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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们有几次错开,命运又让他们相遇。

没有清剿匪患在海边相遇、没有在船上相遇,他们早就只是打过照面的陌生人。

他一向忙碌,很少时间在阳城,又对女人不上心,没这个闲情逸致去结交女人。

更别提她仍是小心翼翼的她,不会露出自己的锋芒。

他们不会有相交的一天,她也不会走到自己身边。

时惟樾感谢命运。

他一直冷漠,甚至无情,林清也闯入他的生活,补全了他心底的柔软。

而他,补全了她的勇敢。

林清也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她窝在时惟樾的怀里,他的腿大大咧咧的压在她的腿上,大手牢牢的箍住她的腰。

一动,他便睁开了眼。

“醒了?”他问。

他眼底清明,没有被吵醒的困倦,他只是闭着眼小憩。

林清也嗯了声:“你怎么没起床?”

“没什么事,陪你躺躺。”他的手熟练的钻进她的衣内,“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房内光线明亮,提起这件事有些尴尬。

“那再来一次?”

林清也眼睛睁大:“疯了,这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

时惟樾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做这件事,不讲究早晚,你难道觉得不快乐?”

“不是,我就是觉得……”

“那就是快乐。”时惟樾将她提起,让她在上,撩拨她心中的情念。

这样撩拨的后果,他们下午才起来。

时惟樾神清气爽。

一直没吃东西,林清也有些饿了。

两人洗漱过后下楼,陆含笑抱着花盆从后院进来。

看见他们,她呆愣了两秒。

手上的花盆应声落地,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又觉不对,又去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们真的好过分!”

她说,“我才十五岁!你们做这些事情都不知道避开我吗!时师座,你在我林姐姐房里从半夜忙到下午,我都要被荼毒了!”

她半夜起来喝水,房内水壶空了。

下楼时经过林清也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

她附耳在门内听了会。

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听到林清也的声音,还想敲门进去问问,紧接着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反应过来后,吓得她撒腿就跑。

林清也:“……”

她身体一软,差点瘫软在地。

好羞耻!

这种事情竟然被听见了!

她又羞又恼,埋怨的瞪了时惟樾一眼,却没多少力度。

都说会被听见,他不听,还非要撩拨她。

林清也欲哭无泪。

比起她的尴尬,时惟樾很是坦然,甚至面不改色:“你没事偷听墙角做什么。自己要听,还赖别人?”

“我什么时候要听了?”

陆含笑脸通红,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磕磕巴巴的才憋出一句话,“你你你……你不要脸!”

她大为震撼,这人怎么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时惟樾冷哼一声:“你以前在泰城看小白脸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好意思。”

“你……”陆含笑一时语塞。

下一秒,她扭头看向林清也,尴尬到直跺脚,“林姐姐,这种事你也告诉他!”

又多了一个被嘲笑的点!

林清也大呼冤枉:“不是我说的。”

她也纳闷,时惟樾怎么知道这件事。

“你二哥告诉我的。”

时惟樾不嫌事大,火上浇油,“现在知道强调你十五岁,找小白脸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才十三岁。”

陆含笑脸上火辣辣的:“……陆!泽!”

她磨牙霍霍,想要杀回泰城,和她二哥打上一架。

自家妹子不要面子吗?什么事都往外面说?

特别是和时惟樾说!

时师座这张嘴这么毒,他简直就是自己的死对头好吗?

陆含笑仰头看天,一脸悲愤:“林姐姐,你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男人!时惟樾他真的配不上你!”

局势扭转的太快,林清也尴尬中又觉得好笑。

陆含笑又跑回后院。

林清也嗔了他一眼:“你平时耳朵这么灵,笑笑在门口你怎么不知道?”

细微的风声变化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一个人站在门口,怎么可能不知道?

“老子在你身体里,哪里还有这样的警惕?”时惟樾理直气壮。

林清也:“……”

吃饭时,时惟樾又提起这件事:“她叫你一声姐姐,我就是她姐夫,和自家妹子害羞什么?她都能和她大哥二哥说要看小白脸。”

林清也:“……你有没有想过,她不想认你这个姐夫?”

时惟樾想也没想:“你当我想要这个糟心妹妹?她叫你姐姐,不叫我姐夫,还准备叫哪个狗男人吗?”

他扭过头,眼眸微眯,“林清也,才睡了我,就想别的狗男人了?”

林清也:“……”

她最好是时刻保持缄默。

“身边是你的兵,身后跟着你的暗卫,我能想哪个狗男人?”林清也无奈。

时惟樾笑:“说得我好像限制你人身自由一样。身边跟着人,影响你见哪个男人了?看了老子,还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

林清也扒拉着饭,想了想:“盛龙头吧。”

时惟樾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盛淙川?”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冷嗤一声,“他小子有什么好的?”

“会讨女人欢心啊。在广城的时候,他哄得陆夫人和姚夫人多开心?”林清也说。

时惟樾不悦:“老子哄不得你?”

林清也说:“你太霸道了,只会凶人和含沙射影,没那么多花言巧语。”

时惟樾:“……”

他想了想,盛淙川这小子确实在女人面前能说会道了些。

他这么多年招惹的花草是非太多,见到狗都能撩拨,更别提他最熟悉擅长的女人。

别的男人,时惟樾正眼瞧不上。

盛淙川不一样。他倒是能给他几分薄面正眼瞧瞧,比还是比不上他的。

林清也特意提到盛淙川,难道是想要他多说点哄人的话?

他不会讲,这很为难。

时惟樾一时食不下咽。

林清也浑然不觉,不知自己的话让对面的人陷入了怎样左右为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