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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

金銮殿。

晟帝身着帝袍,头戴冕旒,高坐于龙椅之上。

身着红色、青色和绿色官服的朝臣,分别立于金銮殿两侧,大臣们持芴上奏。

水利、民生、谷田、边境安康……臣子们互相参奏……

忽然,一个身着青色官服的年轻官员持芴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本要奏。”

晟帝抬手,“准奏。”

“臣要参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兼詹事府詹事,程能海程大人!”

话音落下,满朝文武皆唏嘘出声,互相对视几眼后,看向了站在靠前位置上,身着红色官服的程大人身上。

一个七品小臣,竟敢参奏正三品的大臣,实在是大胆。

但一些消息灵通的朝臣,脸上却若有所思,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异样。

毕竟,重要的不是他是几品的官员,而是他背后站的人是谁。

程能海正了正衣襟,抬着下巴,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青色官服的臣子道:“臣要参程能海大人包庇家族子弟,知情不报,玩忽职守,兼任詹事府詹事,却任由京城谣言满天飞,致公主名誉受损。”

“莫要信口雌黄!”程能海冷哼一声。

“是与不是,一查便知!”青色官服的臣子冷笑道:“几日前,程家小舅子夫人的远房表弟伙同几个京中子弟在相府冲撞了公主,程大人不仅知情不报,还将此事瞒了下来,任由其昨夜在醉卧楼大放阙词,辱没公主殿下!”

程能海双腿一软,“你!你胡说八道,那宁家小儿若论亲疏远近,还要与工部尚书大人更近呢!!你这是污蔑!”

工部尚书扑通一声跪下,“陛下,老臣不知啊,老臣这些日子都忙着督察公主行宫的建造,什么相府,什么宁家小儿冲撞了公主殿下,臣一概不知啊,那宁家,不过是我弟媳表嫂的远房侄子,与臣从未有过来往,反倒是程府,时不时接济那些小子在京中花销,乃罪魁祸首啊!”

程能海冷汗直流,这事已经过去,他也让人提点了那些个小子几句,怎么还会在醉卧楼管不住嘴,惹下这样的事!

那些小子冲撞了公主殿下,自然是躲都来不及,怎敢再言。

但都是些没脑子的纨绔子弟,在有心人的吹捧和引导下,醉后一时放肆,胡言了几句,小事,自然也变成了大事,参到朝上,便是连带的罪。

晟帝脸色已经冷了下来,“放肆!”

“通政使、左都御史何在?为何不报!”

通政使受了人指点,连忙跪下道:“回陛下的话,相府之事,微臣得知公主让宫人报到了詹事府,以为詹事大人已将此事呈报陛下,醉卧楼一事,滋事重大,臣还在查相关涉事人员,待将涉事人员尽数查处,定然为陛下呈上奏报。”

左都御史冷着脸,“臣治下不严,竟然有这样欺上瞒下之辈,定然严惩不贷!”

“陛下,臣,臣不知,臣冤枉啊。”程能海老泪纵横。

他小心行事多年,本以为詹事府詹事会是个得名得利的闲职,公主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丫头,随便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却没想到,还不到一月,便让他栽到了这上头。

他看着一个接一个平日里没有存在感的朝臣们出来参奏他,看到背靠四王的势力渐渐也参与进来后,就知道,这事,事情并非那么简单,是公主……是陛下,要降罪于他啊。

晟帝动怒,“混帐东西!你就是这么为公主做事的!停了他詹事府和都察院的职,拉下去,等候处置!”

视线往下一扫,晟帝见朝臣们脑袋低垂,气不打一处来,连带着其他部门,也问候了一遍。

“礼部呢!礼部又是干什么吃的!什么时候了!还未将公主及笄礼规程呈上来!是要造反不成!”

大臣们跪倒一片。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啊——”

“公主回宫月余,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查!给朕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不尊公主,欺上瞒下!”

“……”

散了朝,四世子前后向世子殿的方向去。

公仪熙忽然看向南宫慎,笑道:“慎世子这样鲁莽行事,公主可知?”

南宫慎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公仪熙笑,“那冲撞了公主的小子我见过,胆子比老鼠还要小,若在相府冲撞了公主,只怕是胆子都要吓破,怎么还敢在醉卧楼放肆,这事要说没有人从中做梗,我是万万不信的。”

南宫慎唇角微微扬起,“熙世子知道得倒是多,难不成,他是授了熙世子的意,才敢冲撞的公主殿下?”

“你!”公仪熙连忙向四周看了看,向来温润的眉目沉下来,“南宫慎!你不要血口喷人!”

南宫慎冷声道,“是不是血口喷人,自会水落石出。”

公仪熙刚要言,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自然是会水落石出,只希望到时候不要查出,是慎世子的人,行那挑唆之事,才让人辱了公主的名声。”

“不劳熙世子担心,熙世子还是想想自己吧,这整日整日的往慈宁宫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进宫来,为的不是公主,而是……别人呢。”

南宫慎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踏步往前,甩开了他。

“你!”公仪熙气得差点破口大骂,“南宫慎!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追上去,北牧正好听到了他最后那句话,看了看两人,满脸疑惑,“什么胡说八道?”

两人还未开口,西司烛忽然道:“北牧世子,你不是说从宫外拉了头羊进来,要去东宫弄烤全羊吗?”

北牧一拍脑袋,“对对对,走走走,昨晚公主说想吃好吃的烤羊肉,我让人从外面宰了头羊进来,已经拉到东宫去了,就是可惜了没有羊奶酒,否则那叫一个快活!”

“公主吃点好吃的,心情就好了,你们说怎么就这么多事呢,那程老头,任着詹事,竟然敢欺瞒公主不报,真是大胆!被压下去活该!那小臣子倒是有几分能耐……”北牧絮絮叨叨的说着。

公仪熙:“……”

他心底暗骂一声,“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