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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经年觊觎 > 第65章 大雨滂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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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启森被翻了老底,脸上过不去,怒目圆睁,拍了桌子就要站起来,景之慕扯着他胳膊让他坐下,给他剥了个虾。

“你还跟儿子过不去啊,”景之慕紧接着又给他夹了块牛肉,白了他一眼,“小尘又没瞎说。”

厉启森理亏,厉尘的臭脾气脾气继承的他,半斤不说八两,他白了厉尘一眼,终于休战了。

楚江空在旁边听得真切。

小爷爷。

小爷爷??!!

这么多年了那位小爷爷腿还不利索,感觉不止折了那么简单呢。

他突然就把故事连起来了,厉家真热闹啊,他默不作声在厉家两口身上转了转。

真看不出来啊。

又斜眼看了下厉尘,也不知道厉尘脾气有没有被景叔叔中和一下。

“江空啊,”景之慕给楚江空添了碗汤,“小尘脾气有时候差点,你多担待。”

楚江空连忙道谢,“没有,还行。”

“唉,”景之慕过来人一样,“你不用替他遮掩着,小尘的脾气,完全随了启森,你要凶一点,别被他欺负了。”

完,全,随,了。

楚江空心里叹了口气,“知道了,谢谢景叔。”

厉尘年龄小,应该还能掰回来,可不能跟他老爹一样一意孤行的。

“鸡翅怎么样。”厉尘眼睛亮晶晶的,穿着家居服看起来跟个大学生一样,在等着楚江空的回答,跟那晚兽类般的行径截然不同。

这样看来,厉尘和厉启森还是不一样的,厉尘更会演,装的更像人。

楚江空纯黑的眼睛看着他,慢悠悠点头,“很好吃。”

天气不错,两人饭后在后花园溜达。

景之慕没事就喜欢搞点花花草草,但现在这个时节开花的不多,厉尘导游似的在旁边介绍。

“这怎么还有个垫子啊?”楚江空看着放在墙根底下的垫子,有些年头了,放在这里很突兀。

厉尘笑了下,“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家里阿姨说是我爸跳窗户崴脚了,我爹让人放这里的,我问我爸他还不愿意说。”

……

景之慕饭后一直在劝说二人留宿,楚江空在哪里倒是无所谓,但厉尘一直要走。

这里处处都有人,厉尘想摸把楚江空大腿都要琢磨有没有人看到。

两人没多留,有人来了,厉博海带了几个年龄相仿的人过来有事,两人打了招呼要离开。

厉尘自己开车过来的,两人在门口的小篮子里找钥匙,来人的车钥匙基本都放在那个小篮子里。

他们来得早,又不是外人,自己找的,钥匙被压在最下面,楚江空翻了翻才找到。

突然一股白兰地的信息素飘到楚江空鼻尖。

“怎么了?”厉尘看到楚江空不动了。

厉尘拿过楚江空手里的钥匙,闻了闻,“alpha的信息素,认识?”

这信息素在上次厉家父母复婚的时候出现过,这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楚江空一时有点犹豫该如何开口。

“玲姨,”厉尘招招手,喊了人过来,他晃晃钥匙,“这是谁的?”

玲姨接待的刚才的客人,她拿过来看了看,“这不是海先生的嘛。”

“我大伯的?”厉尘有些意外。

玲姨不明所以,厉尘叮嘱了句,“别告诉他这事。”

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厉家以后谁做主玲姨还是明白的,她点点头,绝对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两人到了车上,楚江空才开口,“那股白兰地的信息素,在上次你父母复婚的时候,我当时换了件衣服,离开的时候有人过来送洗后衬衣,上面有这个味道。”

厉尘很快发现不对,“这个级别的alpha不可能去做服务行业,那这人可能一直在跟着你。”

楚江空手有点抖,被厉尘一把握住,“别着急,就算是我大伯也没关系,厉启森不会保他的。”

