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素贤微笑,“卯子哥,以后少喝点那种饮料,你身体跟他不一样,他喝不死。”
冯卯辰愣一下,这是焦素贤第一次冲他微笑。
冯卯成看向冯书艺,又一个谄媚的笑,“以后回绥原,我天天喝茶,肯定不喝这个了。”
冯书艺被身旁的包提起,又甩地上,
“真有你的,睡到十二点?”
安休甫把最后一点鸡柳倒嘴里,拍拍手,
“放炮!”
说着弯腰准备取鞭炮。
冯卯辰喊道,
“小安,等等啊,过来,我有些话跟你说。”
安休甫走到冯卯辰跟前,冯卯辰表情严肃,“你确定不?老三自己都没谱。”
安休甫腹诽:一头蛮牛懂个屁,大概连自己为什么能横着走,都不知道原委。
安休甫看看焦素贤,觉的也没啥要隐瞒的,焦素贤嘴巴严实,关键是没啥朋友,跟谁泄密去?
于是又看向冯卯辰,“别找托词了,你迟早要回去,官司打赢了,商铺给我留一套,一铺养三代,我要借你的光,躺在终点。”
焦素贤笑着说道,“躺在终点?”
安休甫,“工作还是留给需要工作的人吧,我这么优秀,干哪一行,都容易造成内卷。”
焦素贤吹一下拳头,“我让你躺在终点!”
但她被冯书艺笑着拉住了,“师姐别闹,让他跟我爸谈谈。”
冯卯辰从兜里拿出烟盒,烟盒空了,看向安休甫,
“给我一包。”
安休甫,“别抽了,浑身都是烟味。专心打官司,官司之外不需要操心,冯庚年说的保守了,他在函西没人敢惹。官家已经倒台了,如果没倒台,这次你回去,连官司都不用打,拿走你的,他们家会主动还你。”
冯卯辰双手插兜,这是重点吗?打官司不是重点!
但他也不好跟安休甫说自己现在最头疼什么事,朝着台阶上看看,
“唉?那个顶配呢?”
安休甫看看台阶上,“应该去花坛里抓蚂蚱了。”
冯卯辰,“真是一个傻大个,宁绪马上该下雪了,哪来的蚂蚱?”
安休甫看向坐在电动车上的玄子,玄子看起来神色很不自然,安休甫大声说道,
“玄子,苟富贵莫相忘!”
玄子眉毛一挑,从电动车上下来,拿着手包,朝着安休甫就横扫,“莫相忘个屁,你能换个词不?!”
安休甫躲冯卯辰身侧,“卯子哥,一定让她控制饮食,别下次见,膀大腰圆,跟孙二吊媳妇一样,一天穿着睡袍,拿着一个拖鞋,朝着你......”
冯卯成本来一脸凝重,但安休甫的话内涵的内容太多了,他猛然转身,搂住安休甫的脖子就把安休甫放倒,
“小子,再给我提孙二吊,我把冯书艺嫁给你,让她每天拿着拖鞋括你!”
冯书艺愣一下,黑着脸朝着冯卯辰冲过去。
冯卯辰松开安休甫,跑路对面去了。
冯书艺追了一段,转过身就朝着傻笑的安休甫一脚。
安休甫站一脸无辜,“踢我干啥?你长的肯定不丑,是他在埋汰你。”
冯卯辰笑着说道,“有眼光!我家小艺,我替你看着,绝对不会给其他人机会!”
安休甫一时语塞,但很快就笑着说道,
“别把话说太满,容易自己打自己脸。”
冯书艺朝着安休甫背后一拳头,安休甫这一次躲开了,“我都说了,你是被人封相。”
冯书艺不想现在谈这个,也不能以这种玩笑的方式谈,这是两个没有正形的傻子,她转移话题,
“你也认识孙二吊?”
那晚上自己父亲没有讲孙二吊的事吧?就算之后跟安休甫聊,也不可能提孙二吊被老婆一天拿着拖鞋打吧?
安休甫笑着说道,“他老婆长的一张圆脸,就跟玄子的脸一样圆。”
玄子又朝着安休甫冲来,安休甫又跑到冯卯辰跟前。
冯卯辰本来在笑,但看到安休甫贱兮兮看他的脸,瞬间反应过来,这小子是真的把他当成第二个孙二吊了。
抬手又搂住安休甫脖子,
“我说小子,你能不能开个别的玩笑?很低俗!”
玄子过来,朝着安休甫踢,安休甫猛然用力,把冯卯辰对准玄子,玄子一脚踢在冯卯辰小腿上。
冯卯辰手从安休甫脖子换安休甫腰上,抱着安休甫转过来让玄子踢。
但玄子踢了冯卯辰第一脚,只是愣一下,接着朝着冯卯辰第二脚,第三脚,踢的时候表情很凶。
冯卯辰松开安休甫又跑远了。
他知道玄子跟安休甫是开玩笑,而跟他是真的现在有怨气。
安休甫整理一下衣服,
“我真乃神人也!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哈哈.......”
冯卯辰脸真的黑了,“神你妹啊,你给我闭嘴!再挑事,我跟你绝交!”
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他尊敬孙二吊夫妻两个,那他不是孙二吊,也不能学孙二吊,可这个安休甫在引导玄子朝着孙二吊老婆的方向发展。
玄子斜视安休甫一眼,手里的包朝着安休甫身上招呼过去。
安休甫一个加速再次跑冯卯辰跟前,冯卯辰黑着脸,“死远点!别靠近我。”
安休甫把一包烟取出来,朝着冯卯辰晃晃。
冯卯辰那表情瞬间变的和蔼了,“一上午都没抽烟,哪来的烟味啊?”
安休甫把烟送冯卯辰手里,又从冯卯辰兜里掏出一把瓜子。
玄子没有打到安休甫,转身朝着明宿观大门走去,到了台阶前一屁股坐下。
她情绪很低落,安休甫今天并不能让她真正高兴起来。
冯卯辰推一下安休甫,示意安休甫再帮帮忙。
安休甫走到玄子跟前,“嗑瓜子不?”
玄子,“不。”
安休甫也不笑了,转身看向冯卯辰,认真说道,“我真的给你俩出不了主意,你要是还下不定决心,我只能让玄子跟你绝交。”
冯卯辰就跟在安休甫身后,两人对视,冯卯辰眼神躲闪,“我先回去看看情况。”
迟迟出不了门,他是决定下不了,这比那三千万欠债更让他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