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必须要想办法尽快除掉云落了,这样的人,绝不能让她出现在太子殿下面前,否则太子殿下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的。
任何有可能威胁到她的人,都不能留。
夜幕降临,众人熟练地安营扎寨,南宫灵终于找到了机会,将云落拉到帐篷里,一双大眼睛布灵布灵地看着她。
云落有些奇怪:“怎么了这是?”
南宫灵轻哼一声,有些生气地道:“落姐姐,你好过分哦,居然都不告诉我你也是一名炼丹师。”
云落:“呃,这个……”
她正寻思着该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就听南宫灵咯咯笑了起来:“哈哈哈,落姐姐,我骗你的啦,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呢,我知道的,你不说一定有你不说的理由,这下我们两个扯平啦。”
南宫灵说着,拉着云落到一边坐下:“落姐姐,快告诉我你现在炼丹师是什么等级了?”
云落轻轻挑眉。
炼丹师等级吗?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炼丹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炼丹师水平是怎么样。
不过实力提升之后,她的精神力也比以前强大了很多,而炼丹最需要的就是精神力,所以云落估摸着自己现在至少也是一名天级炼丹师了。
不过为了不吓到南宫灵,她最终还是说了一个比较折中的级别:“玄级,跟你一样。”
南宫灵听言,立刻双眼放光。
虽然云落谎报了自己的炼丹师级别,但十三岁的玄级炼丹师,说出去还是挺吓人的。
要知道大多数的炼丹师在这个年纪根本连炼丹师天赋都还没有觉醒,而她们,居然就已经是一名玄级炼丹师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南宫灵兴奋得简直快要跳起来了,她就知道,落姐姐的实力那么强,炼丹师天赋又怎么可能会差呢。
“落姐姐,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南宫灵忽然有些坏笑道。
云落有些一头雾水:“什么事情?”
南宫灵道:“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要把你介绍给我表哥的事情啊。”
云落:“……”
她嘴角微微抽搐。
这孩子怎么还记得这件事情,她原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呢,难不成她还是认真的?
而且南宫灵的表哥,不就是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同门师兄吗?
云落打了个哈欠,假装困了:“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南宫灵哼了哼,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反正她已经认定云落是自己未来嫂嫂的人选了,其他人门也没有,不对,窗户也没有。
“啊,好困啊。”她想着想着,就觉得眼皮子开始上下打架,身子一软,趴在桌子上就进入了梦乡。
云落原本是在装睡,这会却也觉得困意袭来,眼皮子重得怎么也抬不起来。
这感觉……
不对,有古怪!
云落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最终还是敌不过困倦,双眼一闭,沉沉睡了过去。
……
群峰相拥,雾气缭绕,巍峨的宫殿坐落在山顶之上,宛如人间仙境。
云落恍惚间睁开眼睛,熟悉的一切映入眼帘,让她微微一怔。
这里是……灵域?
不对啊,她不是应该在……在哪呢?
奇怪,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落落,原来你在这里,快来看师兄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清朗的男子声音在身后响起,云落转身看去,就见白衣如雪的俊美男子一脸笑意地朝她走来。
“三师兄?”云落微微有些愣神。
“云扬,你就知道惯着小师妹。”
“就是,谁还没有好东西啊,小师妹,快看二师兄下山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糖葫芦!”
随着另外两道声音响起,又有两名长相英俊,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并肩朝她走了过来。
“大师兄?二师兄?”
云落喃喃开口,忽觉眼眶一热,两行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流淌下来。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上的泪水,有些茫然。
怎么回事,她怎么哭了?
“小师妹,你怎么哭了?”云扬收起脸上的笑意,一双好看的俊眉几乎都快拧成了麻花。
“是不是轩辕赫那小子欺负你了,你跟师兄说,师兄给你做主!”
“轩辕赫那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二师兄一定帮你把他的皮都给扒了!”二师兄云祁亦是一脸冷然。
“小师妹,到底怎么回事,快跟师兄们说说。”大师兄云澜也是满脸关心。
他们最疼的就是自家小师妹了,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了她去。
否则,他们一定会跟他拼命的。
云落笑着摇头:“没事,我只是,想你们了。”
云扬云祁云澜皆是一怔,随即松了口气。
“小师妹,你何时变得这般煽情了,师兄们不过就是暂时离开了几天而已。”云扬笑着打趣。
“是啊小师妹,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我们的小师妹是最坚强的,怎么可以掉金豆豆呢。”
云澜说着,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师兄在后山给你新开垦了一块药田,你不是最喜欢炼丹吗,师兄近来得了些稀有灵植的种子,一会咱们几个就去把种子种下,等来年开春就可以采摘了。”
“小师妹,这是二师兄给你买的糖葫芦,赶快吃吧。”云祁笑着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她,就像小时候哄她开心一样。
“还有我,这是三师兄此次下山给你带的礼物,小师妹你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云扬也将手中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递给她。
云落笑着点头。
正欲伸手接过两位师兄手里的东西,下一刻,眼前情景却是忽然一变。
偌大的议事厅里,三位师兄倒在血泊之中,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师兄们待你那么好……”
“不,你不是我们的师妹,我们没有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师妹!”
“我们绝不会原谅你的!”
三位师兄口中不断涌出黑色的血液,将他们洁白无瑕的衣襟打湿,染成触目惊心的黑色。
他们憎恶地瞪视着她,似乎恨不得扑上来亲手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