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梁词害我
“无事,我身子康健,你那小妾可就不一定了。”
关晏身体一僵,随后拍拍容羡的手,“原来是夫人吃味了。”
容羡扣紧了脚趾,狠狠抽回自己的手。
“吃味?当真不至于,你一屋子脂粉味,是真难闻。”
不等关晏反应,容羡话锋一转,“方才是我想岔了,我可不能搬走,这不是给你们挪了地方吗。”
“阿铃,期期,叫人将东西给我搬回去。”
关晏笑了笑,“早就听闻夫人这得力干将,是叫阿铃吗?”
“她二人不是陪嫁来做妾室的。”
容羡厉声道,她知晓关晏想打听的不是这个,但她故意这样答的。
不管想打听什么,都不能把主意打到这两个小丫头身上。
不说铃兰古灵精怪,之前骆期期瘦小,如今过了十一生辰,长开了些,养的圆嘟嘟的,个子也拔高了许多,很是娇俏可爱。
“夫人还说没吃味。”关晏不知从哪儿抽出把折扇,扇了起来。
“不冷吗?”这寒冬腊月的,容羡瞥他一眼,站远了些。
关晏没有说话,只是将扇子收了起来。
“我虽然回房住了,但你睡地上,我不过离家月余,你便纳妾,真要算起来,如今你我二人应当是新婚燕尔,没有旁人才是。”
关晏自知理亏,“都听夫人的,夫人与我成亲不过几日,一走便是月余,烦闷之下浅酌了几杯,一时不察才着了道,夫人生气是应当的。”
“大人,搬回去了。”铃兰看见关晏,到嘴边的小姐换成了大人。
本来箱笼搬到这边来,便还没收拾,如今只是搬回去,自是很快的。
“你带着期期去收拾一番,有些东西我不想让旁人看见,都将人赶走。”
铃兰会意,“是。”
关晏看着远去的背影,“夫人身边另一个丫头倒是从来没见过。”
容羡恰好看见铃兰侧身跟骆期期比划了几下,顺势开口道,“她自小便说不出话,也听不见。”
关晏也看见了,“那为何没带你另一个婢女?”
“怎么还管上我带哪一个陪嫁了。”
“这倒不是,只是世子妃的陪嫁,又聋又哑,这说出去,不太好听。”关晏扇子没扇两下,想到方才容羡说的话,又收了起来。
“仅一个上京,说我的人,说的话,不知有多少,你没听见过吗?我何曾在意过。”容羡随口答道,脑中一直在想她二人能不能找到暗道。
“我倒是不如夫人活的肆意。”
“这倒是,你在我身上要学的还不少。”容羡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关晏:......
眼看两人没什么可谈的了,关晏作势欲走,容羡当即跟了上去。
“那姨娘唤什么?”
从没见过容羡这般模样,关晏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芙蕖,倒是个美人。”
容羡瞳孔猛地放大,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又因走的比关晏快了一点点,关晏并未注意到。
“美人?养在哪个院子里,我倒要去瞧瞧,有多美。”
关晏笑出声,“自是没有夫人美的。”
“带路。”
离关晏住的院子也不算远,容羡远远的瞧见一个女子靠在树下的软榻上,身影很熟悉。
走得近了些,那女子起身行礼,倒是让容羡看不清面容。
“起来吧。”
看清姨娘面容时,容羡差一点惊呼出声。
华歆!
跟罗华歆长得一模一样,或者说,她就是罗华歆。
芙蕖倒是一脸坦然,望向容羡的目光,像是从来不认识她。
“谢夫人。”
“确有几分姿色,但是瞧着怎么有些眼熟。”容羡看过后,一脸兴致缺缺,在院子里转了转,便离去了。
明明长着罗华歆的脸,却唤作芙蕖,容羡很清楚,这人或者说背后之人,是冲她来的。
如果真是华歆......她这一生也太坎坷了。
但容羡也是开心的,她从未想过,还能再见到罗华歆。
活着便是最好的。
只是瞧着与从前好似有些不同了,但容羡也说不出哪儿不一样。
回了关晏他们二人住的院子,容羡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颇为满意。
“都出去,阿铃和期期留一留。”
三人没有一人会武,若真有人偷听,几人也发现不了,所以容羡没问什么,只是感叹了几句关晏的姨娘姿色不错,她有些眼熟,随后铃兰摇了摇头,容羡便知什么也没探到。
下朝后容羡直接去了监察吏。
昨日记挂着罗华歆的事,她尚未睡好,到了监察吏,提前收到她消息的秦储玉已经等着了。
“关晏新收的姨娘唤芙蕖,但长得和罗华歆一模一样。”
罗华歆被关在牢狱那么久,几人都认识。
秦储玉听闻熟悉的名字,也攥紧了双手。
秦储玉:“此人是冲我们来的,只是不知他知晓多少。”
“还有一事。”容羡将骆期期发现的事告诉了几人。
“会是关晏吗?”骆枳顿了一下,接着道:“可以让我去,若是有机括,我定能察觉。”
容羡又将关晏询问骆枳的事告知。
骆期期在一旁看着几人,终是忍不住。
“你们要做什么,杀梁词吗?”
看着沙盘上写的,容羡摇摇头。
“不杀梁词,但我们想做一件事,需要你的协助。”
她答应了梁词交由秦储玉处置。
“不能杀了她吗?”
容羡皱眉,“你和她有什么恩怨?”
骆期期将沙子抚平,“什么事?”
“替天下女子寻一条路,推行女子科举。”
骆期期瞪大了双眼。
“只有你,期期,我需要你时刻留意关晏的情形。”
谁能知骆期期的耳朵比习武之人的耳朵还好用。
“梁词害我,是她把我送进梁谂的府邸,若有机会,必让我杀了她。”
骆期期一向胆小怯弱,躲在大家身后,这是众人第一次,在她眼里看见了恨。
也是相处一年多,骆期期才坦然开口。
“她知晓梁谂所有事情,帮着遮掩,梁谂二人害我至此。”
秦储玉是第一次知晓此事,看向骆期期的眼里满是心疼,天下皆知梁谂的罪行,不难猜骆期期经历了什么。
容羡也是才知晓梁词掺和了这么多,“我原以为她只是怕梁谂受罚,或者也被梁谂蒙在鼓里。”
骆枳气的身体直发抖,“这皇室从骨子里就是烂的。”
从骆期期被骆冶带回那天起,她就把骆期期当做亲妹,从前只知她遭遇了不太好的事情,没曾想......
容羡看向秦储玉,秦储玉点点头,容羡浅浅一笑,“好,此仇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