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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旗有辞礼 > 第164章 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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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宋辞礼看着季霖新的时候,由衷的朝着人鞠了躬,“谢谢霖新哥,麻烦了……”

季霖新摆着手,“我没起什么作用,再说了平日里老爷子对我也挺好的,我能照看一二自然也该尽点心。”

“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老爷子还要观察两三天。”

季霖新犹豫了两秒,还是实话实说:“医生的意思是年纪大了,没有搭支架的必要了,后面的日子就是活一天算一天了……”

“知道了,谢谢霖新哥……”

宋辞礼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季霖新拍了拍他的肩膀,“近日多注意一下静妤的情况吧……”

宋辞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剩下的都不必多说了,一切都在不言中……

德生和老张以及家庭医生都先随着季霖新一起回去了。

德生现在还不能倒下,舒家还需要他先回去稳定着局面,老爷子的护工也要找可靠的人才行。

舒静妤一直站在玻璃窗口前,就这么看着舒老爷子。

舒静妤的手在窗口上来回擦着。

爷爷,连您也不要妤妤了吗?

您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您说过的要长命百岁,要一直陪着妤妤的……

舒静妤拼命的咬着唇,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告诉自己,爷爷已经脱离危险了,只需要再等一段时间就好了……

会让自己陪着他一起遛弯,会嫌弃自己画画敷衍,会一边打趣自己赖床,一边嘱咐着崔奶奶给她温着早餐……

宋辞礼并没有阻止舒静妤站在那里,他知道舒静妤此刻心里正难受着,总要做点什么才好。

或许站在那里陪着舒老爷子就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这一晚上,舒静妤没有离开医院,就这么硬生生的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一晚。

宋辞礼自然也是陪着她的,叫人送来了两床厚毛毯。

叠一床毛毯垫在椅子上,宋辞礼看着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的舒静妤,走到人旁边,“妤妤,我们过去坐会儿好不好?”

舒静妤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宋辞礼抿了抿薄唇,“这才第一天晚上,你身体要是垮了,怎么陪爷爷?”

见舒静妤神色有些变化,宋辞礼继续半劝半哄,“听话,我们先照顾好自己,才有精神等爷爷醒过来,别让爷爷醒来看着担心好吗?”

见舒静妤没有反驳自己,宋辞礼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将人带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厚毛毯裹在两人身上,宋辞礼将人紧紧的拥在自己怀里,一手还要腾出手来联系人,处理京北的事。

先是和周晏联系,让他直接找校领导给舒静妤先请半个月的假。

然后又找了中政教务处的老师,给自己请假。

最后才是给宋远鸿发消息说自己在姑苏,公司的事至少近一两个月都没办法处理,让他先顶上。

舒静妤靠在宋辞礼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木质香和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听着宋辞礼有力的心跳,舒静妤依旧无法闭上眼睛。

目光怔愣的看着光滑的墙面,舒静妤只觉得医院好像一个张牙舞爪的黑洞,瞬间就可以将人给吞噬掉。

宋辞礼联系完人,暂时性处理了后续事宜,看着舒静妤在自己怀里睁着眼睛,心疼得厉害。

大掌在舒静妤的肩膀处滑动安抚着,“学校那边先帮你请了半个月的假,后续再看情况。”

舒静妤在宋辞礼怀里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下一秒埋在他胸膛前,揪着他的衣服,小声的哽咽着。

宋辞礼的大掌顺着舒静妤消瘦的脊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我在,妤妤,我在。”

宋辞礼的声音也发酸,这是宋辞礼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这样无能为力,无计可施。

除了默默的陪着舒静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舒静妤在宋辞礼怀里,从小声哽咽到抽泣,再到后面的忍不住时咬着自己的唇,咬着手指哭。

宋辞礼的眼睛也跟着红了一圈,拿开舒静妤的手,宋辞礼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沙哑的声音里都是心疼:“妤妤,你别这样,可以哭出来的……”

泪水模糊了舒静妤的视线,哭得太久有些缺氧。

舒静妤只觉得耳鸣,听不清宋辞礼在说什么,心口处也传来阵阵刺痛……

感觉到自己咬着的手被人挪开,重新移了什么过来,舒静妤没有思考,一口咬了下去……

就在咬下去的瞬间舒静妤松了力,她怎么会不知道是宋辞礼呢?

此刻陪着自己待在冰冷的医院走廊上,守着爷爷的人,是她的宋教授啊……

舒静妤闭上了眼睛,埋在宋辞礼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抽泣声音渐渐小了起来,怀里的人也一直没有动作。

宋辞礼不知道舒静妤有没有睡着,也不敢动,就怕她是睡着了,自己一动就给人吵醒了。

舒静妤其实没有睡着,只是她好像丧失了开口说话的能力,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舒静妤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长的夜,比当初知道陆女士她们去世时的夜还要从长。

两者完全时不同的概念,得知陆女士她们去世的时候,舒静妤要面对的是没有父母的每一个明天。

而现在她要面对的是每个惴惴不安的明天,因为她不知道舒老爷子什么时候离开。

她会在每个深夜里都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就听到医生通知自己一个不好的消息。

舒静妤一想到这个情况就觉得脑袋像有人拿了一把锥子在里面扎似的,生疼。

舒静妤在宋辞礼怀里瑟缩了一下,开口说了下飞机后的第一句话,“阿礼,好冷啊。”

将垫着的毛毯多余的部分折起来搭在了舒静妤身上,宋辞礼又抱紧了她一点,“放心,我在。”

宋辞礼心知肚明,舒静妤冷的不是身上,而是心。

舒静妤带着颤抖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你说我当初执意要读央美是不是错了啊?”

她的声音因为哭得太久而哑得不能再哑,说话时也扯得喉咙一阵一阵的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