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了。”
宋鹤鸣还处于兴奋状态,喋喋不休地说,“我觉得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你……”
张五娘的脸上没有过多表情,“侯爷,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破局而已。”
宋鹤鸣一副猜透别人心思的模样。
“你想找一个不会觊觎你财产的人做夫婿以此破局。可你又不能做女户,这还不是一辈子的事。其实你……”
张五娘打断宋鹤鸣的话,“您说的对,我还想求您办件事。”
“什么事?”
张五娘小声跟宋鹤鸣说了几个字,宋鹤鸣听完瞳孔地震。
“你们之前不是有过孩子吗?为何还要弄这个?”
张五娘低着头叠帕子,“你管这些干嘛?”
“我把这件事办成了,你能告诉我她的下落吗?”
张五娘一年回去了两次江南,宋鹤鸣的人跟着她,没想到她最后出海了,船队还不是徐家的船队。船队的主人至今没查出来,只知道五娘也入股了。
宋鹤鸣关注张五娘还得从小满说起。小满在西北接了吴星谷的班,休假时去的就是江南。这段时间常三娘也去过江南。
宋鹤鸣就想知道江南到底有谁在啊?这么爱去江南。
可仔细分析小满和常三娘到的地方不同,而他手下的人说此二人甚是狡猾,一到地方就跟丢了。
宋鹤鸣不敢大动干戈,怕把他表哥招来。
不过听完张五娘的江南行踪,宋鹤鸣才算有些眉目。她们虽然去的是不同的州府,但都有码头,她们最后应该都出海了。
那么海上又有谁呢?答案有点呼之欲出了。
张五娘看了宋鹤鸣一眼,“侯爷是在与我做交易吗?”
宋鹤鸣赶紧摆手,“我只是随便问问。”
张五娘理直气壮地说,“既然是随便问问,那我就不回答了。”
宋鹤鸣叹了口气,五娘变得让他感到害怕。子舒,你自求多福吧。
马顺家
宋鹤鸣鼓起勇气,这种歪门邪道的事就得找他马大哥。
“哥,我有个朋友……”
“没事你说。”马顺心里寻思侯爷又惹什么祸了?
宋鹤鸣难以启齿地说,“就是他房事不太行,这个过程可能不太让人满意。有没有过程能让人满意的那种药?”
宋鹤鸣一脑袋都是汗,生无可恋地看着马顺,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
马顺给他一个“懂了”的眼神。
“助性的药。”
宋鹤鸣又补充道,“不能伤害身体,但是还得有效果。”
马顺拍了拍宋鹤鸣的肩膀,“包在我身上。”
几天后,宋鹤鸣顺利完成任务,张五娘和乔子舒的婚事也定下来了。
乔夫人满意的不得了。她还不知道几年的光景,小绵羊已经变成了巨鳄。
就在宋鹤鸣好奇药效时,裴珩找上他,“最近是不是又被你娘逼婚了?”
宋鹤鸣摆摆手,“我娘已经彻底放弃我了,说我能活着就好。”
裴珩咳了咳,“那坊间现在怎么都传你……”
“传什么?”
“说你之前在西北打仗时受了伤,现在不举了。”
宋鹤鸣,“……”
宋鹤鸣当天就进宫请旨接管江南水师,他连夜走了甚至没参加乔子舒的婚礼。他倒不怕流言蜚语,就是有点怕子舒。
……
张五娘回到马车上,马车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最后还是乔夫人先开口。
“老大媳妇,那家人看着日子艰难,就当是寻常亲戚,打发些散碎银子也无妨。”
“妇人之仁。”
乔夫人,“……”乔夫人也没想到这个词有一天竟然能形容在她身上。
乔慧儿吓得一哆嗦,“大嫂做事只有她的道理。”
乔子舒连忙说,“慧姐儿说的对。”
乔夫人,“……”
张五娘先下了马车去铺子了。
马车里的人都松了口气。
乔夫人欲哭无泪,走了个笑面虎,来了个冷面王。她上辈子得造了多大的孽啊。
随后乔夫人又担心起乔子舒,这几年她和子舒的关系虽然有所缓和。可她还是担心子舒想认亲生父母。五娘性格刚硬不知会不会因此与子舒夫妻失和。
“老大呀,你要是想……”
这时乔子舒把车帘子撩开。
“青山,你查一下那家人,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从这里经过?”
