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张队却重视起来。
对方喜欢像受害者这样的人,那肯定还要继续找新的受害者。
那对方是怎么找到这样的受害者的?
尸兄得知会有受害者继续受害,他气息不稳,又一股阴冷的气息涌出,在场的三人都冷得打了哆嗦。
沈玉柏把舟舟抱在怀里,美其名曰保护他,实际是借用这个真暖宝宝暖和身体。
“我愿意帮你们。”尸兄开口,张队下意识地掏出本子和笔来记下。
看见尸兄后他也能听到尸兄说的话。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也方便了很多。
尸兄说这个凶手是个女的。
在行凶之前,她会先观察受害者,然后跟受害者认识相处,大概确认受害者是自己要找的人,才进行杀害。
杀害受害者之后,她一直待在受害者的家中。
期间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掩藏受害者的消息。
直到瞒不住对方亲友,她开始抛尸,然后转移阵地。
“看那人的镇定模样,不像是第一次作案,你们尽快调查吧。”
尸兄说的,抛尸之前,好像已经找到新的对象。因为她每天回来,脸上都带着笑容。
“叔叔,她长得……”舟舟给张队形容了下凶手的长相。
张队记不住,喊来警局里的画师。
画师得知要画的是凶手的长相,跃跃欲试。
当画像画出后,画师斩钉截铁地说:“这个面相骨骼,应该是个成年男子不是女子才是啊。”
这时候,尸兄在一旁恍然大悟的附和:“原来如此,我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看着很怪异了。”
“她很多时候,行为举止都很男性化,我当时以为她性格大大咧咧,才不会这样无所顾忌。”
尸兄特意摒弃女装,幻想着男装的样子,连得上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张队让沈玉柏看着舟舟,自己转身出去交代工作了。
尸兄说完,身子变得很透明,好像要消散一样。
舟舟让他回到自己的身体边上去。
它不能离开自己的身体太久,耗损严重。
受害者的灵魂十分听话,回到它自己的尸体身边去。
沈玉柏问舟舟现在要怎么办?
“等抓到真正的凶手,它就会离开了。”很多鬼都是这样的。
沈玉柏又问:“那我们出去等?”
一直站在这里,好冷,他都受不了,何况一个孩子。
“嗯。”
沈玉柏抱着舟舟出去,发现围着好几个身穿制服的人。
看见他们出来,像是偷看被发现,心虚地移开目光。
很快又收回来,有些腼腆过来,“那个,张队,让我们几个陪你们。”
张队说这是警局邀请来的客人,让他们好好地陪着。
按照张队说的,他们对未知事物很好奇,但又不敢靠近,这才在门口偷偷地看看。
真是又好奇又怂。
中午时分,张队他们回来了。
他们去受害者住处的周围勘查,得知对方女朋友昨天出去就没有再回来。
昨天,就是受害者被抛尸的时间。
在画师的提醒下,他们一半找男,一半找女,有了些线索。现在回来是整理信息的。
——
沈知遇送走舟舟,后知后觉想到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她果断把龙凤胎打包送给小弟。
可怜的沈玉白小弟,第一次带孩子就要带俩。
去见小舅舅的路上,龙凤胎被阿姨摁着头认照片上的小舅舅。
直到他们记住了,阿姨才放过他们。
于是名场面来了。
沈玉白得知姐姐答应借个孩子那一刻,以为送来的是舟舟。
他都幻想着跟舟舟大杀四方的画面了。
毕竟小外甥比他这个早出道的舅舅还红呢。
红遍大江南北的小外甥带红小舅舅,没问题吧?
想到那些,他跟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早早等在门口,翘首以盼。
车子到了。
虽然车子不是他熟悉的姐夫的车,但看外观就知道是姐夫家的车子。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阿姨打开车门下车,他和儿童椅上的龙凤胎对上了眼。
“小沈先生,这是夫人让我们给您送来的。”阿姨态度恭敬,转身把龙凤胎从座位上抱下来。
在沈玉白震惊的瞳孔里,把龙凤胎塞入他怀里。
怀里进入两个沉甸甸的家伙,他下意识抱紧,呆呆地问阿姨:“不是送大的来吗?”
他以为送来的是舟舟。
阿姨礼貌的微笑回答:“大少爷有别的事要忙,二少爷和大小姐闲着,夫人就让我们把人送来了。”
沈玉白明白过来,他喃喃自语道:“给我留一个就好了吧。”
带大的,听得懂人话的,他勉强可以。
带这两个小的,还是会哭闹的孩子,他怕自己带不动。
“我们夫人的原话是,龙凤胎从未分开过,怕他们不适应,都要一起。”这意思是分不开来呗。
“小沈先生,您的决定呢?”阿姨还在等他的回复。
夫人说过的,若是愿意两个都带,人就交给小沈先生。若是只带一个的,他们就把孩子一起带回去。
“带。都带。”沈玉白咬牙,接下了。
箭在弦上,再去找孩子,没时间了。
阿姨挥手示意,立即有人把龙凤胎的东西搬下来放到沈玉白的脚边。
满满两大行李箱,一人一个。
“小沈先生,这都是龙凤胎的东西。要是缺了哪一样,你跟我们夫人联系,夫人会派人送过来。”
两位阿姨上车,车门缓缓关上,然后驶离。
原地的沈玉白和龙凤胎以及身后的节目组风中凌乱。
龙凤胎被小舅舅抱得十分不舒服,动了下。
差点从小舅舅手里掉下去。
还好小舅舅身边的助理伸手托了他们的屁屁一把才没有掉。
经过这一世,龙凤胎抱着紧紧地抓着舅舅手臂上的衣服(他们以为的),实际上他们抓到沈玉白手臂上的肉肉了,疼得他回神。
“嗷嗷嗷……你们松手,好疼。”
他疼得直动,没有安全感的龙凤胎捏得更紧了,他更疼了。
“疼哇,你们松手。”沈玉白把孩子丢到助理怀里,揉搓着自己的手臂。
掀开衣袖一看,卧槽,红了,也脱皮了。
怪不得那么疼。
龙凤胎看见自己做的事,心虚不已。
平平开口,“小舅舅,你要是不摇我们,不害怕,就不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