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时惟樾慢悠悠转了目光。

他半耷拉着眼皮,去看眼前那些红衣女子。

陆夫人下意识去看林清也,却发现她正托着腮,也跟着去看。

“阿樾,我觉得那个好。”林清也突然开口。

她一出声,所有人都看向她。

有看戏,有惊愕,也有疑惑。

林清也纤纤玉指一指,指向正中间的那个女人,自顾自道,“这么多人里,她跳舞时身姿最柔软,你肯定喜欢。”

“是吗。”时惟樾接话。

他直起身,真去瞧那个女人。

盛淙川戏谑道:“林小姐大度,难怪能在时师座身边呆这么久,竟主动替时师座挑选女人。”

他垂眸去看怀中的女人,手指暧昧在她脸颊处滑动,“让你选一个,你选么?”

“盛龙头,您真讨厌。”女人娇嗔。

她显然是不愿意的。

能够单独服侍这样的男人,谁愿意分一杯羹?

盛淙川又问:“她们才十四五岁,你多大了?”

“盛龙头喜欢年纪小的?”

女人单手缠上他的脖颈,众目睽睽之下右手就往他身下探,柔情似水道,“这么小年纪,就是心里舒服,哪里能让盛龙头身体舒服?”

盛淙川低低的笑,拿开了她的手。

“就她吧。”时惟樾看了眼,很快收回目光,“就选她喜欢的。”

姚督军命人在他和师座中间添了张凳子,让舞女坐下。

时惟樾抬手,手臂搭在舞女身后的椅背上。

舞女给时惟樾倒酒。

琴声再次响起,饭厅再次恢复热闹,歌舞升平。

陆夫人偏过脸问:“你不介意?”

“介意要是有用,他就不会挑。”林清也说,“与其让男人挑,不如自己亲自参与进去,还显得我大度。”

姚夫人听到她们的交谈,惊讶的看了她眼:“我还以为你和师座……”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常事?”林清也轻笑。

姚夫人看了眼自己的丈夫,没作声。

她自是明白。

只是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竟比她们还通透。

饭吃的差不多时,姚督军谈起正事。

“盛龙头,这次请你过来,其实有个不情之请。”他说。

“姚督军但说无妨。”

“最近不知哪里来了一群深谙水性的匪徒,在沿海一带住下了,周边的渔民苦不堪言。我听说青帮以前做水运,想必有很多熟悉水性的人手,便想向盛龙头借一些人。”

盛淙川哦了声:“姚督军想让我帮你清理匪患?”

“是。”

“我确实有一批擅水的人,不过我也不能无缘无故帮你。”盛淙川说。

姚督军了然。

盛淙川没有一口拒绝,意味着此事有戏,只是看姚督军开出的筹码是否让他满意。

“盛龙头若是愿意帮我一把,广城和周边的大小帮会,我可以统统帮盛龙头纳入囊中。”姚督军说。

林清也心下一沉。

她想起一件事。

她看了时惟樾一眼,却见他垂着眼,百无聊赖的喝着女人喂来的酒。

只是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敲打着。

盛淙川松开搂着女人的手。

他旋过身体,面对姚督军,轻啧了声:“我记得钟龙头最近势力大增,已经收了广城附近大半帮会。剩下一些歪瓜裂枣,姚督军想让我去捡破烂?”

“我承盛龙头的人情,自然不会给你歪瓜裂枣。”

“是么?”

姚督军颔首,又看时惟樾:“时师座,今日碰巧你在这里,不如做个见证?”

“我可不想掺和青帮的事。”

时惟樾淡淡道,“青帮内部乱得很,盛龙头自顾不暇。我要是从中掺和,到时候引火烧身可不好受。”

“时师座说笑了,谁还敢打你的主意?”姚督军道。

盛淙川怪笑了声:“时师座又从哪里看到我自顾不暇?看来你的手,也伸进了我的青帮里啊。”

时惟樾挑唇,不置可否。

刚刚还算平和的氛围,一瞬间冷凝,有些剑拔弩张。

姚督军打着圆场:“好端端的,怎么这样?”

又笑,“时师座有顾虑,也可以换个法子。我都亲自将盛龙头请来了,你还担心我没法展示诚意?”

盛淙川收回目光:“那我便敬候佳音。”

这事很快谈妥。

宴席结束,姚督军请人送他们去饭店。

家中安排客房只是稍作休息,饭店提前安排。

盛淙川带走了女郎。

姚督军问时惟樾的意思。

“我就不用了。”

时惟樾说,“不至于这么饿,这么小年纪都吃。倒倒酒说说话就行,姚督军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姚督军熏红的脸隐约发白。

时惟樾说的随意,言语之下的讥讽再明显不过。

他二十四岁,尚且认为十四五岁属于幼齿,姚督军孩子都比这些舞女年纪大,竟然还喜欢吃这样的雏儿。

姚督军尴尬的笑了下。

男人本性,自是更喜欢新鲜事物。

林清也和时惟樾上了车。

姚督军没有亲自送他们,只是安排了车,派人将他们送过去。

两人一路无言,一直进了饭店,林清也便拽着时惟樾进去洗手。

她拿了皂角给他。

“做什么?”时惟樾凑过来亲了下她的脸颊。

“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明知故问。”

时惟樾轻笑。

他喝了酒,呼吸之间都是酒的味道。他喝的不多,只有淡淡的酒味。

“吃醋啊?”他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温热的有些痒,“亲自给我挑,还以为你宰相肚里好撑船,不介意。”

“时师座在外面可是风流浪荡子,总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

时惟樾笑容更深。

他洗过手,拿毛巾擦过手。

他将她拦腰抱起,径直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的同时人也欺身压上。

“吃醋了?”他问。

“没有。”林清也说。

她如实说,“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没什么好吃醋的。”

时惟樾是什么样的人,这些日子她明白。

“不过。”

她话锋一转,手抓住他的手掌,“我知道是逢场作戏,不过你和她们有接触,我还是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