“大人放心,已经派人跟上了。”
乔子舒转头问乔夫人,“娘,你要说什么?”
“老大,你这样挺好的。”
这么多年,乔夫人终于发现乔子舒冷清冷静的好处了,他跟五娘真是天作之合。
乔子舒去了大理寺,乔夫人和乔慧儿回府。
一进府,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抱住了乔夫人的大腿。
“不思好想奶奶啊,奶奶想没想不思啊?”
乔夫人赶紧把他抱起来,“乖孙儿,乖孙儿”的叫个不停。
乔夫人转头跟乔慧儿说,“这孩子不像他爹,也不像他娘,这小嘴像抹了蜜似的。”
乔慧儿灵光一闪突然说道,“娘,你不觉得不思有点像恒义真君吗?”
“啥?”
乔慧儿化身大理寺的官老爷,在千头万绪中抽丝剥茧。
“娘,你忘了。当初你还嫌不思这个名字,有点像不思进取。可大嫂说是恒义真君给她托梦了,说孩子叫乔不思,她之后能成为大齐首富。
恒义真君与大嫂有这么多恩怨,为何不给别人托梦,偏偏给大嫂托梦?
娘,你说不思会不会是恒义真君的转世?”
乔夫人当即看了一眼怀里的乔不思,不思正靠在她的肩膀上。乔夫人突然想起多年前竹心也爱靠在她肩膀上撒娇。
乔夫人瞬间灵魂出窍,整个人僵在那。
“慧姐儿,你能抱会不思吗?”
“娘,我不配。”
乔夫人,“……”
宋国公府
宋鹤鸣刚从江南水师卸任回来。
自从他接管江南水师,小满她们再也没来过江南,听说去年她们都去了回鹘。
就在宋鹤鸣思考回鹘到底有谁在时,张五娘来了。
一见面宋鹤鸣还没来得及寒暄,五娘就道,“我想和离,侯爷能帮帮忙吗?”
宋鹤鸣一个头两个大。
“又怎么了?子舒欺负你了?”
“我有孩子,我娘家没办法逼我过继侄子。但我现在买卖做的大,子舒因为娶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没动过。我觉得和离对大家都好。”
宋鹤鸣双手掐腰,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别跟我说,你跟子舒商量去。”都看他好欺负,是不是?
张五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那你不想知道她的下落了?”
“我宋鹤鸣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我不会因为想知道她的下落,而出卖自己兄弟的。”
宋鹤鸣气的拂袖离去,仿佛忘了这是他的家。
大理寺
“不好了,不好了。”
宋鹤鸣慌慌张张地进来。
乔子舒把卷宗放下。“怎么了。”
宋鹤鸣指着旁边的差人。
“还不下去,我跟你们大人有要事要谈。”
众人下去,屋里只剩下宋鹤鸣和乔子舒。
“说吧。”
宋鹤鸣目光坚定,正义凛然。
“五娘要去父留子让我支持她。不过,被我拒绝了。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背叛我兄弟呢?”
乔子舒白了宋鹤鸣一眼。当年那药也不知是谁帮五娘找的。现在提起来他牙根还痒痒呢。
“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这种事你不擅长,要不问问七郎?”
“他现在焦头烂额,别烦他了。”
宋鹤鸣叹了口气忍不住替裴珩愁。
诸事已定后,陛下封沈学士为相,徐三爷为太傅。之后丞相和太傅天天在早朝上掐架。裴珩是支持沈相的,一下朝就被徐三爷追着打。
宋鹤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找七郎,要不然我给你出出主意吧。”
乔子舒却把宋鹤鸣撵走了。
乔子舒提笔写字,“朋友,五娘欲和离,何解?”
写好后,乔子舒叫来青山。
“把这封信寄给徐家二少爷。”
“是。”
青山出了大理寺,只是他不知道后面多了条尾巴。
宋鹤鸣暗自得意,这回还不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