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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魔术师的家里的看守一天比一天多,三人那是蹲了一天又一天,死活找不到入手的机会。

不得已之下,他们选择了去桑塔卡家族窃取资料。

说来也搞笑。

一个小小的桑塔卡三把手家里不说漏洞百出,也只能说是固若金汤,连个耗子蟑螂都别想钻进去看看。

而身为桑塔卡家族主宅的别墅,嗯……怎么说呢,完全相反。

伊莱三人就跟逛街一样,轻轻松松的闯入进去,轻轻松松的出来,全过程无人看守,无人阻拦。

全自动化盗取情报。

遇到这种情况,即便是恨桑塔卡家族入骨的挪亚也傻眼了。

这位前军官先生对此情景时如此评价的:离谱,就他拉撒路的离谱。

在任务期限的倒数第二天,三人火急火燎的联系接线人,把情报塞了过去。

第二天大早,伊莱就接到了卡斯珀打来的电话,说了几句没有任何用的狗屁寒暄后,男人像个Npc一样告诉他们拿钱的时间,地点,以及等到后续之类的。

卡斯珀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在这次谈话中,他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惊讶。

不管怎么说,三人都完成任务了不是。

魔术师没死就没死吧,桑塔卡家族主宅的情报,那可不是大白菜啊。

抱着这三人可真好用,一定要用到死为止的心态,卡斯珀把电话打给了他的直系上司,达米诺斯。

莫克蒂家族的家主听着卡斯珀的汇报,心里算计着这些情报能值多少钱。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达米诺斯默默低语,霍,这都能行?

男人问卡斯珀:“他们想要什么?“

卡斯珀沉默半晌,蹦出来一个字:“钱!”

达米诺斯寻思这简单啊,他告诉卡斯珀:“给钱!钱一定给到位!”

“咱们莫克蒂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只要任务办的好,什么都能有!”

“卡斯珀,这点小事我就不管了,你看着办。”

全年无休的996打工人卡斯珀:“……”

“是的,家主大人。”

第二天中午,莫克蒂家族的奖赏定期送到了赏金猎人的门口。

可能是给他们送奖金送的习惯了,也可能是伊莱他们带回去的情报着实值钱。

一开始还存点坏心思的莫克蒂家族现在都懒得整那死出了。

莫克蒂家族直接准备好三人份的奖金,装进三个箱子里,找两个人送到伊莱的家里。

见财眼开的活素材米凯雅快快乐乐的带着一箱子钱开车回家了。

挪亚一脸冷淡的收下箱子,箱子还没在他的手里捂热乎,就被自己的主人无所谓的扔给了赏金猎人。

“放一块去吧,谢谢。”

伊莱:“……”

what else can I say!(表情包JpG)

要不说这个挪亚也是个妙人,生死关头,除了复仇之外,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很难让男人把它放在心上。

有什么能比死亡更重要呢?

“……”

特里斯坦看了忙活的伊莱一眼,不知不觉间,他的内心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只是他不知道,或者说是,不肯承认。

本不应该靠近,不应该表现出超过朋友的关系和亲近,更不应该在内心纠结。

但……

情感不是单靠理智就能克制的。

【挪亚?特里斯坦,你活不了几天了。】

“……”

男人躁动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挪亚是个直肠子,是个有啥说啥,热情至极的人。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男人只能在内心思考这个自己最不愿意思考的问题,这才能让他不规矩的心重归于死寂。

“接下来的时间你有安排吗?”

