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行在一旁的看得着急不已。
忍了好一会,感觉父亲差不多该出够气了,赶紧上前抱住章夜山的腰,把他从林布清身上拉开。
“父亲!爹,亲爹!你先别气了,你好歹给他留口气,我还没打呢!”
这一趟来,娘亲和妹妹都打得挺爽,这会儿父亲也该打爽了,就剩他还没动手呢。
好歹给他留个机会啊!
章夜山打人打得正兴奋,突然被拦腰抱住往后拉扯,想都没想便要用力挣脱束缚。
听到章嘉行的话,就是一愣,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随即放弃挣扎,挥挥手,满脸嫌弃。
你去你去,给你打!
章嘉行顿时跟得了什么好事似的,摩拳擦掌,满脸兴奋就冲林布清走去。
而林布清,被吓得双手在身后撑着,屁股离地,双脚用力往后蹬,整个人像见了丧尸似的,惊恐往后退去。
“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章嘉行也不着急,就一步一步缓缓朝林布清追着,追上了就打两拳踹两脚。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章嘉行追着林布清进了林府大门,到了院里看见被侍卫踹飞进来的大门,上去咔咔两脚就把大门踹烂。
而后继续追着林布清打,就又把人追出了林府大门,到了外面。
林布清满身狼狈,身上脏兮兮不说,鼻青脸肿各种伤数不胜数。有被章嘉行父子俩打的,也有逃跑时磕的碰的摔的。
在围观看热闹的人看来,这就是一场将军府单方面殴打林府,林府不占理,活该挨揍。
换谁也得想办法揍他们一顿。林府属实不当人!
梁氏一转眼看见林布清,撕心裂肺地嚎叫:“老爷!老爷快救救妾身!妾身要被这小孽障打死了!”
李氏眉眼一厉,冲过去就又是两巴掌。
“不长记性,我就让你好好涨涨记性!你胆敢骂一声,老娘就打你一次!”
梁氏的脸都没法看了,嘴角破裂,疼得她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
林布清见状,不禁心底生气。
你冲着老子嚎叫个毛啊,没看见老子也挨打呢?还他娘让老子救你,谁来救我?!
转眼一看,林家能做主说话的,没一个好人了。
林布清奋力挣扎,站起身,便扯着嗓子嗷嗷叫唤道:“你们将军府还讲不讲理了?打到我们林家家门口来,你们眼中可还有礼教法度?!!”
李氏听闻,扬声道:“都别打了,把人都带过来。”
她一声令下,章嘉行和章嘉珠,以及自始至终都在打李嫲的嫲嫲等人,都停下手,将人带到林家大门前的空地上,聚拢到一块。
章夜山也来到李氏身旁站定,章嘉珠和章嘉行跟左右护法似的,分别站在父母两侧,虎视眈眈瞪着林家几人。
李氏环顾一圈,扬声便问周围的老百姓。
“诸位父老乡亲,我们将军府今日打了林家的几人,可是有正当理由?”
“有!怎么没有!”
“可太有了!他们一点都不冤枉!”
“要我说,还是打得太轻了!”
……
看热闹的,哪有嫌事大的?自然是打得越凶闹得越厉害越好。
再者说了,林家挨打,也不冤枉啊!
“林大人,可听清楚了?”
李氏唇角微勾,看向林布清,“公道自在人心,自是不能由着你林家说黑便是黑说白便是白!”
林布清不服,梗着脖子便道:“你们将军府仗着权势大,欺负我林府至此,当街殴打朝廷命官,京都衙门就不管吗?!”
李氏瞥眼就看向一旁,早就赶来此地的京都衙门的衙差们。他们看热闹都看半天了,要管的话还会等着你问?
“各位京都衙门的衙差,今日这事,可是你们该管的?”李氏问道。
衙差当中站出来一个稍稍年长些的,朝着将军府的众人拱手行礼。
“卑职等见过少将军、少将军夫人、小少爷和小小姐。今日全是将军府与林府的私事,只要不牵扯旁人和命案,自是该不着我们京都衙门管。”
此人说着话,却意有所指目有所思地看向梁氏。
梁氏被他看得心底一颤,低垂眉眼躲过对视。
衙差却是心底冷笑,看来少将军夫人所说,怕是真的。这梁氏不但当年将林府正室夫人的孩子让人带出去弄死,极有可能林夫人之死也与她有关。
业绩这不就来了?!
衙差心底打定主意,日后得需多盯着林府动向。
李氏看向林布清,冷笑道:“林大人,可还有疑问?”
林布清气得不吭声。这群人只会攀附权贵,看他们是忠勇将军府自然是不敢站出来为他林府说一句公道话。全都是小人!
李氏满意,扭头看向马车。
“萧萧,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