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沈总让厉总当众下跪!
包厢里十几个小男生,齐齐低下了头。
不敢看。
不敢听。
恨不能当场耳聋眼瞎了才好!
闻兰的三观再度被刷新!
沈总这是支棱起来了!
让厉霆川下跪!
有胆气!
厉霆川答应随沈若言怎么玩儿都行。
让他下跪。
也不是不行。
总归是自家媳妇儿,又不是跪别人。
厉霆川从沙发上站起身,屈膝跪在她脚边,一双桃花眼倒映着包厢里三色的彩灯,直勾勾地看着她:“言言,我跪下能换你高兴,我愿意跪。”
沈若言捏紧手中的酒杯。
这厮莫非真的被掉包了!
这还是厉霆川吗?
他的骄傲呢?
他的骨气呢?
他的臭脾气呢?
沈若言态度张狂,做出一副毫无在意的模样:“谁说你下跪我会高兴,你是我什么人吗?你做什么,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不过是花钱买乐子,被你这不要钱的扫了兴,逗你玩玩而已。既然跪下了,就且跪着吧。我倒要看看,你厉大总裁能跪多久?”
厉霆川有被狠狠刺伤,心底却又有种莫名的爽快。
他知道她想气他,想羞辱他。
曾经他对她做了太多不应该做的事。
他想要弥补,她却什么都不肯要,连和他多说一句话都不肯。
被她羞辱,被她虐,被她刺伤……
他甘心情愿。
就当为曾经对她做的那些事,赎罪。
厉霆川跪在那儿,不言不语,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沈若言咬了咬牙,把手里的酒递给他:“喝了。”
厉霆川接过那杯酒,仰面一饮而尽。
乖顺。
卑微。
没有丝毫反抗。
沈若言心底的怒气值飙升,夺过酒杯放在茶几上:“再倒。”
小男生又倒了一杯。
沈若言端给厉霆川:“喝。”
厉霆川听话地又喝了一杯。
无论沈若言怎么凶,态度怎么恶劣,他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姿态。
沈若言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深吸了一口气,嘴角一勾:“脱衣服。”
厉霆川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皲裂:“你说什么?”
沈若言看他就快忍不了了,嘲讽一笑:“我让你脱衣服,听不懂?”
厉霆川看了看包厢里其他人,他可以当众下跪,但他不能让别人看他赤条条的。脱了衣服玩的项目,他只能让沈若言一个人看,他卑微可怜地争取道:“可以不要让这么多人,看我脱衣服吗?你想看,我脱给你看。我有练腹肌,我给你看。你让他们出去,行吗?”
沈若言无动于衷:“人多了不肯脱?这么矫情。不肯脱你现在可以滚啊,我又没逼你留下。这个包厢里,有的男人排着队,等着脱给我看……”
站在沈若言沙发后面的闻兰,早在沈若言让厉霆川下跪时,就已经转过身面壁去了。
包厢里十几个男模,除了倒酒的之外,其他人都是低头盯着自家脚面。干这行那么久了,他们就从没见过这样的修罗场!
都是惹不起的人!
他们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厉霆川久久没有动作。
他不想被别人看光。
哪怕是男人。
沈若言扫向包厢里的男模们:“你们,脱一件十万,谁先来?”
她神情戏谑。
厉霆川忙开口道:“我脱,我脱。”
话音落下。
厉霆川脱掉外面的西装外套。
沈若言并不满意,玩味儿地打量着他:“继续……”
厉霆川一颗一颗解开白衬衫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完全褪掉了衣服……
沈若言没想到他能忍到这种地步!
这都不走?
忍者神龟啊!
沈若言没敢让他脱裤子。
她怕他真的敢脱!
扭头又对近前的小男生说道:“倒酒。”
小男生麻利地倒了一杯。
沈若言端起酒杯,弯着腰,用力掐着厉霆川的下巴,对准他的下颌两侧用力,他的嘴被迫张开,她将一杯红酒猛地灌进去。
大约是灌得太急!
厉霆川来不及吞咽,有几道红色的酒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淌,滑过他性感的喉结,胸肌,腹肌……
一路往下。
弄湿了他的裤子!
沈若言松开他的下颌。
厉霆川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得眼睛充血,却依旧没有半点反抗。
他这样的反应。
弄得沈若言心底烦躁不已。
他不应该甩手就走吗?
他的骄傲都到哪儿去了?
他就非要这般纠缠不休是吗?
沈若言弯腰拿过红酒瓶,又掐住了他的下颌,将酒瓶口粗鲁地怼进他嘴里……
那瓶酒就倒了三杯。
还剩了小半瓶。
沈若言粗暴地灌酒,毫无半分怜惜。
厉霆川被灌得承受不住,猩红着眼偏过头躲避,咳得不行。
稍稍平复之后。
他转过脸看向沈若言,因为被呛得厉害,他眼底盈满水花,胸口起伏不止,喘着粗气,满脸脆弱破碎,像是被她欺负狠了!
出院时,医院叮嘱他,三个月内最好不要喝酒。
出院至今,他滴酒不沾。
骤然喝了这么多红酒。
他整张脸被酒气熏得通红。
以一种下位的姿态跪在那里。
仰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期许能得到她一丝的怜惜。
沈若言低头睨着他的脸,冷哼一声:“厉总酒量不行啊,要是不能喝就赶紧滚。”
厉霆川的粗喘声渐渐缓和下来:“我……我喝,我能喝,言言,我可以……”
沈若言咬了咬牙,扭头对那个开酒的小男生说道:“再开一瓶。”
小男生又开了瓶红酒,问道:“沈总,倒吗?”
沈若言朝他伸出手:“不用,给我。”
小男生把那瓶红酒,双手递给沈若言。
沈若言接了过来,拿在手里,低头看着厉霆川的脸:“厉总,你确定你还能喝?”
厉霆川点点头:“我……我能喝……”
他说着。
似乎是怕她不信,仰着头张着嘴,就等着她把酒往里灌。
沈若言心底的烦躁更盛,将手里的红酒酒瓶口塞进他嘴里,扶着瓶身往他嘴里灌,不给他丝毫喘气的机会。包厢里灯光暗淡,她只是微醺,并没喝醉。能清楚地瞧见他喉结快速吞咽的动作,能看清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承受不住却又努力强撑的痛苦神情……
一瓶红酒从他嘴里漏了三分之一。
他的裤子湿得更厉害了。
沈若言把瓶口从他嘴里拿出来。
他又剧烈地咳了起来,呼吸比方才更加急促,单手扶在身侧的沙发上,像是真的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