伊莱空着手出来了,祂刚花了一些时间把钱妥善放好,不在客厅里,错过了男人丰富精彩的内心戏。

他们在莫克蒂家族的人来之前就吃过了午饭,现在无事可做的二人可以选择任意活动来消磨后续的时间。

“嗯……”

【都听你的。】

【快这样回答祂,你在思考什么?】

“要不要去……”

【保持距离,挪亚?特里斯坦】

【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吗?】

“……”

“继续说。”

伊莱不知何时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祂微微俯身,认真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二人的距离又在一米之内了,挪亚卡壳了一下。

“嗯……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挪亚伪装似的挠了挠脸颊,试图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和赏金猎人的视线。

“说说看。”

“……”

【你看,祂坚持要我说的。】

【不是我自己想要……】

【真的不是吗?】

挪亚愣了几秒,他脑内的思维扰乱了他的思路,伊莱耐心的等待着,祂盯着男人陷入沉思的双眼。

【……】

“……”

时间静止了,挪亚的内心停止了争辩,他无声的嘲弄道。

【你早就做下决定了不是吗?】

【从伊莱问你要不要住进来的时候。】

【挪亚,你我是一体。】

【不管在外掩藏的多好,人都无法对自己掩盖内心的欲望。】

“……我想约你去沙滩转转。”

挪亚正经道,说出这句话耗了他的全部力气,刚才的脑内争辩让破土而出的心思难以掩盖。

他抬起眼看伊莱的表情,二人的视线对上,他们都惊讶于没有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意外的神色。

“……”

“可以啊,现在就走吗?”

伊莱拿起桌子上的枪别到腰间,挪亚站起身。

“不再考虑考虑了?”

男人笑着问道,伊莱没有忽略掉挪亚的话中话,祂只是稍加思考,就堵住了男人接下来的话头。

“你都已经费力的做出决定了,我哪还有不奉陪的道理。”

挪亚:“……”

“抱歉……特里斯坦。”

伊莱把男人的外套递给他:“我不应该说出来的。”

“害……”

挪亚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他摆摆手,整出一副看似想要阻止,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他才不会告诉伊莱,自己其实根本就不排斥来自对方的同频共振。

“……”

伊莱挑挑眉。

……

二人出门,没有开车,步行走到了黄金沙滩。

到了地方,挪亚毫不犹豫的走到一块地方坐下,他朝着身后的赏金猎人招了招手,伊莱坐到男人身旁。

“……”

两个人安静的待在沙滩上,他们从坐着变成躺着,伊莱能察觉到,挪亚有话要对祂说。

过了半个多小时,男人还是没能说出心里的话,但因为待在有水的地方的缘故,伊莱钓鱼佬的属性被激发了。

祂和挪亚说了一句后,迫不及待的站起身,走到了海边蹲下观看。

“咔擦……”

“……呼—”

挪亚躺在温度远高于地面的沙子堆上,金色的颗粒软乎乎的,怡人的温度烘的他都想要睡觉了。

男人嘴边叼着烟,他胳膊垫在脑后,双眼望着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穹,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什么神奇国度去了。

多亏了走神。

挪亚脑中凌乱的声音没有显眼的选择男人最开心的时间来打扰他。

“……”

视线如霜雪天的玻璃,一层又一层,慢慢的,耐心的裹上浓重的雾色。

意识断片之际,他撑了一下身体,用最后的力气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海边的赏金猎人。

“……”

挪亚睡着了。

……

“我走了,再见……”

奥狄斯的话没能说完,一把绝对保真的枪抵在了男人的后腰上。

“唔!”

他的嘴帕子被塞住,手第一时间被控制起来,屋内的特工在意识到出事了的瞬间就想要松开门把手,从腰间抽枪。

罚不可能给他翻盘的机会,祂把罪推到一边,抬起脚用力的踹在奥狄斯的后腰上,男人朝着屋内人的方向栽倒。

特工哪是那么简单收拾的,屋内人虽然动作慌乱,但还是在最后一秒躲开了砸来的人肉武器。

他不死心的握上枪把。

“砰!砰砰!”

罪开枪了,就在他的子弹从枪口里飞射出的前一刻,罚心有灵犀的蹲下身,给了好搭档尽情发挥的空间。

“砰!”

“……fuck!”

罪可不是人体描边大师,屋内人只来得及骂一句脏话,鲜血涌出,枪从手上滑落,他无力的跌倒,胳膊上出现两个血洞。

战斗结束,罪收起枪,罚一脚踩住手脚并用,想要往前爬拿枪的奥狄斯,转头示意搭档关上门,别让血流出去了。

“啪!”

