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哈哈大笑,从安休甫兜里把打火机取走,把掉了火的烟重新点燃,但他笑的太剧烈,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烟点燃。
抽了两口,情绪平稳一点,这才又看向安休甫,
“不能跟你聊,你小子乱人心境。早点回去吧,把刀还给明宿观,尽快去找高喜,我是真的帮不上什么。”
安休甫朝着马路看看,“我也想早点回去,但我能不能早点,要看顺风车什么时候能到。”
村长扫视马路前后,发现安休甫真的没有交通工具,笑着说道,
“我的摩托借给你,记的让人给我送回来,不然我出门也不方便。”
安休甫犹豫一下,“响铃堂的三当家呢?”
腾容姿言而有信,他觉的自己人都来了,是不是帮腾容姿悄悄解决一下麻烦?
村长,“不能告诉你下落。”
安休甫点头,取一根烟到嘴边,又收起来,
“村长,家里有吃的没?让我垫吧几口。”
村长,“两手空空的来,还想蹭饭?”
安休甫,“半道被人抢劫了,我本来买了两包水果的。”
村长翻个白眼,“反正是吃不到,你随便画饼。”
安休甫一脸郁闷,“是真的。”
村长又笑起来,
“不要进村子,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做碗面。”
十分钟后:
安休甫靠着电线杆,端着一大碗面吃上了。
面没吃几口,一辆摩托停在了路边。
焦素贤下车,盯着吃面的安休甫,又看看蹲在安休甫旁边抽烟的村长,身上杀气泄了一半多,稍微调整一下,看向盯着她看的安休甫,
“你在等我?!”
安休甫端着面下坡,走到摩托车跟前,打开后备箱,取出一袋青桔和一袋葡萄朝着坡上走去,
“我可不是敷衍你,是真的买东西了。”
村长站起来,“来就来了,让你破费了。”
说着接过安休甫的袋子,拿出一个桔子,
“这年头各种怪,这桔子以前冬天才见,现在这大夏天就能吃到。”
说着就剥开桔子往嘴里塞。
焦素贤开口了,“傻狍子?你知不知道响铃堂三当家外号毒娘子?”
她觉的安休甫这一碗饭有问题。
安休甫,“掌门信物我要回来了,等我吃完,咱们回去。”
焦素贤沉默的盯着安休甫看看,又盯着穿着睡衣的村长看看。
安休甫不像是撒谎,村长在吃橘子,也没有任何异常,还含笑对她点头。
她感觉自己一晚上的心里斗争完全打棉花上了,毒娘子要弄死安休甫很容易的,村长弄死安休甫也不难,安休甫要发生意外,早就发生意外了。
转身腿一抬,骑上了摩托,掉头原路返回。
安休甫站起来,大喊,“唉,等等我啊,那是我的摩托!”
焦素贤不但没有停车,反而油门踩到底,加速离开了。
安休甫端着面,“过分了,太过分!”
说完低头继续把面吃完。
把碗递给村长,“你的摩托呢,我用用。”
村长指指下面的毛驴,“去,把它的绳子解开。”
安休甫愣一下,接着眼睛一亮,快步下去把拴驴的绳子从树桩上解开,之后就朝着驴身上爬。
驴身体抖动一下,跑到马路中央了。
安休甫正要追,村长喊道,“你干啥呢?”
安休甫,“不是骑着它回宁绪?”
村长,“你骑着它什么时候能回去?让它到路上站着,往来的车都会减速。”
安休甫拍一下身上的驴毛,“早说么,我以为是神兽呢,结果是马路上碰瓷!碰瓷还用他,我站在路中央,车也要减速。”
村长转身半个桔子喷了出去,但这一次没有长时间调整,回头笑着催促,
“小屁孩,多出门走走。这是草原国道,车子见畜生减速,也不会见人减速,更不会带人。有个小卡车过来了,你小心点,别摔了。”
话音落下,车已经从北面来了。
来的是一辆卡车,司机看到路中央站着毛驴,远远就开始减速,并且一直按喇叭。
毛驴慢慢悠悠等车子靠近十米,这才退到路边。
安休甫麻溜的爬上卡车后车厢,冲着村长挥手道别。
村长却把身体背朝了安休甫.......
卡车疾驰往南开。
十分钟后,从路边停着的一辆摩托车跟前驶过。
安休甫再次冲着摩托吹了一个流氓哨。
摩托车上的骑手下车,从地上起来一块石头,跟一只发疯的老虎一样,追着卡车跑了二百米,把石头朝着卡车摔去,差点把卡车砸翻........
.........
二十八日,上午九点多:
前院花坛里,一只喜鹊躲在花丛里正在拉屎,警惕的看着道观南门,好像生怕有人闯进去。
突然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刺破道观静谧,喜鹊屁股没擦,就冲出花丛直奔后院飞去。
天玑湖畔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一棵树大吼大叫着,四面八方都有人朝着这里聚拢过来。
喜鹊以为女人抱着的大树成精了,双足狠狠落在那棵树上一个枝杈上,撅起屁股仔细观察一下,这棵树没毛病,接着顺着抱着树的女人目光再看,就看到湖里飘着三个人。
喜鹊离开树枝,朝着湖面飞去,在湖上转了一圈。
三个男人死在湖里了。
喜鹊直奔逍遥居,在院子里石桌上的同时,一块石头朝着窗户就飞了进去。
里面传来一声,“哎呦!”
紧接着一个高个长脸的汉子从房间里冲出来。
喜鹊化作一道黑影消失。
不多时,喜鹊出现在后院,在落在房檐上同时,一块石头朝着王和顺后背就砸了过去。
王和顺被砸的一阵抽搐,转身朝着四周张望,接着大骂,
“我日你姥姥的,你看老子今天能不能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
第二块石头朝着王和顺脑袋砸去。
王和顺缩脖子,石头打在井旁边的挂水桶的木桩上。
王和顺这一次不骂了,朝着四周张望一圈,
“谁?是谁?”
昨晚两点多安休甫来送掌门信物,踹门好几次,后来直接把掌门信物从窗户丢了进去。
他拿着棍子追出去,发现那只喜鹊跟着安休甫,这才作罢。
在明宿观里敢对他如此不敬的,也就那个小杂碎了。
不过当下偷袭他的不大可能是那个小杂碎,能躲避他的探查?这人是谁?
就在王和顺东张希望时候,一声咆哮就在王和顺脑海响起,
“天玑湖淹死人了!你也想跳井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