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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婉儿自然不信,对方的武力能胜过自己,当即大怒,手中枪也以迅雷之势刺出!

拓跋婉儿自忖自己这一枪刺出,对方仓促之间定然难以应对,就算勉强应对,也会因为自己的巨力被打散架势。

之后自己再连续发动攻击,对方定然左支右绌难以抵挡,最终败下阵来!

拓跋婉儿想的很好,但实际确实第一步便出了岔子!

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枪,却被田修以单臂侧击之势轻松荡开,并且从对方轻松的表情来看,还留有余力!

而拓跋婉儿却感觉对方这看似轻描淡写的格挡却格外沉重,手中的木枪发出的震动直让她感觉虎口发麻!

怎会如此?

拓跋婉儿惊讶极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力量上吃亏!

拓跋婉儿自然是不服气,稍微活动了下手腕,便继续举枪直刺!

结果却仍是一样,田修轻轻松松便荡开了拓跋婉儿的长枪,甚至这次荡开的幅度更大,田修只要这个时候举枪直刺,拓跋婉儿根本来不及收枪防御。

拓跋婉儿慌了!

但台上的拓跋义却根本没感到丝毫意外!

军中的刺头通常都是有本事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被主帅容忍!

要是没本事还去当刺头,那后果往往就是被杀鸡儆猴!

拓跋婉儿的力量确实大过大多数男子,但男子之中亦有天赋异禀者!

譬如完颜阿骨打,再譬如眼前的田修!

田修身材不及阿骨打,只比平常人高出一两寸,但他的力量是从小就闻名于乡里之间。

甚至不少自诩力大的成年人都跑来跟田修比试,但当时尚未成年的田修,却将这些人一一击败。

如此卓越的天赋,也吸引一个江湖客。

这位江湖客此时已经年俞古稀,厌倦了打杀,但又不忍一身本事后继无人,便收了田修这名弟子,顺带也把田修的两位发小也一同收为徒弟。

能一辈子跑江湖,平安活到七十岁,这位江湖客手上的工夫自然不用多说。

有了名师指点,再加上田修本身的天赋,很快田修便打遍十里八乡无敌手!

但奈何北凉之前的军制,纵使田修武艺超群,也没法参军获得晋身之资。

可张玄的到来改变了一切!

在听到要招收汉军后,田修便带着两位同乡也是同门的两位发小一同来参军。

并且很快就凭借过人的武力,成为士兵中的说话掷地有声的人物。

也正是因为自己的本事,田修才敢多次站出来发表自己的意见,被拓跋义视为刺头。

不过拓跋义战功赫赫,田修就算有意见,也能保持对拓跋义的尊重。

可对于拓跋婉儿,田修就相当不客气了!

在田修看来拓跋婉儿不过就是因为运气好出身在了皇家,便能凭借身份凌驾在他们之上!

关键拓跋婉儿是个女人,对方要是男的他也就忍了!

被一名女将军带领,田修觉得十分难堪,因此宁愿冒着杀头的风险,也要站出来。

拓跋婉儿努力维持着发抖的双手,一次又一次的猛烈进攻,但都被田修一一荡开。

然而田修却不进攻,只是单纯的防守。

拓跋婉儿哪里不知道自己被看轻了,但奈何实力差距太大,只能无能狂怒。

最终先承受不住的,居然是木枪!

“啪!”

拓跋婉儿木然地看着自己的半截枪尖被击飞后落在沙地上。

“公主可认输了?”田修还是保持着最开始的架势,甚至连汗都没出!

拓跋婉儿怎么能接受自己输的事实,何况输的这般无力!

“你敢不敢骑马和我真刀真枪的斗上一场?”

拓跋婉儿认为是装备有问题!

没等田修同意,拓跋义便喝止了拓跋婉儿的行为。

“够了!婉儿!你已经输了!”

“可我......”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拓跋婉儿最终只能红着眼眶回到了点将台上。

她感觉委屈极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怎么会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呢?

“未学胜,先学败!好好体会一下吧!”

拓跋义却不理会拓跋婉儿的小情绪,在他看来此前的拓跋婉儿过的有些太顺利了。

当然这也是拓跋义不敢让拓跋婉儿冒险的缘故,但凡敢让她冲锋的时候,多半都是敌军败象已显,军心涣散的时候。

不说拓跋沁,换个武力弱一些的来带领这只骑兵预备队,结局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所以拓跋沁之前这么**,有大半的锅还要扣在拓跋义自己头上。

毕竟谁让他总是给拓跋婉儿营造顺风局呢?

“大帅!这番我赢了!那是不能能换别人来担任我们的统帅了?”

田修期待的看向拓跋义。

然而拓跋义怎么会因为一名小兵改变他和拓跋礼早已决定好的事情。

“你之前不是说为将者或有勇略,或有智略吗?你怎么就知道公主不是智将呢?”

拓跋义这近乎无赖的话,同时把拓跋婉儿和田修都弄无语了。

智将?我吗?

拓跋婉儿自己都不信!

然而拓跋义却一脸轻松地对着拓跋婉儿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得让台下这帮人相信你的智略了!”

拓跋婉儿看向对她充满了怀疑的众人,心里彻底慌了!

“对了!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这么神神秘秘地找你来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因为要瞒着张玄!”

拓跋婉儿更懵了。

“为什么要瞒着张玄?”

“具体原因我不想说,说了你也不信!但你担任新军统帅这件事,可不能向张玄透露,不然你可就是害了他!”

“害了他?”拓跋婉儿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告诉张玄自己是新军统帅就是害了他。

“你要不信,你可以试试!到时候你别哭就行!这件事可是你父皇和我一致决定的!”

拓跋义的话仿佛让拓跋婉儿又回到了寒冬。

这会儿她就是再笨也感觉到了,父皇和十三叔对自己的丈夫并不信任!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张玄是被人赶到北凉来的,来了之后也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北凉的事,为什么就不能信任他呢?

拓跋义似乎猜到了拓跋婉儿在想什么,也在心里默默回道:“怪就怪他自己本事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