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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袖中美人私逃记 > 第266章 你难道就这般厌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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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你难道就这般厌恶我……

他得了好处,倒宽容起来,亲昵得捏了捏她粉颊:“小性子,嘴噘得都能挂油壶了,定是又听了旁人胡说。”

尤晚秋偷偷抿唇,她才没有。

晏景将她小动作收入眼底,觉得很是可爱,抚着她的脸劝慰:“阿奴你应知我的性子,既欢喜了你,便再见不得旁的女子,更不会想着要去纳妾。”

“不过阿奴为此吃醋,夫君倒很是欢喜。”

她不过叫了一句,他倒自称起来了,可见她落入他手,必然很叫他得意。

尤晚秋看不得他这份得意劲,反驳道:“我没吃醋!”

晏景凤眸敛起,飞出狭长弧度,又拍了她臀一记,这下倒有些重了:

“不吃醋才最让人生气!你既嫁了我,就该将我管束起来,日日盯着,不许旁的女子近身才是,若再敢胡说什么纳妾的话,休怪夫君罚你。”

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晏景薄唇噙笑,促狭道:“该不会阿奴喜欢被罚,所以才故意说这些话招惹我吧,怪不得……”

一句怪不得语音绵长,又戛然而止,引人遐思。

被他这样污蔑,尤晚秋忍不住气得咬牙,恨恨道:“我才没有,我不过是恪守妇德规矩罢了。”

“妇德规矩?”

晏景含笑不语,看向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尤晚秋想到自个儿先前的所作所为,实在算不得规矩,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好顺着话下,做出羞愧难当模样。

“我知晓侯……景和嫌我平日不守妇道,如今虽嫁与了你,但我这鄙薄之人,实在愧不敢当你的正房夫人,不如早早休弃,另娶一房门当户对的小姐,才是正理。”

她说着,又挤出泪来,“日后我必恪守妇道,青灯苦佛常伴,只求你跟新夫人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她哭哭啼啼念了一堆,却没等到晏景的反应。

若换了以前,他早被气得火冒三丈,甩袖离去,好让她得个清闲。

但现在,她句句踩在他雷点上,晏景依旧含笑,看她停下,还问了句:“阿奴说完了吗?”

尤晚秋呆愣愣的,这跟她想象中的画面一点都不符合。

晏景却不再管她,直接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本就松垮的衣襟被他彻底撩开,白瓷似得肌肤显露,肚兜闪出一角,依稀能瞧见是鸳鸯戏水的纹样。

“你既唱完了戏,咱们也该做正事了。”

方才就不该纵着她!

晏景暗想,他的阿奴恐怕只在床笫之上才会被他引着说几句动听的好话。

尤晚秋吓得推他,又骂道:“你怎么能这样,你无耻!”

晏景含笑叱她:“阿奴不是口口声声妇德妇道?既饱读诗书,应知妾妇之道,旨在柔顺,如今你连番忤逆丈夫,可见学得不精。”

他想了想,又撑起身子,将床头屉子里摆着的两本书取出来,丢到尤晚秋跟前,将她翻了个身,让她去看。

“阿奴的女则女诫就在眼前,且细细研读,也好精进精进“妇德规矩”,知道如何侍奉夫君。”

尤晚秋慌乱中被迫着看了一眼,那两本册子外头书封很是规矩,但里头写了什么,没有比她更清楚的了。

皆是些墙头马上,偷香窃玉的香艳戏码。

他竟叫她研读这样的书,好对他加以侍奉。

一时间羞愤欲死,更想起当初失忆,被他愚弄的种种往事,更是胸中郁结,眼下垂泪。

偏生晏景还不放过她,在她耳边轻笑:“小乖可还记得这两本“闺训”?怎不翻一翻,莫不是早背的滚瓜烂熟,无需翻阅了……”

他本意是跟她调笑,或多或少带了些要教训她的意思,但却没想到尤晚秋竟被气得俯在榻上大哭出来。

外头守着的云雀听见声响,瞪大了眼:“怎闹成这样?!侯爷莫不是还没醒酒。”

彩凤探听一会,只听见若有若无的呜咽声,不像是在行事,反而是真哭。

她拧着眉,对红着脸的小丫鬟道:“你去府医处取玉肌膏跟羊脂白油来。”

拦人她们是拦不了的,只能等侯爷走了,早些将药物送去。

彩凤想起初见尤晚秋时,她身上的痕迹,叹了口气。

侯爷待夫人,虽足够用心,但实在欲求太过,不知克制!

