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静书起身,“小贤,这事你要说清楚,昨晚你是不是离开宁绪了?你做什么去了?”
柴晓果绕到焦素贤身后,把大门堵上,“你还是老实交代吧,王和顺已经告诉三位殿主了!本来想慢慢观察你,但既然师叔出面了,我们也不兜圈子了。”
焦素贤手里长刀出现,“让开!”
喊话同时煞气注入刀内,刀发出一阵鸣音。
周围一阵模糊,她头顶上方天光陡然消失,一片金色的蝌蚪从天穹一闪而逝,焦素贤手里的刀只听“咔擦”一声,断成了两节。
焦素贤那凌厉的气势没了,她呆呆看着地上断开的半截刀刃。
脑海里是她师父疯掉之前的那一战,那一战,她师父的刀断了,但那是跟人拼刀时候断掉的,她的刀也断了,却是被明宿观的护宗大阵劈断的........
柴晓果盯着地上断刀,又看看焦素贤,“你有病啊?在道观内拔刀?”
焦素贤没有受伤,阵法直接攻击了她的刀。
刀断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她该自杀?还是该疯掉?
可是她既不想自杀,也没觉的崩溃。
或许她的情绪会爆发的晚点吧,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出现什么情绪。
祁雨松呵呵冷笑,“回答我的问题吧,不然你很快就会跟那把刀一样了!”
焦素贤深吸一口气,“李锋教我的!”
祁雨松一脸鄙夷,“李锋不是你爹?明宿六壬是他在明宿观安身立命的护身符,跟我都不透露半个字,他教你?”
焦素贤眉毛一挑,“那是你爹!”
她是豁出去了,本来就撕破脸了,现在她身份又被拆穿,她也豁出去了!
祁雨松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双手放在石桌上,
“你不是我师妹转世,你是窃了他的道果吧?你对符道没有一点天分,整整三年了,你几乎没有一点进步!不在内门,执意跑到世俗,你担心露馅吧?”
焦素贤,“我师父呢?”
祁雨松,“他能在哪?还在九原精神病康复中心,要是他能回答,我肯定不会找你。”
焦素贤,“这个问题不难,但我不能回答你,我需要见到我师父平安后,才能回答你。”
祁雨松点头,“好,时间我可以给你,但你要做一件事。”
焦素贤不假思索,“杀安休甫?”
这一句话开口,她瞬间就察觉到三股杀意。
杀意来自辛静书和柴晓果,还有那个冯书艺!
祁雨松眉头皱起,
“你跟那个安休甫有什么仇?为什么每次杀他,你都表现的那么积极?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焦素贤没有吱声,目光又落在地上的刀上。
刀断了,她没有任何感觉。可是当她说出杀安休甫之后,察觉到三个人对她杀意时候,她感觉到了一阵的孤独和悲凉。
安休甫竟然有这么多人维护,而她竟然在明宿观这么久,没有一个朋友?
辛静书开口,”师叔你要做什么事?我去做,你把她杀了!“
祁雨松,“此事还非她不可。”
焦素贤再次恢复镇定,“你要让我做什么?”
祁雨松,“既然你会明宿六壬,那你应该知道,那个酒鬼真正的业债该在李锋身上吧?”
焦素贤语气很生硬,“李锋死了!”
祁雨松,“李锋是死了,但蒲世度还在啊?所以倒霉的只能是王和顺!”
焦素贤,“你要我怎么做?”
祁雨松,“王和顺藏起来了,现在应该找地方正在转移酒鬼的业债,你跟他斗法,把他逼出来!”
焦素贤,“他是掌门,比我更精通........”
祁雨松打断焦素贤,“改命之术,最难的就是给自己改命,王和顺跟你斗法,没有一成胜算!”
焦素贤,“逼出他来之后呢?”
祁雨松眯眼,“之后我给你时间解释啊。”
........
缪梦薇把手串戴在安休甫的胳膊上,大眼睛忽闪,盯着安休甫看。
安休甫脑袋靠在跟前站着的赵文启身上,眼睛都不睁,嘴上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昨晚他回来的是早,可是杨近秋在房间里叨叨了两个小时。
好不容易杨近秋走了。
他又发现那只喜鹊跟一只耗子一样,贴着墙角无声无息的跟踪焦素贤,跑女弟子的寝居处。
在女弟子寝居处,他发现祁雨松躲在焦素贤的房间里。
就这样,他盯着喜鹊,喜鹊盯着祁雨松,祁雨松躲在焦素贤的床下,耗到了天亮。
祁雨松可能察觉到喜鹊发现他,所以一晚上都没有动。
天亮后,祁雨松直奔王和顺的逍遥居。
王和顺像是未卜先知,躲到后院。
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安休甫这才睡下。
缪梦薇发现手串没反应,快步出门。
十几分钟后,她带着七星楼三具尸体的几缕头发跑回来。
进门之后把头发缠在安休甫戴着手珠的胳膊上,继续观察。
安休甫嘴上的烟掉了,缪梦薇眼睛一亮,
“大师兄,是不是感应到了?”
安休甫睁眼,“没有。”
缪梦薇推一下安休甫肩膀,“都几点了?你能不能精神一点?”
杨近秋伸手掐安休甫胳膊,“你集中注意力感应一下,人家薇薇忙前忙后,你这么半死不活的,什么意思啊?”
安休甫刚要开口,赵文启开口,“他气血太旺,灵觉肯定相对较弱,我觉的让他睡一觉,或许他做梦时候会有反应呢?”
缪梦薇,“你是质疑我的这件法器不行了?”
赵文启,“我没有,我只是发表我的一个看法。”
缪梦薇,“你就是有!我这件法器,在道监台都有备案,你知道监台备案过的法器代表什么?代表这件法器的价值,也代表这件法器归属权,不是什么法器都能在道监台备案。这件法器是我太爷爷跟着明宿观三十五代掌门.......”
安休甫睁眼了,“大姐,你正事办完没?”
他不是瞌睡,他是气血亏空!他脑子不累,但需要让身体休息。
缪梦薇闭嘴,把自己的手串从安休甫胳膊上取下,
“失效了?不应该,法器灵力十足啊?”
杨近秋,“会不会是因为这里有大阵?大阵让你法器失效了?”
缪梦薇,“怎么可能呢?明宿观是我家,我家的大阵克制我的法器?”
赵文启,“你说的也没毛病,那剩下最合理的理由,就是我之前说的,他是凡人,蒲老仙是他师父,又是修道者,酒鬼的业债算不到他头上!”
缪梦薇,“我说不是就不是!”
赵文启,“我只是探讨,你怎么还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