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看似一派和谐的后宫居然有这么多害人性命的事。
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
令妃平日里都是一副柔弱模样,她……
令妃晕倒在一边没人管。
皇帝心里对这个一向柔顺的女人也并不如以往那般信任了。
之前在十二阿哥的院子里动手脚自己看在十二阿哥没什么事,十五阿哥又得了天花就要夭折这才没有料理他的额娘。
如今看来,自己还是太纵容她了。
奴才们很快就被带齐了,一群人出了令妃寝宫,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证和摆在一边的物证都忍不住咋舌。
皇后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带上来!”皇后恨恨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心里恨毒了这些人。
“喳!”容嬷嬷把下人拿来的东西奉上。
是两个贴身的衣物,样式瞧着已经不时新了。
把小衣裳抖开,摊在地上,“皇上,这是昔日阿哥格格的东西,皇后娘娘痛失爱子,为了睹物思人特意叫老奴收起来的。”
“此物乃是天花病人的痂,皇上若是不信,请御医一看便知。”
皇帝看着十三阿哥和小格格的遗物,面上带着几分悲痛。
“罢了,朕信皇后,把证据证词都呈上来吧!”
“喳!”
本来还以为又要耍半天嘴皮子,不想皇帝居然快刀斩乱麻一般看证据证词,容嬷嬷心里好歹宽慰了些。
皇上心里还是有皇后和阿哥格格们的。
如今就要为小阿哥小格格讨回公道了。
众人眼睛都快要钻到皇帝手里的那叠纸上去了,实在是好奇,怎么会有人能这么大胆,害死皇后的阿哥格格!
这简直……简直是叫人匪夷所思。
骇人听闻!
这些胆大包天的奴才,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
皇帝看着手里的证据证词,眼里充满了怒火。
不仅是皇后的十三阿哥和小格格,还有十四阿哥和七格格九格格时常生病的来龙去脉,最后是十五阿哥受了奴才的连累,意外感染了天花的前因后果。
“放肆!”
“来人,把他们嘴里的布都给我取下来!”
就着最近的奴才踢了几脚,现场响起了皇帝怒发冲冠的咆哮,“你们这些狗奴才,为何要如此?谋害皇嗣乃是死罪,你们这狗奴才莫非还会不知吗?!”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奴才等都是受人指使,奴才不敢不从啊,若是不依,奴才的家里……”
“皇上,皇上饶命啊!“
”皇上,奴才自知罪念深重,可奴才也是被迫的,奴才冤枉啊!”
“呜呜呜皇上,皇后娘娘,奴才宫外的家人被令妃的家里拿在手里,奴才不敢不从啊!”
“呜呜呜奴婢的妹妹在内务府当差,奴婢若是不从,妹妹……就要被配给太监糟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求皇上呜呜呜他们不讲信用,最后还是害死了奴婢的妹妹,求皇上明察秋毫!”
众人不论是有人被抓了把柄,还是被抓了软肋,反正都在哭哭啼啼的求饶。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皇帝额头的青筋暴起,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
小燕子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此刻都被他这副模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之前想要替令妃辩解几句,都被五阿哥和紫薇死死地拽住了。
五阿哥在宫里长大,这宫里的女人不好惹虽然没有那么深刻的认知,不过好歹是有几分见识的。
如今证据确凿,令妃凶多吉少,若是小燕子多管闲事,保不齐还会被怀疑是令妃同党。
毕竟当时她进宫送认爹一事也是颇有些蹊跷的。
自己的裤裆里有屎,哪里还能胡乱招惹是非?
五阿哥巴不得她离令妃远远的,可不要被皇阿玛迁怒了。
尔康这会儿已经傻眼了,自己的这位表姨母有手段自己知道,可是万万想不到,她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如今东窗事发,尔康已经想象到自己家里被牵连的场景了。
这些年自家和高家可没少走动,要是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牵扯,那……
皇帝心头思绪万千,此事却是有些棘手,牵一发就少不得要动全身,内务府之事……
皇后站起身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皇上,如今臣妾把人交给皇上,人证物证具是确凿,您可想好了,到底要如何处置这些奴才,如何处置令妃?”
“皇后,朕自然是替孩子们做主的,阿哥格格是朕的骨肉,如今他们被这起子狗奴才害了性命,朕……”
话还没说到重点,就听门口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皇帝,听闻你这后宫出了个害人性命的狠毒妇人?”
“参见皇额娘!”
“给老佛爷请安!”
“见过老佛爷!”
“皇帝,这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让人知会哀家一声?”太后老佛爷不满,此刻故意板着脸。
皇帝扶着她陪笑道:“皇额娘,您如今岁数大了,朕怎么好为着这等事儿叨扰您老人家的清净呢?”
太后看着一旁眼睛红肿的皇后,有些担忧的上前拉了她的手,“皇后……”
“老佛爷!”
“老佛爷!”
见一向要强的她居然当众委屈落泪,到底是伺候自己这么多年的媳妇,太后心也不是铁做的。
想到她失了儿子女儿丈夫以往却偏宠罪魁祸首时常给她难堪,一时间也替她难受,心中只觉得酸涩不已。
“唉!你的委屈哀家都知道,今日皇帝不替你做主,哀家这把老骨头亲自替你做主,这等狠毒妇人,不过是仗着巧言令色阿谀奉承得了宠,就敢把手伸向主子宫里去,哀家容不下她!”
后宫不能有这样的女人,今日是皇后的儿子女儿,明日就是太后的儿子女儿了。
胆子就是这样一天天变大的。
太后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身边有这样的一条毒蛇。
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到底是丑事,挥退了宫人和小辈,太后苦口婆心的对着儿子说道:“皇帝,既然是证据确凿,你也不可再包庇这毒妇,哀家只有你一个儿子,她今日敢动手除去皇后子嗣,来日就敢动手除去哀家的儿子,哀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啊!”
皇帝也觉得冤枉极了,“皇额娘,儿子哪里是想包庇她呢?儿子是在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免得叫皇室蒙羞啊。”
“这还用想?令妃命中克子,如今痛失爱子,悲痛欲绝随十五阿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