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季同,还记得你儿子喜欢抓虫子偷放在同学的书包里,或是放水杯里这种恶作剧吗?”
席季同自然是记得的。
还记的相当清楚。
“那么,你记得有不少女孩子的家长找你和缪莹莹理论,强烈要求道歉的事情吗?
你儿子真就是个大人才啊,平常没什么宝物给同学们欣赏评价的,非得思想奇葩地给看小黄瓜…
啧!”
席季同被提出这种事,尴尬得很,眼神还有些闪躲。
“席季同,你儿子这种奇葩又恶劣的行为从哪儿学来的,不用我细说了吧?”
席季同脸上褪去血色,“……”
迟家人和虞简之:“!!!”
…真无语!
“虽说席嘉澍有超雄儿基因,但在这种问题上,你们作为父母,从一开始就不知道避着点儿吗?
他那时虽然年纪还很小,但他有眼睛,有耳朵啊。
父母是孩子的启蒙老师,你们到底在怎么教导孩子啊?
这小孩儿是你们夫妻俩play的一环又一环吗?
嚯嚯你们自己不就行了吗?
你们的儿子再不是个东西,他横竖好歹才几岁。
他被你们嚯嚯歪了,也不能纵容他在外面嚯嚯无辜的呀?
你们夫妻俩年轻,体力旺盛,很了不起吗?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空间和收敛!”
席季同被指责,不敢粗喘出气来。
迟笪淡眸白了席季同一眼,“幸好当初有缪莹莹不要脸的插足,不然校花还得嫁给你受罪受苦。”
席季同:“……”
“我继续。
席嘉澍曾在一个公园里,和一个陌生男孩打架,把对方推河里了。
对方淹死了。
有个小妹妹,被他从楼梯上摔滚到楼下,对方痴呆了。
这些伤人的恶劣行为,席季同和缪莹莹根本就没有实力摆平。
全都是席鸿才托关系摆平的。
像死了的,和终身残瘫的,还有终身痴傻的,是最憋屈的,也是最痛心的。
席鸿才用最少的赔偿款让胁迫对方闭嘴,一次又一次地助长了席嘉澍在外的嚣张气焰。
席季同,我没说错吧?”
席季同紧抿着嘴,不吭声。
“还有呢,他和一个小伙伴打架,拿出藏在身上的萝卜头形状的那种小刀,嗯…”
迟笪摇摇头,“把人家残到断子绝孙的那种地步。”
【唉!】
迟家人和虞简之:“!!!”
震惊!!
好可怕的恶魔啊!!
相当可恶!
“对方家境也不错,要买新闻热搜控诉你们,但你们往死里威胁对方一家。
为了不让对方曝光,席鸿才终于舍得多赔偿一些钱了。
然而,席鸿才这个人很坏。
那事之后,席鸿才用自己的手段把人家搞破产了,找了亡命之徒弄死了人家一家三口。”
迟家人和虞简之:“!!!”
再度震惊!!
“扑通——”
席季同屈膝,跪了下来,身子在抖。
这件事,他是知道内情的。
因为席鸿才是席季同和缪莹莹的名义雇的亡命之徒来杀人的。
迟笪垂眸,冷笑一声,“席季同,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会被恶犬咬吗?”
席季同没有抬头,闭上眼。
“是死了的,残瘫的,痴傻的几个受害者家长联合起来报复的。
他们的家世没你们家好,玩财权玩不过你们,但几个脑子凑在一起就能有财权干不过的心眼子呀。
他们买了一只藏獒,一起驯养了半年多,再跟踪你们,找到时机,就放狗咬了。
藏獒对陌生人很有敌意,当时刚好看到他在追逐一个小女生,就追上去了。
虽然有保镖跟随着席嘉澍,但藏獒的力量不是开玩笑的。
保镖没有在第一时间壮胆去抓藏獒,导致席嘉澍大腿上被咬下来一块。
几个保镖再冲过去抓藏獒,都被咬了。
是其中一个保镖拿出匕首,捅破了藏獒的大动脉。
当时把缪莹莹给吓得不轻,是吧?”
缪莹莹脑海里的画面混乱恐怖,闭眼后还是那些画面。
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心口还闷疼起来了。
“缪莹莹蠢的要死。
她不第一时间把席嘉澍送去医院,反而带回家了,还命令何医生查看情况包扎。
何医生得知是藏獒咬的后,就立刻联系了他的哥们儿。
哪知道缪莹莹这个蠢货,不带自家老公,也不带保镖,让司机载着她和席嘉澍去医院。
后面就出现了席嘉澍死活不肯打狂犬疫苗,也不肯住院观察,闹得很。
缪莹莹还就由着他了呢。
蠢的要死!
像席嘉澍这种天生恶魔的,可以早点死,但绝对不可以留着病毒祸害别人。”
席季同挪动膝盖,扬起拳头,揍在缪莹莹的脸上。
“啊——”
“啊——”
席季同想疯了一样,一拳接着一拳地揍在缪莹莹的脸上。
缪莹莹很快就被他揍晕过去了。
【哎哟,这个假名媛鼻子塌了呢。】
【哈哈哈哈。】
迟家人和虞简之:“……”
“像打架,背后推人导致伤残事故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也一直在不要脸的路上狂奔着。
在这个家里嘛,不管是大他一辈的,还是和他平辈的,比他大的几岁的,比他年纪小的,他都欺负。
席季同,来,把你的脸抬起来,看我的手。”
席季同抬起头,盯着迟笪的手。
迟笪摊开掌心,出现一道宽十五公分的卷轴,“这上面十分详细地记录了席嘉澍从出生到现在所做的每一件恶劣事情。
具体到受害方姓名,年纪,职业,现如今的家庭住址。”
迟笪朝空中抛开,一拉长的卷轴打开了,
席季同看着卷轴上面整洁有序的记录,目光移了移,眩晕了一下。
“当然了,这不是给你的。”
迟笪收起卷轴,止步在席乘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