厉尘错了,这不是着急,也不是害怕,是激动,有种历经千山万水后终于见到敌人的激动。

楚江空反握住厉尘的手,“没有着急,真是厉博海就好了,最起码不用再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

厉博海的很多工作经历都是保密的,个人信息也查不到什么,还不如厉尘知道的多,但无论从官职大小还是时间上看,厉博海不是不可能。

但这仅仅是合理怀疑,厉博海究竟跟这一系列的事情有没有关系,还是需要证据的。

楚江空看着窗外,“我知道要从哪里查起。”

晚上楚江空在书房加班,景之宁可能要调任,事情都压在他身上,实在是忙。

厉尘也在旁边呢,盯着电脑看得可认真,但他没在工作,非常严肃的在看楚江空的体检报告。

他们每年都会安排体检,哪里有问题医护会及时通知,报告上的数字太专业,一般人看不懂也懒得看,也就厉尘闲得慌。

楚江空身体素质挺不错的,当时因为伤病从一线退下来,也都是外伤,没伤及根本,几个项目上都打了绿色的对勾,厉尘还挺满意。

继续往下翻,是只有alpha和omega才有的信息素测量项目。

下面附了个表,是从分化后信息素的分泌情况,很少有人看,厉尘却研究的认真。

楚江空自十五岁分化起,除了刚分化那两年信息素控制力差之外其他的都挺正常。

但厉尘却发现了不对劲,表上有两道折线,绿色代表omega信息素,红色代表alpha信息素。

奇怪就奇怪在,近几年楚江空体内的alpha信息素竟然不是零。

整个折线有两个峰值,第一个对应着0.18,这个数字说明楚江空在那次体检前被标记过,第二次峰值在最后一个数值上,对应的是0.45,因为他被厉尘终生标记了。

厉尘摸摸下巴,他那余光扫了下楚江空,这个0.18怎么来的呢。

他默不作声地用权限调了以往楚江空的所有体检记录,别的都没问题,这0.14也没标错,厉尘轻轻打开书房门,离开了。

他毕竟不是专业的,万一哪里搞错了呢。

“厉总,”厉家的私人医生接到了电话,“看到您发我的体检报告了。”

“嗯,”厉尘在阳台点了根烟,“你翻到最后,信息素峰值测定那里,我记得未被标记的omega体内的alpha信息素应该是0吧。”

那边的医生认真看过后,“是的,您看这个表,第一个峰值0.18,代表这个omega在体检前不久被临时标记过,第二个峰值已经超过0.3,说明被终生标记了,而且那次临时标记,无论是从标记次数还是alpha信息素的量来说,应该都是比较多的。”

“我们一般认为0.2是个分界值,只被临时标记的omega不会超过这个值,但0.18在临时标记里也算比较高的了。”

“而且这个alpha的等级应该比较高,至少是个A级,不然也到不了0.18。”

医生说得话已经尽可能简单了,厉尘却觉得自己像听不懂一样,耳朵嗡嗡的。

“有可能测量错误么?”

那边一时沉默,开口的声音很确定,“几乎不可能,一般测量信息素值得时候会取三到五个数值,在数值有效的情况下去平均值,如果数值异常要重新取样的。”

这下轮到厉尘沉默了,他挂断电话,在阳台吸了几支烟才回去。

厉尘一进门,楚江空就敏感的闻到了浓重的烟味,厉尘烟瘾不算大,这味道,起码一口气抽了三根以上。

“怎么抽这么多烟?”楚江空从办公桌前抬头,看着厉尘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他刚才好像一直在盯着电脑,是家里的生意出事了?毕竟他把崔鸣礼打得不轻,人家咽不下这口气也是应该的。

厉尘在楚江空面前是个藏不住事的,他看了楚江空被临时标记的时间,是在他俩闹掰的第三年,那个时候楚江空还没那么大的权力,一些alpha还是敢往上凑的,没准,没准就有合适的,楚江空是单身,解决生理问题也没什么不对。

即使这样想着厉尘还是不爽,有人,有人在他之前得到过楚江空。

是谁呢,楚江空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吗。

做到哪一步了,只是标记呢,上床了吗,上了几次。

楚江空在那人面前脾气也这么好吗?

