交手超过了数百回合,而且随着时间流逝,黄金城之主还逐渐占据了上风。
不过也只是占据上风而已,优势并不明显。
毕竟吞天塔也不弱,除非黄金城之主动用极限战力,否则根本不足以将吞天塔击退。
“残仙界竟然有你这样的人物?”
黄金城之主眉头紧蹙,有些意外道。
他原以为吞天塔只是普通的绝巅圣王而已,没想到后者的战力竟然如此惊人,比起他也只是稍稍逊色了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