门再次紧闭。

血液刚试探性的来到门底,就被无情的拽走了。

……

枫叶会。

一个成立时间还不满十年的新组织。

阿纳里国建立的第二个情报组织。

第一个是colt paterson。

简称:cp

住在屋里的隐居特工名字是亨利,代号为布朗尼。

亨利是cp的前特工,他是因为年纪太大,腿受了伤,多年任务生活在他身体上留下来的隐疾和旧伤让他无法再工作。

亨利从前线工作退居到后方,他带了一批又一批新特工,每一年都要来一次检查。

直到一年前,男人的职位被别人替代,他这才从组织里退下来,住在一个偏远的小地方安度晚年。

奥狄斯正是他曾经的学生,他的学生遇到了困难,想要来自己退休的老师这里取取经,看能不能想办法弥补,解决一些问题。

可他俩都没想到,在今天,常在河边走的亨利湿了鞋,被自己学艺不精的徒弟害了,让对立组织的特工擒住了。

落到对家手里哪有好的,尽管罪与罚都不是个爱折磨人的性格,他们也没有变态的癖好,但谁让他们的立场是对立的呢。

罪与罚分别负责一个人,他们拿出看家本事,好好招待了一下自己的同行,成功从他们的嘴里撬出了一些关于枫叶会和cp组织的情报。

“嘎吱……”

木门被推开,罪审问完了奥狄斯的情报,男人很实务,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为了少受点罪,跟特工说了不少掏心窝子话。

亨利就不一样了,他跟奥狄斯这种没干几年活的年轻特工不同,这位早就在cp组织深造了多年,这种场合他见多了,也早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相比之下,他要从容的多,但同样的,他要受的折磨也多得多。

“啪嗒……”

罪低下头,看见了地上已经趋近于凝固的血液。

“……”

他走上前,拍了拍自家搭档的肩膀,把人从工作状态里呼唤出来。

“奥狄斯把知道的都说了,罚,差不多了,可以交差了。”

罚转过头,祂骇人的金瞳审视了一番罪,男人任由祂查看,不做抵抗,几秒后,祂收敛了目光,把手上的短刀插进奄奄一息的亨利的脖子里。

“他的嘴很硬。“

“……嗯。“

“我们走吧。”

罪向罚伸出手,处理尸体这种事情不用他们负责,二人现在只需要找到最近的电话亭打一个电话,把情报和地点告诉接线员。

“好。“

二人走出血迹斑斑的小屋,他们来到河边,用汩汩清泉冲洗掉身上罪孽的痕迹。

出于谨慎,二人打完电话后,一路走到服装店。

挑选,付款。

他们随便找了个地方,扔掉之前的衣服,这样在科技还未兴起的20世纪,就没人能追查到二人身上了。

干完活肚子就会饿。

“叮铃~”

“请问一共几人?“

“两人。”

罪与罚走进一家高档西餐厅,他们挑了个位置坐下,拿起菜谱,毫不吝啬的点了一桌子的菜。

公费出差,组织报销,这钱不用白不用。

“……”

吃饭的时候,二人从不交谈。

刀叉轻巧的划开盘子上的牛肉,叉子挑选一块带着血丝的肉块,送到嘴边。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安静的像是在演一场默剧。

快要吃完的时候,罪第一次打破了这个友善的氛围。

“审讯亨利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罚用餐巾擦了擦嘴,祂瞄了一眼男人,放下刀叉:“你指的感受,是什么意思?“

罪举起酒杯:“我换个说法,当时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

“……”

“你不满意我的回答。”

罚吃掉餐后甜品,罪面对着酒杯,好一会后,他才喝掉杯里的东西。

“不是你的问题,我不该问你这种事情的。”

“……”

罚又看了男人一眼,祂搞不懂罪在说什么,不涉及工作的时候,祂总是保持着一种不符合身份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