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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去找钱老,第一是想帮他孙女瞧病,看能否找到病根儿,另一方面则是想着,以他在中医界泰山北斗的地位,能不能想个招,帮我缓解正午时的强烈痛楚!

出租车一路狂飙,还跑了二十多分钟的高速,下高速后又沿着一条乡间公路,疾驰了十多分钟,才终于抵达钱老的住处。

下车时,司机瞅了眼那古色古香的庭院,点了根烟儿,赞许道:“小兄弟,这地方,可不是寻常人家啊!能在山里单独修一条十公里左右的公路,还能有这么大一块地,修建这种古色古香的庭院,这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啊!”

我冲司机点了点头,也没去说钱老的身份,付过钱之后,就下了车。

来到庭院门前,古色古香的大门口,有两只石狮子,大门用的是兽形门钹,我缓缓上前,轻轻叩了叩门钹。

好一阵儿,庭院门打开,一个身着暗青色唐装的老人,出现在房门口。

老人看着六十多岁,身形壮实,比起钱老还年轻些,但气质却与钱老截然不同,后者属于那种不谙世事的气质。而这个老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一种武夫的味道,不出意外,他应该是个练家子,还是钱老家的管家。

老人震惊地望了我一眼,似乎我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这座山间庭院的宁静,让他非常意外,一脸严肃地质问道:“小伙子,这是私人住宅,不接待外客,你若迷了路,沿着这条路下山,在高速路口拦个车,很快就能回市里!”

我微笑着应了声:“您好,我来找钱老,上次与他见过,地址是他给我的!”

对于这种情况,自报家门,远不如直接搬出主人来的实在!

果然,提到钱老,再提及地址是钱老给的,老人不善的脸色,终于变得平和了些,却也并没有直接放我进去,而是疑声道:“老爷正在瞧并,暂时打搅不得。还望小友拿出证据来,证实是老爷给你的地址!”

对这人的做法,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以侯叔上次说的,钱老跟古老的身份极高,远非寻常中医可比。

我摸出手机,找到钱老给我发地址的那条信息,递给老人。

顺着他的目光,我清楚地看到,他并没有去瞧信息的内容,而是侧重信息的号码,认真地确认过后,赶忙侧身,微笑着躬身迎我入内:“小友莫怪,这山里莫名寻过来的人太多,着实应付不过来。您的身份已经过验证,还请小友入内!”

进入庭院后,院子里的装潢,并没有太奢华,亭台楼阁,鸟语花香。乍一看古朴无华,可仔细看过就知道,整个院子里的陈设,都非常讲究,暗含风水之术。

只可惜,对于风水之道,我并不精通,只是知晓些皮毛。

老人迎着我入内,在我耳畔低声道:“小友,老爷正在给贵人瞧病,您还是去偏厅稍等会,莫要冲撞了贵人!”

“嗯!”

我点了点头,上次侯叔就说过,钱老与古老的身份极高,平时让他俩瞧病的人,非富即贵,而我说到底,不过是个烧尸工,自然比不得那些贵人。

在偏厅等了个把小时,接待我的那个老人,倒是一点儿没有怠慢,该有的礼数都有,茶水点心一样不少,还时不时的过来告诉我‘再等等’。

等到茶壶里的茶水,已经寡淡无味时,距离日落西山已经不远,正当我打算起身离开时,却听到钱老爽朗的笑声从偏厅外传来:“唉呀,老孙呀,你怎么办的事!毛苏小友,可是咱们家的贵客,怎么能带他到偏厅歇息!”

“老爷,是我怠慢了!”

两人对话间,钱老已经出现在偏厅门前,堆着一脸笑,还隔着很远就已经伸出手,快步走了过来:“小友,是我怠慢了,老钱这儿给你赔个不是,还请你莫要往心里去啊!”

经历过上次的事后,我也不得不深谙世事,赶忙起身,与钱老握手:“钱老,哪儿的话!是我涉世未深,没能提前跟您打个招呼!”

被叫做‘老孙’的那个老人,挑眉看了我一眼,随即便是满脸笑意。

钱老笑盈盈地问道:“小友这次过来,可是帮我那孙女瞧病来的?”

“钱老,此次过来,主要是帮您孙女瞧病,除此之外还有事相求!”面对他们这个年纪,且又德高望重的人,根本无需过多的弯弯绕。

钱老蹙眉:“小友,我可只是个中医,你这么远来找我,莫不是你自身的问题?上次在你家,我跟老古,都为你把过脉,就你那脉象,自身不可能出问题才对!”

我伸出手,恳切道:“还请钱老再帮我把把脉!”

他没有拒绝,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并指搭在我手腕处,没多会就皱起了眉头,片刻后又倒吸一口凉气:“脉象稳健,蓬勃有力,只是你这脉象,着实有些奇怪,具体为何,我也说不上来!你身上可有别的病灶?”

当我掀开t恤,他看到我胸口那个印记后,顿时深吸一口气,连退数步:“小友,这是何物?为何看着如此诡异?”

“诅咒!之前就有了,却没有痛感,昨日突然开始刺痛,正午时最盛,此次来寻钱老,主要是想让钱老帮忙,看能不能用药方或者别的手段,助我缓解正午时强烈的刺痛!”我毫不避讳,直接道明缘由。

钱老眉头紧锁,迟迟没有接话。

倒是一旁的老孙,惊诧莫名地盯着我:“毛苏小友,这印记我曾见到过,年轻时曾见过一人,胸口与你有同样的纹路!”

哦?

老孙的一番话,让我与钱老都是一惊。

我赶忙追问道:“孙老,那人现在可还在世?”

他直摇头,眼神里闪过一抹哀意:“死了三十九年了!死的时候,满身血肉化成了血泥,连骨头都没有留下,期间我找能人异士问过,才知道这是诅咒,起初只是流鼻血,随着时间流逝,七窍流血,随后身子开始溃败,最后变成一滩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