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泽从公司脱离出来,所有的业务一下子断了,于是就没有了往日的繁忙,整天无所事事地这里遛遛那里逛逛。
如此,正合了陈立芊的意愿。作为陈家的千金,陈立芊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认认真真地找个如意郎君。
很快,时间来到1999年12月31日。
因好久没与彭会长会面了,占父占母带着女儿早早地来到周水子机场,登上了飞往上海的第一班航班。
而江木泽,因为帼伟没来上班,也没有再招收营业员;虽然现在的业务才刚刚开始,但徐海莉自己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只能与陈立芊乘坐最后一班航班。
入夜,上海黄浦区,到处灯火通明。西藏路,南北各地的富商纷纷聚齐在一家超大型歌舞厅里,募捐活动开场!
打电话提示关机,迟迟等不来陈立芊和江木泽的陈立海,焦急地在门口踱着步。看着别人一对接一对地走进会场,陈立海也不管了,转身再次看了一眼大街,走进了会场。
会场大厅,灯光耀眼,各个商会的会长们分身乏术地招呼着各地来的商界大佬们。陈立海自己一个人,接过酒侍递来的酒,与大家互相问好着融入会场中心。
会场中心设立了一个八方形的礼台,礼台正中间摆着一个超大的圆心形募捐箱,寓意囊括四方爱心,援助八方公益。
快八点了,他们还没到,彭会长和张会长向陈立海走来,问道:“小海,怎么回事小江和小芊还没来?我可喜欢这俩孩子了!”
“我也不知道啊!电话一直都关机,可能还在飞机上吧!”陈立海也焦急且无奈。
“嗯,再等等吧!”张会长说道,“我们不用质疑,小江肯定会来的!虽然我和他接触不多,但自从我第一次遇到他,就很了解他了!”
“哦?张会长请详解!”本来上次就很想知道了,这次彭会长岂能放过。
“感觉过去很久了,又好像就在前几天。”张会长感叹着回忆起那次施舍的经过,
“那是98年秋初,在太姥山脚下的104国道上,你们不知道,他当时是多么落魄!只是不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他就如此出色······”
飞机上,两人坐在商务舱,江木泽闭目养神,陈立芊凝视着他那如同柳叶的眉毛,顿觉好笑:
“江木泽,好奇怪,你的眉毛怎么像女人的眉毛,是不是修过?”
一向没有情调的他,依然没有情调地瞟了陈立芊一眼,又闭上了眼。陈立芊自个儿笑了一会儿,转而很认真地问道:
“江木泽,说说你的女朋友呗,是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他再次睁开眼睛,扭头注视着陈立芊,一言不发。
“不回答,就是她漂亮喽!”陈立芊自言自语的,“大连女孩,都很漂亮的!大连的,那怎么这么多天都没见到啊?你们是不是闹别扭啦?”
江木泽静静地看着,她说着:“你这个性格,估计只有我能适应,你就不要去伤害别人了江木泽!
其实吧,闹别扭也很正常,去跟人家道个歉就好啦!女孩子嘛,都喜欢听甜言蜜语,你说一句,她会甜很久的!”
闹别扭确实很正常,就像他们俩,都闹过多少回了!
“我不会说。”他终于吐出了四个字,她立刻来了精神,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不会说?那你怎么搞定我······”这个陈小姐,差点又戳到江木泽的痛处了。
幸好反应够快,及时停了下来,但江木泽还是明白了她的疑惑,说道:
“我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会骗人,更不会发誓。因为我觉得那些山盟海誓都是骗人的!
如果你不在意还好,但是如果对方当真了,而你又做不到,或者因为后天的变化而无法实现,那么你就会磕死对方的精神!”
“啊?江木泽,关于海誓山盟,基本上都不会实现的,都是人们用来烘托恋爱气氛的,你不能当真!”
“既然不能当真,就是骗人的;骗人的,就是不道德的;不道德的事,我不做。”
“所以,你不希望伤害到我?”陈立芊终于明白了,但是心里却很难受,因为她宁愿被他伤害,也要得到他的爱!
看着她逐步变化的表情,江木泽当然明白她的心思,只是不想戳破而已。
因为这么久以来的种种交集,他已经把她放在了心里;虽然没法与她长相厮守,也不至于去挑明而使她绝望。这大概就是无奈的爱吧!
募捐活动现场,大家还在热情地寒暄问好着,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议论着商界事件。
彭会长等人正在谈笑风生时,占父占母携女儿来到了面前,几人瞬间热乎起来。
“啊哈,好久不见啊占老板!”彭会长笑哈哈地握住占父的手。
“真的好久没见了!”占老板说道,“本来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结果到了上海又忙了一整天。”
“占老板大忙人,哪有我们这么闲。感谢占老板百忙之中莅临本次募捐活动啊!”
“哪里哪里,慈善事业嘛,是我们应该做的!”占父说着,将帼伟拉到大家面前,介绍道,“彭会长,这是爱女,还望彭会长多多关照啊!”
“令爱长得真标致!在哪儿高就啊?”彭会长夸赞道,帼伟娇羞欲滴地握住彭会长的手,回答道:
“很抱歉彭会长,晚辈刚刚大学毕业,还没工作呢!”
“噢!这完全不是问题啊,你们占家的公司就够你忙的了!你以后可要多帮帮令尊才行,可别把他累坏了哦!”彭会长笑眯眯的,甚是祥和。
“彭会长,我想跟您打听个人。”占父拉着彭会长挪了两步,低声问道,“江木泽,是你们商会的会员吗?”
“哦?噢!”彭会长哈哈大笑起来,毫不夸张地夸赞起来,
“看来这个小江真不简单啊!先认识了张会长,然后拿下了整个大连的市场,现在又认识了占老板!真是个神秘的人物啊!”
“哦?据说他才十九岁啊,就有此等作为?”占父震惊了一下,又迫切地问道,“那彭会长,敢问您,他是哪里人氏,家庭背景如何,为何在此年龄出来经商?”
彭会长听得此言,不禁看了看正低头得意地笑着的帼伟,吃惊地问道:“占老板你打听人家背景做甚?难道令爱?”
“彭会长,不瞒您说,小女有眼不识泰山!刚从学校出来没几天,就与江先生谈上了,现在已经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所以就,特意来跟您打听了。”
占父说着,占母也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彭会长,您就告诉我们吧,好让我们老两口放心啊!”
“抱歉了两位,关于小江的背景,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实在不行,你们问问我的大侄子吧?”彭会长把陈立海拉到了占家夫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