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羽怒喝:“汝欲对这世间原着之民视若无睹乎?虽彼等曾仅为墨绘幻影,但吾辈已置身此境,其皆有血有肉之躯,尔何忍……”
“呵呵,真乃令人发笑。汝心真如斯慈善?敢言,援救之心,非因洞悉剧情之便?非因剧中人有莫名情愫?非愿成万人敬仰之英雄?需知,吾与尔异,吾之立界,非凡胎所能窥。”秦戊眼神睥睨,嘴角含笑,对驰羽言。
“吾敢称,吾即此般善者!”驰羽急辩,“若非欲阻吾援原着之人,吾岂会对汝使出‘万罚’?”言毕,驰羽紧握拳,心下苦涩:在这死神界多年,吾未亲手害一命……除却应被净化之虚……
“然也?呵呵,果真无私至善矣……”秦戊目光直视驰羽,旋即沉声:“无论如何,未经允,不得擅自干涉天命,除非现世之时。若有变故,吾自会处置,去罢……愿君慎行。”
语落,秦戊不再视驰羽,随手拾起案上古卷,沉浸其中。
“何至于此……竟有如尔般傲慢自私之穿越者!”驰羽愤言,遂转身离去。
秦戊不恼驰羽之失礼,仍低首未动。心下暗叹:为何……皆认为改写命运能护彼等周全……那未知之未来,吾亦无把握……至少,于既定轨迹中,彼等尚存……
秦戊从未欲篡改天命,不知己行是否无误,唯愿守护心中所念,如此而已。此点而言,他已做到,即便意味着偏离原着,亦屡次挽狂澜于既倒。无论出自私心,或守护之人……
夜,已深沉。
“又至此刻……”秦戊嘴角微扬,阖书。望向窗外皓月,袖中取出一球形之物,其上流转着乌黑、幽蓝与淡紫交织的光芒……
“今夜似格外繁忙,也该与浦原先生商谈一番。崩玉,世人眼中不可破之物,实则神奇。为铸此能量凝聚体,吾费尽心机。”秦戊淡笑道。深知崩玉非王权之钥所能及,内藏奇异之力,连他也心怀敬畏。秦戊虽于现世深夜铸就崩玉,却未知其能量之源。
秦戊亦知,或许他能轻易毁去众人眼中坚不可摧之崩玉,但毁后之事,他亦无所知。秦戊未曾尝试,隐约感崩玉之力虽强,其恐怖之处,非其存在之时,而在毁灭之后……
论创造,秦戊自认不敌浦原。秦戊之创新,在于实力技巧,非外物。而能铸崩玉,多半源于秦戊之力(其崩玉来历,后文自有分晓)。
转瞬,秦戊立于“浦原商店”前,随行者,乃沉睡之黑崎一心……
“咦?”一心身着寝衣,忽感强烈灵力波动,猛然睁眼。
“凌……凌神大人?怎会现身此处?”一心诧异。
秦戊笑曰:“非吾至此,实乃吾令尔现于此……”
一心不解其意,四顾发现自己寝衣加身,立于熟悉店前。
“凌神大人,为何我们会出现在浦原商店前?”一心苦笑。
“正如所料,吾携尔而来。”秦戊微笑,续言:“需寻浦原喜助问些事宜,相识自不可免,为免事态复杂,减其防备,故携尔同往。”
“何故?”一心惊呼,旋悟其前立何人,小心问道:“多年于现世,竟尚未识浦原?”
“确然,此前并无必要相识。”秦戊笑道。
一心更为尴尬,原以为秦戊早识浦原,仅未提之。未料,竟是互不相识。
“……明矣,需吾如何行事?”一心问。
“无需作为,但立吾后即可,言时自知。”秦戊笑答。
“呃……如此睡衣?确定?”一心审视自身稚气之衣,疑惑问。
“哎呀,疏忽矣。”秦戊微笑,看不出丝毫歉意……瞬间变幻一套西装,“且换上此装……”
一心接过突现之西装,应道:“……哦……”
……
一心装扮完毕,随之秦戊至浦原店前。
秦戊立于门前,微笑止步。
……
久候无动静,一心忆起何事,上前叩门:“浦原!速开!……”
秦戊静待。
“砰!”门忽启,一心被猛然敞开的门撞飞……
浦原喜助,已换好衣裳,立于门内。
“深夜何人?非营业时未知?”浦原持扇抱怨。
一心跌地,确信浦原辨其声,乃至故意为之,以报复扰梦……侧目望向微笑之秦戊,一心更汗颜:凌神大人恐早料此景……
一心忽有不起之念……
“咦!黑崎一心先生?深夜光临,所为何来?未料先生尚有趴地之癖……”浦原扇掩半颜,戏谑道。
“浦原喜助,此账铭记。非凌神大人在场,吾必寻机还报!”一心心中暗誓。
“歉意,浦原先生,夜访者非黑崎,乃吾也。”一温润男声响起。
瞬间,浦原瞳孔微缩:何人?!如此近距,竟未察觉有人……
回首声源,乃化作“北苑宇廷”之秦戊。
秦戊含笑言:“呵呵,或非初逢,却是初识。吾乃黑崎一护、波风露琪亚之心理咨询师——北苑宇廷……”
尾章圣言:传云,此生遇之每一熟人,皆为前世盟约者……因而,吾等只能庇护部分人,因而,终须轮回,历尽别离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