=

她眼中不知克制的人,正手足无措坐在床边。

自尤晚秋哭出声后,晏景便歇了心思,起初还以为她是为了避他,起开了身,又在一旁哄道。

“阿奴我不碰你了,莫要再哭。”

但尤晚秋没理他,他瞧不见她的脸,只能听到啜泣呜咽声传出来,很是可怜。

晏景听得心焦,看她哭得一抽一抽的,怕她厥过气去,忙把人掰过来,就见着她脸上沾满泪水,哭得粉腮脖颈都着泛红,可见不是平日使性子做戏唬他的模样,是真被他闹得哭了。

新婚之夜,她哭成这般模样,便是铁石心肠,也不忍心再迫她。

“你既不喜欢,我不碰你就是。”

晏景说着,取了帕子来给她拭泪,“小乖别哭了,仔细伤身。”

尤晚秋拍开他的手,“不要你假惺惺!”

眼下还挂着泪,抽噎着骂他:“你存心羞辱我,无耻之徒,下流胚子!我不要嫁你了,我要回家里去……”

前头是真心,后边则是看出他的态度,故意试探。

晏景剑眉蹙起:“侯府如今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回哪里去?胡闹!”

后头声稍重了些,就引得她落了一串泪。

晏景只得将声线压得温和,用帕子接着,任她捶打了几下,极无奈道:“夫妻敦伦,乃是顺应人伦天道,本分如此,怎会是羞辱。”

“我是极喜欢阿奴,才想跟阿奴做这种事,你我如今已成了夫妻,难道阿奴日后要屡屡推拒,再不许我近身?”

尤晚秋正有此想,只是哭得太久,胸口实在是闷,忍不住喘息急促了些。

但也不能将他逼急了,不然晏景这性子,八成跟她破罐破摔,既得不到她的心,索性翻来覆去将她吃个遍。

于是只道:“我…我只是现下不大适应,你一过来,我就害怕,不如你今日先去书房,咱们从长计议。”

晏景则道:“大婚之日我若是离了新房,你可知旁人要怎么看待你我?只怕是会编排你不得我喜爱,日后你又要如何在府里立足?”

他循循善诱,好似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又伸手给她拭泪:“阿奴,你不能……”

正要说着,尤晚秋再压抑不住,竟是呕了出来。

晏景面色顿时煞白,眼尾浮上绯红:“你难道就这般厌恶我……”

他如今已经是她的夫君,她怎么能厌他至此。

但下一刻,晏景却像是意识到什么,抓过尤晚秋抚她脉搏,摸清之后,极不可置信。

怕自个儿是查验错了,连忙吩咐外头守着的婢女。

“去将府医都叫过来!”

彩凤云雀对视一眼,只觉得是出了事,连忙领命而去。

尤晚秋看着原本还劝她的晏景下了床,披着衣裳便去吩咐奴婢,又带着几个婢女折身回来,叫她们进来收拾。

又亲自动手给她换衣,净面,动作仔细,还透着些小心翼翼。

“阿奴方才可有什么地方难受?”

好似她是个玻璃做的人,被他摆弄两下,就要碎了。

尤晚秋不明所以,但看晏景一改方才的无奈模样,妖冶面容上带着庆幸,甚至还有几分压抑不住的喜色,深感不安。

尤其是在紧急赶来的府医为她把脉之后,那种不安达到了顶峰。

府医胆战心惊的看了眼噙着笑意的晏景,颤巍巍道:“夫人这是……”

“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