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都衣舍加上何菲工作室的收入让重压下的何惜有了喘息的机会,才能够不被失去空间的使用权而一贫如洗。
她们现在不仅有女装、男装、箱包、鞋帽,更有私人定制服装,主要的是新型的男装市场。
男人比较简单,喜欢或者认准一个品牌,他就会多次购买,只要他想买衣服就会想到哈都衣舍。
说是去隔壁市,何惜想着带着姐姐回家去看看“留守儿童”——何父。
何菲不会开车所以全程就是何惜一人在开车,路上她有些神秘寡言,何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突然,何菲看着何惜,嘿嘿一笑:“我们不愧是姐妹,就连婚姻都能同一时间遇到问题。”
何惜愣了下,看何菲一眼:“不一样,他生气我不顾全自己。”
“你怎么了?”
何惜目视前方的道路,简单组织了自己的语言:“就是……”
“就是什么?”何菲很着急
“就是,我为了救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差点死了。”
“什么?”何菲猛的尖叫一声。
她的尖叫声吓得何惜的手一哆嗦,手里的方向盘都打歪了,还好现在路上基本没有什么车辆,所幸何惜及时控制好车辆。
看着何菲的样子不说清楚是绝对不可能继续上路的,何惜看了看前方的道路找了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停车。
车子缓缓停下来,并未完全熄火,车内的汽车空调开着温度稍稍有些热,何惜始终看着前方的道路,声音透露着无奈:“简单来说就是……”
何菲呸了声,道:“他们也真好意思,自己做了错事还有脸求人帮他们善后,你就不应该管他们。”
何惜想了下,道:“孩子总是无辜的,当时我如果把房门关上了,也就没有后来唐晏什么事了。其实我当时就是想报复一下宋沁,没想到意外成全了他。”
何菲伸手摸摸何惜的头,感叹道:“我妹还是太善良了,也不怪陆今安生气是你自己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话说开了何惜继续开车上路,眼前的积雪越来越深,但家的方向却越来越近,看的出来何菲的心情不错。
“那你心脏停搏过吗?”何菲问的很随意,但是内心却极度紧张。
“只有一次,那是1976的事,那是时候不信邪,没以为那破系统能真的惩罚我,正好还赶上生理期动不了一点,六七个小时没有知觉吧。”
“你怎么不说,我们一起想办法。”何菲有些发抖,握紧胸前的安全带。
何惜听出她的声音不对,由于雪天路滑只是匆匆看一眼:“不知道怎么说?是说我精神不好还是说让你们相信封建迷信,哪一个都不能让人信服。”
何菲忍住泪水,咬紧下嘴唇道:“所以这些年你经历了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一定很痛苦和无助吧?”
何惜的声音很轻:“还好,不算难,就是系统比较贪财希欢我一直赚钱。”
“那我把钱都给你,咱们赎身。”
“赎身?”何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用,有它们在也是有好处的,我可以应对,不用过度担心。”
何菲还是不放心,她要求何惜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向她会汇报一次自己的状况,何惜微微一笑,点头答应。
路上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到家。
冬天又是蔬菜大棚的天下,到家时何父并不在,家马车也不在显然是去供销社卖菜了。
为了保持神秘感姐妹俩没直接进家,选择待在车上等。何父远远就看见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停在自家门口,研究半天也不看清楚是什么。
马车逐渐靠近家门口,姐妹俩一起下车:“爸,我们回家看看您。”
“欸,爸在。”何父的手里还拿着马鞭,抬手想摸摸两个闺女的脸,又嫌弃自己的手上都是皲裂,摸摸头,奈何自己黝黑的手。
这一次换她们来,姐妹二人一起拥抱老父亲,二人的眼中都有泪水在打转,何父更是目光里满是慈爱,他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两个女婿都不在,何父心里可高兴,她闺女是专程来看他的。
午饭没吃,美美睡了一觉,晚饭做的都是她们爱吃的菜。
父亲的爱是火热的,火炕被何父烧的烫人,何惜的梦里都是热的下油锅,挣扎起身,道:“爸,肉都烙熟了,你烧了多少柴火?”
何父一边收拾饭桌,一边说:“醒了就起来吃饭,叫醒你姐,像头猪一样。”
何菲也醒了,只是没睁开眼睛,听了何父的话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爸,你怎么偏心惜儿,我怎么就是猪了?”
何父端上排骨炖豆角放在桌上,神情有些嫌弃:“你的呼噜声啊,我在外地做饭都听见了,锅里的热油都吵不过你。”
白天赶路,晚上住招待所,怎么都没有自家的床舒服,能休息好才怪,何菲下意识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我那是太累了。”
何菲满脸疑问:“明明是我开的车,我还没说什么呢?”
“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怎么了?”
“从你睡觉开始就不停地蹬被子,我给你盖上你蹬了,盖上你蹬了,后来连袜子都脱了。”何父端上最后一道菜。
何惜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的脚背和藏在枕头下的袜子笑了,道:“你就拦着我点,臭袜子怎么还放枕头下。”
何父无奈地看着何惜:“碰你一下吱哇叫唤,‘别动我的钱,谁也别想碰我的钱,都是王八蛋’,你就这样骂,一个袜子搂得紧紧的。”
何菲没忍住笑出声,趁何惜不注意,抢她的袜子:“我看看里面藏了多少钱?”
“还给我,里面没有钱。”
“我不信,我自己看。”
看着两个女儿在自己面前打闹,何父有一种久违的天伦之乐,真希望时间过的慢些。
就在这时有一个东西直奔餐桌,还是何惜最喜欢的菜,她尖叫着:“爸,别愣神了,菜。”
一个漂亮的伸手挡,何父瞪着姐妹俩:“洗手吃饭。”
二人毫不迟疑:“是。”
何父的爱的温暖的,何惜不爱吃鱼,特意买的排骨。何菲爱吃鱼,一条五斤重的大鱼,两道硬菜还要加炒青菜和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