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绾站出来,“陛下此言差矣,我们只是看不得大王受委屈,明明大王该是妖尊的,却被孟安黎挑拨离间,失去继承资格。
是您糊涂了,该退位让贤了。”
“丹朱,”妖尊只红着眼眶看丹朱,“你也是这样觉得。”
“儿臣斗胆,请父皇安息。”
“混账!”妖尊又气又急,便又吐了几口血,脸色苍白如纸。
他剧烈喘息了几下,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立即就有墙头草道,“太子殿下,啊不,妖尊,我们愿意追随您,还望您拿出解药。”
“微臣恭请新皇登基。”
“誓死追随陛下。”
“丹朱!”千澈骂着着急的上前,“你密谋篡位是为不忠,你谋害亲父,是为不孝,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妄图做妖尊?”
“千澈,”丹朱冷笑,“我父亲惯着你、忍着你,我可不会。”
他话音落,围绕着千澈的官兵们朝千澈攻去。
千澈运法力,将所有官兵震的后退。
那些官兵还要再攻,突然从后面又来了一波官兵,大刀稳稳的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另有数百个的官兵冲入大殿,将所有人围在中间。
丹朱也不慌忙,“果然还有后手,可惜你这些兵我早就知道,也提前下了毒。”
他拍拍手。
三苗族长出现,自信的吹着笛子,预料着所有人疼痛倒地。
可那些官兵们不动如山。
丹朱豁然起身。
三苗族长的笛子吹得更急切些,可他们还是毫无反应。
千澈朝三苗族长出手,巨大的火球砸向三苗族长。
三苗族长快速躲闪掉,迎面却又撞上一簇火。
火触及到她的脸,疼痛却瞬间传遍她的全身。
“啊!”她疼的倒地打滚。
“快救她!”丹朱喊着。
孟诗绾从旁边拿了水泼上去,火势瞬间变大,火舌直朝着她而来。
她吓得赶忙扔掉盆躲闪在金柱子后,避开那火。
却见三苗族长浑身都是火,很快化作了一缕黑烟。
“这.....”丹朱慌乱看向广淩,“你这是什么火?”
广淩学着莫子谦的样子弯弯眼睛,“就普通的冥火啊。”
“普通......冥火?”
这话惊的所有人看过去。
冥火是所有人都害怕的存在,因为沾之即死。
于是又有墙头草道,“千澈大人,您才是最适合做妖尊的。”
“我等誓死追随千澈大人!”
丹朱冷笑,“他只是有冥火,你们的解药,可还在我手里攥着呢。”
“是么?”孟安黎自外面走进来,毫发无损。
千澈惊喜的朝她跑过去,“安黎,你没事?”
孟安黎解释道,“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会没事,所以才护在你身上,你别放在心上。”
千澈心里又酸又暖,更多的是愧疚。
丹朱看到安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声音道。
完了。
孟诗绾也又惊又怒,“孟安黎,你又用了什么宝贝?你凭什么毫发无损?早知道方才我就该杀了你!”
“杀她?”广淩冷笑,“若不是她拦着,你跟三苗族长一样的下场。”
孟诗绾想到三苗族长的惨样,闭了嘴巴。
孟安黎问那些受了“蛊毒”的族长们。
“你们,真的还疼么?”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摸摸身上,“不疼了。”
“真的好了?”
“杀了三苗族长我们就好了?”
“这不可能!”丹朱摇头,“不是所有的母蛊都在三苗族长身上的, 而且,你们中的那些蛊毒,有些母蛊死了,子蛊会让中蛊之人一起死!”
孟安黎轻笑问,“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都没有中蛊?”
“这更不可能!”孟诗绾忍不住站出来,“那蛊毒是我看着他们下在酒菜里面的。”
莫子谦也笑了,笑的讥讽,“那有没有可能,那些蛊毒是假的?”
孟诗绾摇头,“不可能的,他们身体就是蛊虫的容器,若是蛊虫被换,他们不可能没有察觉的。
再说,你们都没找到他们在城中的藏身之地,怎么可能会换掉他们的蛊虫?”
她说着说着,就突然明白了。
“孟安黎!是你的系统对不对?是你的系统解了他们的蛊毒。”
“噗~”陆瑶好笑问,“什么细桶粗桶的?你说有没有可能,你以为的巫蛊师,早就被我们换掉了?”
孟诗绾摇头又要说什么。
孟安黎挥手,那些被押着的巫蛊师,恢复了本来面貌,是千澈府中的衙役。
“这......”孟诗绾震惊,“这怎么可能?镜子都碎了,他们趁你们走开时进来的,你们怎么可能找到?又是什么时候换掉的?”
丹朱苦笑着摇头。
原以为他们占据了主导,可从他们进城开始,便是注定要输的。
祝容尧笑的仿若桃花潋滟,“当然是因为,那个镜子是假的喽,笨蛋。”
千澈又拿出一面镜子,跟被打碎的镜子一模一样。
孟诗绾看看那镜子,又看看孟安黎,害怕的后退一步。
太可怕了!
孟安黎料定他们会破坏镜子,所以变出来个假的放在门口,任由他们破坏。
真的镜子,恐怕是藏在暗处的,他们故作不知的将三苗人全放进来。
然后,再将真正三苗人用衙役取代。
他们做了这些,还故意装作找不到三苗人,日日在城中转悠,让他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这连环计叫将计就计、瞒天过海、釜底抽薪。
可怕!
孟安黎还说自己不会三十六计。
骗子。
大骗子!
“我们没中蛊?”聂芷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惊讶问孟安黎,“那我们的疼痛是?”
陆瑶笑道,“做些让你们浑身疼痛、吐血的丹药,可太简单了。”
“那为什么会随着台上的音符更疼?”
“只是因为起了药效而已。”
那些族长们面面相觑。
若不是孟安黎,他们恐怕此时真的中了蛊毒。
但他们好像猴,被耍的团团转。
而且方才,他们还骂了孟安黎和千澈他们。
就......臊的慌。
臊的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向孟安黎道谢。
丹朱站起来,“孟安黎,输给你,我心服口服,我唯一的遗憾,是你未能为我所用。”
孟安黎直截了当,“是你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