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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外面再次传来声音:“毛兄弟,毛兄弟,快出来吧,咱们在工地上找到了监控视频,已经能够证实,案件的真实经过,跟你的笔录相符!而且,你这事的确属于正当防卫,不光没有罪,反倒是大功一件啊!”

这是张大汉的声音,他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

啊?

江平跟董晴晴,两人听到这声音,同时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盯着我,异口同声地喊道:“反倒是大功一件?”

对此,我也有些错愕,不知张大汉说这话,到底啥意思。但心底,更多的是松了口气,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这事,终于尘埃落定!

就在这时,张大汉出现在拘留室门口,哈哈大笑道:“哎呀,毛兄弟啊,让你受苦了,经过查证,死者岑沭,不仅是咱们局的通缉犯!而且,江家工地上死人这案子,也是那岑沭所为!”

江平愈发震惊,激动地走上前:“张队,你说得可是真的?”

张大汉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你江家工地死人那案子,咱们调查过,只是凶手做的太隐秘,迟迟无法确定凶手身份!凌晨岑沭的尸体带回来之后,物证那边,立刻进行了dNA比对,结果刚刚才出来,正好与在工地上那些尸体身上,发现的部分皮屑吻合,你江家工地死人的案子,也终于告破了!”

他大步朝我走来,一手搭在我肩上,突然套起近乎来,笑呵呵地说道:“毛兄弟,走,在拘留室住了一晚上,委屈咱兄弟了!”

“张叔,哪儿的话,我的确杀了人,被带到警局做笔录,这是咱们老百姓正该做的事。”此时案子告破,我也终于松了口气,对张大汉的称呼,也变得熟络起来,只留江平跟董晴晴在一旁傻眼。

张大汉大笑不止,看得出心情大好,非常痛快。他这副模样,倒是让我很不解,总觉得这家伙,心里憋着啥事似得。

我转身看了江平跟董晴晴一眼:“走吧,张队长刚升职,恐怕还没请局里的人吃过早饭吧,机会难得,你俩还不快点走?”

刚进殡仪馆的时候,老李头那混蛋,就跟我说过,张大汉抠搜,是出了名的。

吃早饭时,我们仨一肚子疑惑,可张大汉对案件的事,却是只字不提。

董晴晴由于忙了一夜,此时也有些撑不住了,就要回家休息,临走时我将在村里就准备好了的辟邪符,递到她手上:“这是辟邪符,作为法医,常年接触尸体,指不定就会遇到奇怪的尸体,带在身上,总会少些麻烦!”

她接过符纸,表情变得复杂起来,转瞬间,疲倦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扬了扬手里的符纸,有些埋怨的语气说道:“你这家伙,白让我担心了一晚上,这就当是谢礼吧!记得,改天请我吃饭!”

“行,没问题,等你有空,我叫上我老婆,咱们一起吃饭!”为了打消董晴晴的念头,我短暂的犹豫过后,如此回应道。

董晴晴的表情,顿时僵住了,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结婚了?”

我回应道:“嗯,上周回老家,就是为了结婚,有些匆忙,连婚宴都没有办!”

“那……那恭喜啊!”董晴晴笑了,笑得非常别扭,表情却显得有些僵硬,她大步来到我跟前,抓起我的胳膊,将那枚辟邪符拍在我手上:“我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事,这符你留着吧!”

她转身走向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钻进车里,再也没有回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有些不忍,但有些念头,还是尽早断绝的好。

“唉,毛兄弟,你这可是不解风情啊!咱们董法医,是多少年轻警察,梦寐以求的女孩,她每走一个地方验尸,就会给那些年轻警察留下幻想,人家明显对你有意思,可你却扯这个幌子来搪塞人家姑娘!”

张大汉叼着烟,不断数落我。

我摊了摊手,有些无奈道:“张叔,我真结婚了!”

他不可置信地问到:“真结婚了?”

我点了点头。

张大汉一摆手,却是将目光落到了江平身上:“你爸在第一人民医院,伤得不轻,生命倒是保住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江平跟我俩告别,随后就离开了。这时,张大汉才神秘兮兮地盯着我:“毛兄弟,我这儿,还真有个事要找你!”

“张叔,啥事,你说!”

对于张大汉,我也没打算拒绝。

别的不说,光是昨晚的事,就能看出来,这家伙为了破案,让我洗脱嫌疑,一晚上没少跑路,刚收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找我了。

这份情,得还!

他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一个星期后,文物局要准备发掘一处古墓,就在你们殡仪馆下方!你也知道,那石碾盘殡仪馆,过去出过很多事,上边让咱们警察这边,派出一部分警力跟着下墓,若是遇到什么,也能第一时间保护文物局的人!”

“我如今调到津河这边局里工作,但侯局马上就要去市局,这件事上面让他牵头,他最近正头疼呢!所以,我就向他推荐了你,到时候你跟着文物局的人,一起下墓,你看这事能行不?”

一个星期过后?

张大汉说的这事,倒是让我有些惊讶,文物局那边,恐怕不止请了外公,还请了一些其他术修,因为都知道,石碾盘殡仪馆过去这些年发生的事。

谁也保不准,发掘古墓的时候,是否会遇到事情!

原本,我还在等外公那边通知,眼下既然说到这事,我也不打算拒绝,正好可以还了张大汉的人情。

他见我迟迟没有回话,便有些尴尬地说道:“毛兄弟,我知道这事不容易,如果你为难,就当咱没说!嘿嘿……”

说完,还尴尬地笑了笑。

我赶忙回应道:“张叔,没事的,这事我答应了!正好也能看看,那石碾盘殡仪馆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真的?”

张大汉不确定地问道。

在我又一次点头过后,他才兴奋地大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如此我也就能跟侯局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