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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太太和严太太对视一眼,没有人开口提这件事,权当不知道。

有时候,就该装傻充愣。

她们都是过来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之间,有些事情大家心领神会就好,不必宣之于口。

不过,她们佩服林清也。

小小年纪就有此心机城府,再多历练几年,她的出身地位又怎么能局限住她?

明珠蒙尘,是时惟樾慧眼识珠。

严夫人想:“师座将她留在这里,是让她这只小鹰历练。老鹰想让小鹰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站稳脚跟,第一步就要让小鹰在临城上流圈中学会独立。”

为什么如此?

“难道师座想和她结婚?”这个想法一出,她心中震撼。

她不免多看了林清也几眼。

一旁的许太太,对林清也有诸多好奇。

她问:“林小姐会用枪?”

许太太是临城总参谋的夫人。

光看林清也给枪上膛的速度和握枪的姿势,都知道她不仅会用枪,还擅长用枪。

“会用。”林清也没有隐瞒,“以前常去校场练枪,用枪比用刀熟练。”

“原来如此。”许太太满眼都是赞赏。

又问严夫人,“严姐姐,今晚怎么不见娇娇?她和林小姐年纪一般大,性子又活泼,想必和林小姐合得来。”

“娇娇是谁?”林清也问。

“是我女儿。”

严夫人笑着摆了摆手,“她就是个泼皮猴,在家里都安静不下来,别说到舞厅玩,不知道又窜到哪……哎?”

有人突然从后扑过来,手臂圈住了严夫人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动静,不仅吓了严夫人一跳,连带林清也和许太太也转过身子,目露震惊。

一回头,看到一张笑嘻嘻的脸。

“阿妈,我一不在,您又说我坏话!”她声音清脆,带着笑意。

又甜甜道,“许伯母好!”

严夫人笑得无奈:“你啊,一会不看着你就没个影,又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

她抬手拽住她的胳膊,“站好,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呗,又不是见不得人。”女孩嘟囔了下。

眼珠咕噜噜转了两圈,落在林清也的身上,好奇的凑上来,“就是你刚刚把谢乐妍教育了一顿?”

她眼睛很大,好奇观察林清也时眼睛睁得更大,圆圆的很是可爱。

林清也笑了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胡闹,哪有你这样说话的?”严夫人嗔了她一眼。

又和林清也介绍,“林小姐,这是我女儿,严梦娇。娇娇,这位是师座的女朋友,林清也林小姐。”

“你好,严小姐。”

“什么严小姐林小姐的,你跟我阿妈一样叫我娇娇就可以了!”

严梦娇很自来熟,直接挤进严太太和林清也之间,热情握住了林清也的手,“清也,只要你和谢乐妍势不两立,你就是我朋友!”

林清也不是自来熟的人,遇上热情性格跳脱的严梦娇,一瞬间有些怔然。

她招架不住。

严夫人想要拉开自己女儿,却束手无策。

她有些尴尬。

她和先生二人性格都不是如此,偏偏生了个女儿,打小就是这样的性子,常让他们夫妻二人头疼。

性子直来直去,没什么弯弯绕绕,总是得罪人。

严夫人担心林清也心有芥蒂。

她提起一颗心。

林清也怔愣了下,随即笑了开:“好,娇娇。”

严梦娇心无城府,听到她叫自己的小名,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和林清也讲着自己和谢乐妍的恩怨。

她说个没停,严夫人和许太太在旁边,一句话也插不进。

她们起身离开,让她们两个说话。

林清也是个听客。

歌星秀月唱了什么,林清也一句没听清,耳朵里全是严梦娇叽叽喳喳的声音。

时惟樾回来接林清也时,恰巧看到她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

舞厅内的音乐声很大,两人交头接耳不知说了什么,拉着手再次笑成一团。

时惟樾站在原地,看了一会。

等到一曲结束,他才走上前。

“说什么呢,这样开心?”时惟樾问。

听到时惟樾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抬头。

林清也还没来得及说话,严梦娇噌的站起身,双手紧紧贴着身体。

刚刚还活泼开朗的严梦娇,看到时惟樾立刻变成了一个内向局促的小女孩:“师座好!”

她老老实实站着,头几乎快埋到地上。

时惟樾淡淡嗯了声。

“娇娇,你怎么了?”林清也看着她不同寻常的反应,好奇问。

“没事!师座,清也,你们聊!”严梦娇一溜烟跑了。

她跑得飞快,林清也叫都叫不住。

只剩下他们。

“娇娇?”时惟樾牵过林清也,促狭的眼神扫过她,“这会儿功夫,你们俩这样熟了?”

“她热情,又天真无邪,我觉得很好。”

林清也好奇问,“她为什么这么怕你?”

“她小时候来督军府做客,在我的兵书上画了只乌龟。”

时惟樾云淡风轻,“她那么喜欢画乌龟,我让她保持四脚朝天的姿势,在书房躺了半小时。”

林清也:“……那时候她几岁?”

“不知道,看着五六岁,六七岁吧?”时惟樾记不大清。

他没太关注。

林清也:“……”

五六岁的年纪,早已记事,当时定然在心中留下阴影。

难怪这么怕他。

她想起第一次见时惟樾时,他也恶劣的朝自己开了一枪,故意擦着她的耳朵过,让她见了血。

“你好暴力!”林清也说。

时惟樾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我没那么多慈悲心,处处给人留情。只有树立威信,别人才会信服你,心慈手软可不是什么夸人的词。”

他问,“宴会好玩吗?”

“还行。”

时惟樾抬手压着她的头顶,俯身细细瞧了她两眼,才露出些许欣慰笑容:“看来没受欺负。”

林清也说:“不敢给你丢人。”

“为了我?”

时惟樾突然撩起她耳边的头发,指尖捏过她的耳坠,“戴上它,是为自己,还是为我?”

林清也突然抬头。

她撞进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宠爱的温柔。

怀疑自己看错,她睁大眼去看,却没再捕捉到那点柔情。

她喉咙紧了紧:“你怎么知道?”

又释怀的笑了下,“也是,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