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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一个乡野丫头,连单独来慈宁宫都不敢,还要陛下陪同才敢来,不过是外强中干,看把你吓的!”

太后冷笑着,她还以为多大能耐呢。

小丫头就是沉不住气,一点不满就甩脸离开,如此长期以往,陛下只怕是也要厌烦。

太后看着跪在下面的沈连珊,便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年了,你连四世子的心都抓不住,一点用处也没有!瞧瞧她,才回来多久,那些个小子,便一个个往东宫跑去了!”

沈连珊垂下的眼底沉着恨意,“他们不过是为了皇位!就像当初讨好我一样,讨好百里绮,总有一天,她也会像我一样,落得个什么都没有的下场!”

太后冷声,“一个个的,让我不省心!让我那弟弟找个人,也找不到,实在是不堪用!”

近来南宫家生了嫌隙,让她许多事情都无法得心应手起来。

她揉了揉皱起的眉头,看着跪在下方的少女道。

“庆国宴就要到了,你若再一点用都没有,就别想重新拿回公主的身份了,做一辈子让人踩在脚底的宫女吧!”

“是。”沈连珊低眉顺眼的下去了,但袖下拳头握紧,眼底沉着浓浓恨意。

若不让她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百里绮冷着脸回东宫。

一进殿,就见殿里占了个眼生的小宫女,垂着眼,唯唯诺诺,看不清模样。

而大哥坐在侧边的椅子上,一见她进来,便立刻站起来,长眸微亮。

“你们回来了!”

映如姑姑冲殿里的宫女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都下去了,她也准备下去小膳坊备膳,却被沈连成叫住。

“映如姑姑,等等,我想请您帮个忙。”

映如姑姑向公主看去,百里绮点点头,她疑惑上前,行了个礼,“沈大人何事?”

沈连成先将殿里那小宫女支到门外去,然后才说出了来意。

“当真?”百里绮方才没有注意看,那小宫女又低着头,便没有看到她的容貌,如此一听,也来了兴趣。

“那就快把人叫进来看看吧。”

针工局的晴欢小心翼翼又进来,行礼道,“奴婢针工局晴欢,参见公主殿下。”

小宫女头低得快要埋到土里,百里绮只得道,“抬起头来。”

小宫女不敢抬头,映如姑姑冷声道,“公主的话没有听到吗!”

晴欢吓得“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求饶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百里绮今日在慈宁宫看了出下跪求饶的戏码,见小宫女又一副下跪求饶的模样,眉头蹙起,莫名有些烦躁。

小宫女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确实和她那梦里看到的女子有几分相似。

她看了人,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道,“我去沐浴,映如姑姑你给大哥帮个忙。”

百里绮觉得自己需要降降火,她晚上没吃好,又被太后那老太婆弄得一肚子气,只想好好泡个澡,清醒清醒。

浴池的水有些热,她又叫人添了些冷水,让想要留下来侍候的宫人们离开,才解衣钻进了水里。

无论多少次,她都习惯不了,在无数宫人们的视线下,洗澡、穿衣、吃饭……

浴池里没了人,她也能静下心来好好思考,忽然觉得晚间自己有些沉不住气,走得正中了对方下怀。

但老太后一次次这样恶心她,又确实令她烦得不行。

这事儿说大了,也已经是陈年旧事,她既然把大哥保了出来,那对于太后保下沈连珊这件事,也无法说什么。

只是她不明白,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太后如此,又能改变什么。

皇爷爷不会因为她的三两说词,就让假公主重新恢复公主之位。

至于庆国宴上她们可能动的手脚,她已经有了准备,再怎么也不可能再落得小说里那样的局面。

浴房氤氲,万籁俱静中只有水声哗啦。

百里绮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但她的心跳却没有慢下来。

她从水中钻出,湿漉的黑发向后贴着修长的颈背,雪白的肌肤上沾着盈盈水光,黑白分明的眸子透亮莹润。

忽然,她眉头一蹙,下一秒,浴房外传来几道响声,随后片刻的功夫,影的声音从外传进来。

“殿下,人已经走了。”

百里绮从水中出来,将搭在屏风上柔软的袍子系上,将影叫了进来。

她背对着他,一边系衣带,一边问,“可曾看清?”

影单膝跪地,垂眸看着地面道,“是个男子,没有看清,穿了夜行衣,但那人被我打伤了右肩,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很难活动。”

“可需要派人在宫里排查?”

百里绮用干布绞着湿发,半垂着眼,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道:“不必,不要打草惊蛇。”

她心口的波动仍在,或许,是个熟人也说不定。

对方行事无忌,翻浴房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好了,下去吧,此事我自有打算。”

百里绮说罢,抬脚去穿地板上的木拖鞋,穿完第一只,却找不到第二只。

她一回头,影双手捧着另一只鞋,虚虚放到了她的脚边,似是要她抬脚,为她穿鞋。

水汽氤氲的浴房里,一身黑衣的劲瘦男子弓背跪着,宽阔的肩膀撑开,显得腰很细。

百里绮微微挑眉,伸出了另一只脚,足背微微躬起,落在影面前。

一只宽大覆茧的手掌握上她的足,男人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和玉白的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影拿起另一只木屐,便要为公主穿上去,但手心轻轻握着的玉足,却往下用力一踩,将他的手掌踩在了木板上。

“跟谁学的?嗯?”百里绮踮着脚尖,莹白的脚趾踩着男人宽阔的掌心。

“跟周惟荣学的?”

她足尖微微用力,左右往下拧了拧,“说话。”

影没有说话,垂着眸子,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单膝跪在地上,任由自己的手掌被踩,一动不动。

“说不说?”百里绮抬起脚,从手心,踩到了男人的手腕,又沿着肌肉绷紧的小臂往上。

“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