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方法?”马扬帆顿时被激起了好奇心,“可以叫醒方煊吗?装睡也能叫醒?”
姜末信心满满:“这次保证可以。”
只有贺宥午昨天晚上在餐厅拿冰激凌,没和他俩一起去书房,所以对方煊装睡留下的事一无所知。
但是他一向粘人,尤其黏姜末,所以即便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到姜末往书房走,还是匆忙穿鞋跟了上去。
一直到书房门口,马扬帆还在好奇:“末末妹妹,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好办法?”
姜末轻轻推开书房门,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艳丽的羽毛给马扬帆看。
“就是这个。”
她睡醒之后一出门就看到沈嘉望躺在沙发上,本来是想用老办法叫醒望望的,但是走到一半看见陈列柜里面的花瓶插着好看的羽毛做装饰,灵机一动就有了新想法。
望望总说自己谋害亲爹,叫醒像是想要捂死他一样,这次用羽毛给他挠痒痒,总不会还觉得窒息吧?
人被挠痒痒会控制不住笑起来,这可比捂住口鼻开心多了。
还能让望望多笑笑呢。
姜末站在凳子上把花瓶里面的一大把羽毛全部拿了出来,宝蓝翠绿橘红,颜色还挺好看的,有长有短,应该是好几种动物的羽毛混合在了一起。
她拿着羽毛走到沈嘉望身边,正在思考着从哪里下手的时候,却见沈嘉望突然翻了个身,姜末马上后退一步,把羽毛塞到口袋里,但是沈嘉望翻过身后,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所以也就毫不知情,有个小崽儿正在暗戳戳站在他身旁,准备给他施加“酷刑”了。
但是姜末站了一会儿,沈嘉望仍然在熟睡,她却突然转身离开去了罗勤声音的方向,竟然不打算叫醒沈嘉望了。
她的原因很简单,动手之前突然想到了参加节目之前妈妈在电话里说过的话。
妈妈说,她在节目里要做一个有孝心的孩子,必要的时候帮帮望望,不然会被网友骂的。
姜末不太在乎被网友骂,反正现在也没有摄影叔叔,但是“做个有孝心的孩子”这句话,她倒是记住了。
望望作为家长,也就还行吧。
干活一般,花钱一般,惹事……也算一般,勉勉强强可以够到合格。
她的孝心,也不算白费。
姜末打定主意转身离开,既然要做一个有孝心的孩子,那么这种新出炉的办法,怎么能让望望第一个试验呢?
当然是要在别人身上检验过之后再用到望望身上啊。
而这个别人,姜末第一个想到了方煊。
让她畏手畏脚,捏鼻子叫醒方法第一次失败的人。
挠他痒痒,总不会危及生命吧?
看到姜末掏出羽毛,马扬帆马上反应过来。
“原来是挠他痒痒啊!这下看方煊还怎么忍!”
马扬帆敬佩极了:“末末妹妹,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来,给你。”姜末大方的把手里的羽毛分给他几根,“一会儿我们一起来。”
“我呢我呢,姐姐,”贺宥午挤到姜末和马扬帆之间硬是要掺和进去,“好漂亮的羽毛,姐姐可以给我一根吗?”
姜末大方地直接分给他一把。
贺宥午拿到姐姐分的羽毛,也不管是干什么用的,宝贝的揣进了兜里。
姜末推开门,书房里面静悄悄的,仔细听只有方煊沉稳的呼吸声。
“嘘!”姜末比了个手势,没有开灯,放轻脚步靠近帐篷。
马扬帆也跟着蹑手蹑脚,和姜末一起站在帐篷的左右侧,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把手放在两边的拉链上,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打开。
现在他们只想在方煊身上试验羽毛,可不能让他被别的动静吵醒。
打开帐篷,方煊睡在里面摊成一个大字,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但是小短袖被他蹭上去,露出雪白的肚皮。
一看方煊的姿势,马扬帆脸色一喜:“嘿嘿,正方便我们动作。”
马扬帆自从知道了姜末的新方法之后无比积极,一进到帐篷,他就安排好了分工:“末末妹妹,我左边你右边,小午,你挠他脚心。”
贺宥午顺着马扬帆的指示跪坐在帐篷口,正对着方煊的脚。
“他还穿着袜子!”贺宥午伸手指了指。
“咦,”马扬帆嫌弃道,“他昨天晚上肯定没洗脚,不过没关系,隔着袜子也能感觉到痒,小午你就大胆来吧。”
但是一向听话的贺宥午却后退了一步,连兜里的羽毛都不肯掏出来。
“怎么了小午?”马扬帆问道,“就等你了,我们一起开始啊。”
贺宥午却捂紧了口袋,连连摇头:“不可以,那是姐姐给的羽毛,不能碰他的脚!”
姜末听到这话,在帐篷里看了他一眼,对贺宥午的黏糊程度又刷新了认知。
一小撮羽毛罢了,小午怎么就这么宝贵?
早知道他喜欢,上一期在宝树村,自己帮方煊制服大鹅的时候,就应该拽一把羽毛回来,还有小马家养的鸡……
另一边蠢蠢欲动的马扬帆,丝毫不知道过去这么久,自家养过的鸡还能被惦记。
看到贺宥午不愿拿出羽毛,马扬帆等不及直接把自己手里的分了他几根,“别耽误时间了,用我的。”
不是姐姐给的羽毛,贺宥午麻利接过来放在了方煊的脚心处。
不得不说,方煊睡眠质量是真得好,三人围在他身边商量一大通,都丝毫不见他有醒过来的迹象。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姜末压低声音倒计时。
“3,2……1!”
羽毛一挨上身体,方煊的咯吱窝脚底心同时受到羽毛又轻又软的攻击。
“哈、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好痒,哎哟!”
方煊上一秒还在呈大字型熟睡,下一秒身体就缩成一团开始扭动。
“谁啊!哈哈哈哈好痒,干什么!”
方煊一边扭来扭去躲避羽毛攻击,一边睁开眼睛看去。
“姜末?!”
他顿时瞪大眼睛一脸惊恐,边笑边往后退:“姜末你和女巫一样可怕!”
“哈哈哈哈别挠了!好痒,好痒,我受不了了!”
方煊一边躲避一边笑,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没了力气。
但偏偏身体各部位的痒痒还在持续传来,根本就不给他喘口气的机会。
“现在清醒了吗?”姜末拿开羽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