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能用。因为实际上掌握转化方法的只有赵望自己,他们则只能通过相应的设备完成转化。
也就是说,现在那个守墓人是真的纯粹土着躯体,没有任何分析价值。
不过这次爆炸并不打紧。他们早有准备,在爆炸之后,被炸飞的一切迅速活动,很快回到了原位。
“他肯定还会回来的。他就是打算把你的尸体带回去研究,现在没能杀死你,甚至没有取得成果,他回去没法交代,他肯定会回来的。”
那守墓人依然不语,拿起被扭曲复原的终端,继续翻看。
“你不去我也得去了。绝对不能让他轻易得逞。再这么放任下去,咱们也没法一直招架。”
这次,没有守墓人的许可,周围其他的液化理智也没再阻止他。变故让他们的立场改变,现在他们不再完全强调冷静了。
“豁,这能这么快重组回去,看来这人有点本事。”
有人惊叹,有人脊背发凉。梅氏的代表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因此出了偏差。
不等他感觉到什么,被什么东西瞬间劈成两半一般的剧烈冲击让他踉跄后退。
此时,他才重新露出笑容。
“好啊,是复仇!我成了!”
如此反应,他显然没有受到致命伤。
“即使对方发起了复仇,也不代表成功了吧……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方其实不是依赖的自己的能力,而是周围有很多看不到的液化理智个体?”
被浇了一盆冷水,此时他也因此更理智一些。
“也对,这些已经完成转化的追随者可能就在他附近……保险起见,还是直接打到他们无法复原才好。”
这梅氏代表很自然地开始调动灵性的力量。
与贾氏灵性的保密构造不同,梅氏灵性的强度在各种威胁的千锤百炼下快速提升,极具压倒性,那孤身出来的液化理智穿越者立刻便有些后悔了。
前面有提到,梅氏灵性可以通过异化的液化理智,真正吞噬正常的液化理智。
本来这梅氏代表的理论是错的,但现在,如果作为知情者的液化理智被吞噬了,那就不一样了。
“你疯了?”
未等有何结果,那梅氏代表却瞬间被拍扁,半点看不出人形,那威慑力也在瞬间无影无踪,不复存在。
劫后余生,那液化穿越者却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救了他。
他当然想不到,是梅氏灵性自己救了他。
“这里确实是有点穿越者的反应……”
忽隐忽现的声音似乎从第四维度中平等地扩散至他所有的感官,不同而同步的信号相互叠加,这液化穿越者只觉得这声音清晰刺耳得有点过头。
“最主要的反应还是来源于那边的建筑。那里大量污染聚集,从远处几乎看不出来这边的热反应。”
这样的声音来源不止一个,其好像从四面八方同时渗出,不管身体内外皆无可抵抗。
对这液化穿越者来说,这才更像污染。
“他们也不见得是来追根溯源的。”
那守墓人打断耳边那些液化穿越者们的交流,“他们也可能是来拉壮丁的。为了他们古老的计划。”
“什么古老的计划?”
液化穿越者们显然不太清楚他指的是什么。那终端上的信息似乎没有这么多。
守墓人还有一个作用。穿越者们的穿越是莫测的,虽然他们不需要完全理解就可以穿越成为目标的生活状态并保留智能,但他们并不能完全保证他们不会在此过程中丢失前一世的能力。
赵望有一个计划。他要将不同世的不同形式的穿越者们相互连接,组成一个质变筛网。
不过赵望不会再回来了。
那近侍带着他们的领袖潜行,本来已经基本上就要抵达高台所在了,但却被赵兴拦住了去路。
赵兴与赵望此时已经完全融为了一体,飞升产物也不再过问他们身上的事。
这赵兴此时已经不完全是那飞升产物所认识的那个,其现在如果从计划的角度来看,更倾向于赵望的筛网。
“你们不是第一批逃兵。也不是第一批卷款跑路的。这个世界大得很,不论你们做怎样的选择,都很难是先驱者。”
只差一步之遥,只要穿过门口,将他们的领袖仍然幸存的消息传播出去,稳定下面人们的心神,他们手下的人就不会被所谓的危机所绑架。
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想要和只是表面看起来像人的赵兴一战,断无半分胜算。
“成功再次无视时间轮回的人也有吗?”
至少从现在遇到危机之后的状况来看,是没有。
看似是个逻辑问题,但赵望对此却不屑一顾。
“尾流就是尾流。第四维度是不存在的。想要扭转过去,改变现实,这种事完全不是秘密。你们愚蠢的献祭不会有任何结果。”
看起来,赵兴似乎能利用自己的信息差沉重打击这近侍。然而实际上,这近侍却不为所动。
“你只是没有见过。但是穿越者的记忆中却记录着真正的历史。理论是不能驳倒现实的。”
赵兴之前的话,显然是见过贾氏灵性。
贾氏灵性跌入维度天堑之中,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不再是秘密,随意捏造过去,以对未来产生影响的操作已经被滤网捕获。
也就是说,贾氏扭转过去的能力,现在变成了赵兴可以使用的武器。
“也许吧。毕竟我确实不是什么从古老时代传承下来的老东西。但是现在,那个时代的衰落肉眼可见地砸出一道擎天巨崖,不可逾越。现在还没有到时候。”
言毕,这赵兴轻微抬手,现实遭到扭曲,他们突然从距离高台近在咫尺的位置,回到了上一个相对开阔的位置,并且身上明显多出很多其他伤口,似乎刚刚经历战斗,并且难以突围。
但他完全不记得他有和谁作战。
这便是贾氏捏造过去的能力,他没法直接捏死目标,但只要他能伤到目标,那他就可以在不同步自己付出代价的情况下,只是将对手的伤势带到目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