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你是不是疯了？”
江怡一开始还想着懒得理这个神经病，让他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去，没人理自然就破防了。
结果反倒江怡自己先破防了。
果然，普通人是癫不过神经病的，更何况还是个特别不要脸的神经病。
江怡实在是被恶心的够够的了！
“我说，你那破面具是连着你的脑子了吗？面具没了你脑子也跟着没了是吧？”江怡是真的这么怀疑。
“什么我们？谁跟你我们啊！”
“还信任、默契，谁跟你有这些玩意儿啊？”
“你精神错乱了吧！”
这些鬼话江怡自己复述都觉得恶心，难以理解这个人刚才是怎么有脸说出来的。
“怎么着啊？你也失忆了是吧？还是我刚才给你打傻了啊？”
机关枪似的输出了一通，江怡才稍微冷静了一下。
“你不会真的忘记了吧？我们到底是为什么一路敌对的？”
“天机阁，群英宴。”江怡冷漠地提醒杨乘风：“那时你隐瞒身份和宫云九一起算计我们。”
“别说你那时候不知道！”见杨乘风有张口的动作，江怡立刻堵住了他的话头。
“在西洲的时候你自己说的，你是带着土莲玉穿越的。你那时要宫云九找木莲玉和金莲玉，不就是怀疑拿着这两块莲花玉的人会是和你一样的穿越者吗？”
“那时候你怎么不说和我们联合呢？”
江怡说着也起劲了，“就算这时候你说你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那后来呢？”
“后来我把木莲玉给你的时候，你总能确定我是和你一样的穿越者了吧？”
那时木莲玉被气球包着，杨乘风绝对是在那时候就完全确定了她的身份。
时至今日，江怡已经完全能理解当时娲冷那些的反应。
“你那时候跟我联合了吗？没有啊！”
江怡至今都还记得自己当时被打得有多惨，但凡她那时候融合失败人就真的是没了。
“少在这里自我感动了。”
“从一开始，选择权就在你的手上。我们走到现在这一步，和谢行、和你口中的那个女人、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一切只是因为你，是你自己没有选择和我联合。”
天机阁群英宴时，江怡刚穿越没多久，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警惕的。
但凡杨乘风那时候就把一切说明白，联不联合另说，总归不至于让两个人就这么结下生死大仇。
江怡冷漠地撕开杨乘风给自己披上的假皮，无情地将他心中那些黑暗的本性暴露于外：“你强制让我融合木莲玉，是为了断我的后路。”
“你已经死去了，再无法回头，可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你不能接受这完全不同的结果。”
“承认吧，你对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只有嫉恨。”
“而且，”江怡嗤笑了一声，“西洲的时候，我们真的有相互信任吗？”
“我没有。”江怡肯定地道：“你也没有。”
“你说的那些话暂且不提，就说谢行的事。你说这个世界是一本书，又说谢行是主角。这事你那时候怎么不说出来？”
“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你是穿书了？”
江怡直接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你心里已经肯定了我和谢行才是绝对信任的，你不相信我会改变对谢行的态度。”
所以明明谢行在他的穿越中是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杨乘风却把谢行避开了。
同理，和金色女子有关的也是。
“多好笑啊，”江怡是真的有点想笑，“你连演个戏都是不敢相信我的。”
江怡反驳了之前杨乘风关于西洲的结论：“事实证明了，就算重来一次，哪怕是知道了结果带着记忆再重来一次，我们也没有办法信任彼此，也无法对彼此敞开心扉。”
江怡的声音相当冷漠：“同道者同谋。我们虽然来自相同的地方，有相似的经历，但我们从根源上就不是一路人。”
“没有什么如果，无论重来多少次，我们都走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