予取予求吗?

一个劲惯着吗?

怎么搞都不生气吗?

0.18的浓度,差一点就够终生标记的了,草,是有多爱。

妈的,厉尘一直觉得自己根本不是那种传统又封建的alpha,平权运动已经成功了几百年,他自认为omega该是自由的,独立的。

可楚江空被人标记过就像根刺,梗在他心脏上,凭什么啊,他偷偷看了那么多年,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厉尘的一个劲盯着人,给楚江空看得发毛,他站起来在厉尘的视线处挥挥手,“怎么了,很严重的问题吗?”

厉尘明显在不高兴,甚至说在愤怒,他很少出现这种情绪。

Alpha从自己的想象中抽离,一把抓住楚江空的手腕,顺手将人扯到自己怀里,omega的身上盖了层烟草味,里里外外都是厉尘的味道,这让厉尘缓和了情绪。

可瞬间,嫉妒,不甘,愤怒又重新翻涌上来,烧的厉尘气都喘不匀。

楚江空不明白厉尘怎么这么激动,他的脾气是不怎么样,经常因为某些奇怪的点生气,可今天也没发生什么啊。

厉尘在沙发边坐着,楚江空从他怀里挣脱开,沙发太矮,楚江空跪在地毯上,正好能看到厉尘的脸。

他脸色太差了,楚江空说话声音轻轻的,很急但在极力压制情绪,“这是怎么了,说话啊。”

厉尘抬起头,手掌慢慢移到楚江空的脖子上,居高临下,是绝对掌握的姿势。

Alpha开始释放压制信息素,手上开始用力,小臂的青筋尽显,omega抬着头,任由厉尘控制,“你骗我,你说过你没有过其他男人,你骗我。”

楚江空根本摸不到头脑,只是摇摇头,说话困难,“没有,没骗你。”

厉尘加大力道,楚江空的脸颊开始泛红,“他标记过你,他标记过你!”

“没有,”楚江空呼吸不畅,手开始扒钳制在脖子上的力道,“没有被其他人标记过……你说什么呢。”

厉尘充耳不闻,楚江空像濒死的猎物,在最后一次挣扎后失去了力气,厉尘在下一秒松手,给楚江空渡入了氧气。

激烈又不留余地的吻,天旋地转间,楚江空被重新扯回温暖的怀里,头晕眼花的接受了厉尘的暴行。

厉尘总是这样的,蛮横,霸道,但之前好歹还留着一丝温柔,现在那最后一丝也消散了。

他完全就是在发泄,甚至直接拿信息素来压制。

楚江空迷迷糊糊的想,自己刚才没猜错,厉尘是在生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

年轻的alpha真的不知节制,也就只有楚江空能囫囵个来接受这场暴行了。

尘埃落定的时候不是在沙发上,是在书房窗户下的墙角。

地上厚厚铺了层垫子,不仅仅是地毯,还有激动下不知谁扯下来的天鹅绒窗帘。

深红色的一团,细腻的绒面在冷白的灯下流光溢彩,楚江空无力的蜷缩在上面,窗帘的一角搭在大腿上,雪白的皮肤被红丝绒衬着,看得厉尘心一紧。

厉尘发泄完之后,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一下下轻摸着楚江空的后背,以作安抚。

楚江空将半边脸都埋在窗帘中,呼吸不稳,看着一处发呆。

身子时不时发颤,是激烈情绪突然稳定下来后的不习惯。

厉尘知道自己这次太狠了,低头在omega鲜血淋漓的后颈轻轻的吻,一下下的,每亲一下,厉尘手下的身体就会僵硬一分。

“我下次轻点,”厉尘把脸埋在楚江空香气馥郁的脖颈处,“你别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