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客厅没开灯,整间房子里就门廊那一点小射灯的黄光,映得温晚凝手上的钻戒一闪。
凌野像是也注意到了,把她的手捞起来蹭了蹭。
最开始只是个无害的小动。
可蹭着蹭着,也许是美甲冰冰凉凉的触感格外合他心意,他索性把她几根手指含进了嘴里,用力舔了一圈。
男人的舌头有种大型犬一样的粗粝质感,又烫又刮人。
温晚凝毫无准备,被他舔得半边身子都酥了,忍不住泄出一声哼叫。
本来有一肚子关于到底跑没跑调的碎碎念要说,全都抛在了脑后,脑子里只剩下指尖被吸吮的湿漉感,和他时不时刮过指节的牙齿。
“上台的时候怎么没戴戒指?”
他眼睛直直地往这看,说话的声音有些含混。
温晚凝抽回手,“……导演不让戴。”
没别的,就是真的……
太招摇了。
对戒是凌野买的,他自己那枚就一个铂金圈。
温晚凝手上这个,虽然不如求婚时那么夸张,但三克拉的水滴形也足够惹眼。
她就纪念日戴着它去看了一次大奖赛,围场路透一出,关于#凌野 暴发户#的词条就在全网飞了好几天。
这次春晚她唱的是合家团圆歌,妆造力求国泰民安,温婉无攻击性。负责服装的女生从彩排前就过来提醒,唯恐她上台前忘了摘。
道理摆在这,温晚凝觉得他不会不懂。
可凌野偏着头在那听了半天,一张嘴根本不是这回事,“嗯,还是太小了。”
……什么玩意就太小了。
这说的还是不是人话。
“我给你买更好的。”
他自顾自说完,像是醉意又有点上头,手掌握紧了温晚凝的腿弯准备起身。
仿佛就准备这样抱着她去拿门口的车钥匙,跟出门买菜一样,去买几颗能配得上她的巨型钻戒回来。
凌野的神色看上去太认真。
算了算他今晚灌进去的酒,温晚凝是真的怕了,还没等他抬起腰,就使了全力把人按倒在一边,膝盖前行两步,在他大腿两侧夹紧。
“太晚了,商店都关门了。”
她弯腰放低重心,很轻地在他泛红的侧脸上掐了掐,“你要是准备就这样出门,别说赛车驾照,普通驾照都得给你吊销。”
“不是说好了要养家?”
她哄小孩似地说了半天,终于等来了一句妥协,“那明天。”
“好,明天买。”
温晚凝随口应着,突然想起点正事,“光喝酒了,胃里难不难受,吃点东西垫一垫?”
“冰箱里还有蛋糕,还有我中午打包回来的东北菜,我去给你热热。”
“不要这些,”凌野抬起眼睛看她,“要你包的饺子,不是还有?”
温晚凝面上一窘,“有是有……”
“要不还是算了,我没看好菜谱,馅太咸了。”
说是百分百她包的也不尽然。
饺子皮是线上超市买的,馅都是买回来的半成品,调味早就做好了,是她没怎么进过厨房没概念,菜谱怎么教就怎么做,盐和生抽又放了一遍。
起了个大早煮饺子,她才尝了一个,整个喉咙都被齁得有点皱,半杯水下去才舒服一点。
可还没等她把捞出来的另外十几个倒了,就被凌野从头顶抢了过去,筷子动得飞快,端着盘子全扒进了肚。
温晚凝当时人都看傻了,都没好意思说冷冻格还有存货。
也不知道凌野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又愧疚又心软,撑着他胸膛直起身,就想去厨房看看。
就是坐起来的这一下,温晚凝才发现——
回来了半天,净被醉鬼缠着了,她连身上的大衣都没顾上脱。
凌野的手一直扣在她腰后,无意间把带子扯松了,里面那件旗袍就露了一大片。
缎面的,绣金线的红,顺着柔软饱满的曲线向下,蜿蜒到他好像一只手就能扣过来的细腰。
本来没脱衣服就热,又被凌野那双沉黑的眼眸看着,温晚凝的侧颊抑制不住地升温,嗔过来的一眼都透着水红色,像个待嫁的新娘。
“你松手啊。”
她又气又羞,戳了他脸一下,“你不放我走,一会吃什么。”
凌野任她这样作弄着,半躺在沙发上许久没动,隔了好一会才舔了舔嘴唇,抬眼看她,“姐姐里面穿了什么?”
“……就今天晚会时候的演出服。”
温晚凝眨了眨眼,佯做镇定,“去接你的时候赶得太急,忘换了。”
“脱了给我看看。”
“别下去,”凌野说,“就在这。”
他声音很沉,有种被酒精浸透之后特有的勾人。
温晚凝脸皮本来就薄,快被他这个语调搞疯了,“我凭什么听你的。”
“现在还没到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