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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了,苍穹漆黑如墨,应龙依旧辗转难寐,忽然,脑中一亮,霍然坐起,脱口道:“我知道了!”

监兵惊醒,吓了一跳,“你梦魇了?!”

“是妖皇,一定是妖皇!”

“你在说什么啊?”

“妖皇在搜集东西,他杀了魁隗,取了他头,也只有他会而且能伤了赫天,又取了他眼,还有小王子!”

“小王子有什么东西?”监兵也不困了。

“他的手,他左手里攥的东西!”

“鬼才知道那小家伙手里攥的什么?!妖皇知道?”

“是!”应龙坚定地点点头。

“那妖皇搜集东西想干什么?”

“灵祖濒危惊天一击非同小可,妖皇莫非是炼药疗伤?”

“嗯?……”监兵开始思索。

“但这些东西并不像炼药之物啊……”

“?!我还是睡觉吧!”

“但我敢肯定,妖皇一直都在,而且图谋着什么,我先问问大长老!”

王城,天师院,大主觋将一枚玉简递予离珠,“应龙送来的,您且看看!”

离珠伸手接过,顿了片刻,扬眉笑道:“怪不得能搅得孤竹鸡犬不宁,不简单!不过,仅仅猜对了一半!”随即收敛了笑容,道,“得尽快弄清妖皇究竟藏到了哪里啊!”

“应龙说,妖皇在搜集东西吗……”大主觋沉吟道。

“是在找东西!”离珠沉声道,“但那东西,在九天之上!”

大主觋没有说话,眼眸里却闪过一缕深思之色。

常羊城,王旨颁下,雍州遣人接管常羊、白水二郡,榆罔任北方镇守,常先、牟夷为辅,整编北镇军五万天师军三百,方雷斩永曜有功,任冀州州牧,整军一万。

风后、力牧率其余兵马天师及王城甲卫,封刑天头颅于函并押送康回等回王城,东镇、西镇援军各归驻防。

召应龙监兵执明陵光,应龙上奏,请暂往北镇关,净德王准允,擢任应龙为千夫长,统率青龙军,补充缺员,另命与执明监兵陵光三人,共同执掌天师军。

其实,应龙也是不放心他的青龙军,共先、贾齐、胡巢、共鼓等人虽皆赦免,仍难免觉得有些不自在,他须尽快让他们融入进北镇军中,另外,娉婷亦坚持不回王城。

一切安置妥当,大军启程,马蹄踏踏,旌旗如云,应龙让猎伯随行,出了雍州,直至冀州城邑,驿舍皆已恢复正常,应龙与娉婷相送,猎伯对娉婷道:“娃啊,我与应龙仙长还有几句话说,你在此等我一下!”

娉婷看看应龙,点了点头。

走到一处树荫下,猎伯望望远处的娉婷,然后拉住应龙的手,恳切道:“娉婷是个好女娃,你以后要待她好啊!”

应龙怔了怔,没有多说什么,挥别离去。

二人并肩而行,应龙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都默默的,数里之后,应龙挠了挠头,觉得天气不错,刚欲开口,娉婷忽道:“大伯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让我对你好!”应龙扭头望着她。

“嗯!”娉婷轻嗯了一声,低垂臻首,不再说话。

应龙忍不住,“娉婷,我想……”

“应龙哥哥……”娉婷打断了应龙的话。

自无盐乡以来,似乎很久没有再叫了,“在呢!”

“你已经对我很好了!”娉婷轻声道,“真的!”

“……”

千里迢迢,一路上,常先仍为先锋,榆罔殿后,逶迤连绵数里,叛乱荡平,再无战事,榆罔亦不催促,不紧不慢,应龙也骑了匹骏马,率千余青龙军三百天师居中,环顾四周,共先、贾齐、胡巢、共鼓、大熊、小熊等簇拥左右,扬鞭北指,颇有点意气风发。

监兵笑道:“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将军,果然很威风啊!”

陵光瞥了应龙一眼,冷冷道:“小人得志!”

执明莞尔一笑,惟娉婷若有心事。

共先道:“我不是因为什么威风才想当将军!”

共鼓道:“我也不是!”

监兵无奈,“你们会不会聊天啊?!”

贾齐傻笑道:“我是!”

应龙不理他们,放眼望去,沃野千里,回想往年,早应是满眼绿油油的无边无际,如今,虽非之前地荒人廖,终于一片片的耕作忙碌,但大块大块的田地上只是点点碧苗。

而且很多水渠水井皆被破坏,大大小小的邨落,男男女女,都在艰难地开凿疏通,扬耒奋耜,挥汗如雨。

应龙转头对监兵、执明等人道:“当把耕夫怎么样?”

“啥意思?”

应龙高喝道:“监兵执明陵光娉婷小熊小熊,所有天师军跟我走!”

“你又要弄啥嘞?!”

“咱们擅离大军,得禀报榆罔将军一声的!”

“不用理他!”

“好,让他见鬼去!”监兵大笑道。

应龙袍袖一抖,银月梭由小变大,拉着娉婷一跃而上,身后数百人随之腾空而起……

孤竹,青丘城,月暗星稀,布庄,掌柜送走了最后的客人,叫伙计去后堂歇息,在一方薄绢上写了几行字,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篆,轻轻一捻,一团蓝色的火焰突地燃起,转瞬熄灭,化作一只白瀚鸟,身子不大,却有一对长长的羽翼,漆黑的眼睛闪闪发亮。

他将薄绢绑在白瀚鸟的腿上,一松手,白瀚鸟振翅而飞,刚穿过门口,一道青芒,迅如闪电,鲜血迸溅,鸟羽纷飞,白瀚鸟摔落于地。

惊怔间,一个人影已走进布庄,伸手一挥,巨掌虚影凭空拍下,掌柜头颅碎裂,气绝身亡。

长滩城,走在街上一人,忽然扑倒,痛苦挣扎中,脸色渐渐发黑,生息湮灭。

接着的几天内,孤竹很多城邑里,不断有人莫名其妙地被杀死,情状各异,而凶犯则查无所踪。

西王母,三苗府邸,三苗阴沉道:“刑天死了?”

身旁一黑袍人应道:“是,所以特来禀告,所议之事暂且延后!”

“刑天向有威名,怎么如此不堪一击?!不但守不住常羊城,逃都逃不掉,榆罔这般难斗吗?”

“榆罔确实很难斗,更主要的,有一应龙,颇为让人头疼!”

“应龙?!”三苗皱了皱眉,冷笑道,“刑天败亡,和他也有关系?”

“是!”

“何不灭杀此人?!”

黑袍人不答,片刻后,道:“他们或许也得意不了几天了!”说罢,躬了躬身,随即,一道旋风卷过,人已消失不见。

孤竹,青丘城,天坛,殿门紧闭,甲士巫卫护立,晴空万里,忽然大雨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