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之名,果不负盛名!”
见古老法师一招落败,肖老爷仿佛忆起往昔,频频摇头叹息。
“如何?现在可以坦白了吗?”
傅辛依旧神色自若。
“罢了,言谈举止皆有死劫。二十年前一念之差,如今便是死,也不愿再错。”
肖老爷凝视傅辛,神色变幻莫测。
“请各位先行退出。”
最终,肖老爷挥手示意肖万里等人离开,独留傅辛于室内。
随着宾客逐渐散去,肖老爷子缓慢站起身,佝偻身躯显得愈发苍老。
他眼神复杂,注视着傅辛,轻声道:“傅先生,请随我来。”
肖老爷子蹒跚着脚步引领傅辛步入偏殿,途中感叹连连。
“若非东境妖魔侵袭,以东郡傅家之实力,举国宗族联合亦难撼动其分毫。只可惜东境一战,傅家伤筋动骨,方让各宗趁虚而入。”
“世人只晓东郡傅家威震天下,殊不知傅家十室九空,男儿皆为守护国土献身!”
听到此处,傅辛刚毅的脸庞怒气横生,压抑着滔天愤怒,对肖家族长厉声质问。
“傅家子弟为国赴汤蹈火,尔等叛逆却趁机灭绝我傅家满门?”
面对傅辛的责问,肖老爷子弯腰驼背,如同承受万钧重负,面色羞愧难当。
“确实如此,我辈罪孽深重。那一夜,三千死士潜入东郡,皆为玄界高手。黎明之际,傅家上下无人幸免。”
傅辛双手紧握,气血汹涌,体内能量汹涌而出,释放出玄界强者的威严。
“跪下!”
肖家族长在傅辛的震慑下,双膝跪地!
傅辛抓住肖家族长的衣领,双目血红,嘶吼道:“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恶灵要权!要势!何至于灭我傅家满门?连傅家的妇孺都要惨遭毒手!”
“愿为吾王燃尽生命之火!”
“......”
曙光初现的晨曦之中。
傅辛已然置身于东郡傅氏旧宅之遗迹,心中波澜起伏。
曾几何时,此地乃是繁花似锦的傅府,而今却化作一片荒寂的幽冥之地,透过朽败的围栏望去,墓碑被时光遗忘,野草蔓生。
“先祖们,傅辛愧对尔等!”
傅辛立于幽冥之门,却发现铁锁锈蚀,封条横陈——上书:叛国傅氏之寝陵!
何人竟构陷傅氏?连逝者亦不得安息!
傅辛双拳紧握,怒火中烧,一撕之下,那荒谬的封印顿时粉碎。
二十年前,为国守疆、家破人亡的傅氏,死后仍遭此污蔑!
他筋骨作响,一拳挥出!
铁门轰然崩裂!
远方,两驾战车轰鸣而至,副驾之人高声喝骂。
“哪个不知死活的贱种,敢破坏我吴氏的禁制,汝命休矣!”
战车停稳,尘土散尽,一众勇士迈步朝傅辛行进。
“大胆,吾兄与汝言,尔耳聋乎?”
傅辛寒目凝视,质问:“这些禁制乃出自汝手?”
领头壮汉听罢,如闻世间最大之笑谈,满脸横肉颤动不已。
“此乃吴氏领域,洒家别说设禁,即或在此等亡灵之上解手,亦无人敢出一语异议!”
闻此狂言,傅辛怒极反笑。
“妙哉,甚妙!望汝余生尚能享有解手之乐!”
话音刚落,不待胖汉反应,傅辛右腕微动,一缕银光疾射而出!
直取其下三尺之地!
转瞬之间,胖汉面色惨白,冷汗淋漓,身躯如虾般蜷缩。
“吴兄,尔可安好?”
旁人见状,不解其苦。
以众人之眼力,竟未能察觉傅辛之出手。
傅辛面无表情,俯视挣扎之壮汉,“尔等便是东郡吴氏?未及寻尔,尔已登门!”
首脑胖汉脸色惨白,下体鲜血浸染,剧痛令其几近昏迷,冷汗如雨。
“尔等蠢货,尚愣于此,速将此贼废之!”
手下四人闻令,自战车后厢取出长剑,目光阴森,缓缓逼近傅辛。
剑锋上,陈年血迹斑驳,显然此等恶徒过往罪行累累。
四人将傅辛重重围困,长剑直指其面门,脚步渐进,包围圈逐渐收紧。
“竖子,咎由自取,招惹东郡吴氏旁支,待会吾等必使汝生不如死!”胖汉蜷地嘶吼。
言语间,持剑四徒猛然发难!
四剑携风,疾刺傅辛,而傅辛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之笑。
“竟然是修士?看来东郡吴家确实有些底蕴。”
看似密不透风、威力惊人的四柄长剑,在傅辛眼中如同缓慢舞动。傅辛微微侧身,前两剑便劈了个空,他脚下步伐如风,留下一道道残影。
接着,两掌看似轻松写意地拍在另两名持剑者的腕关节,那两人痛呼一声,长剑脱手而出,不偏不倚地刺入另外两名同伴的脚面。
战斗在瞬息之间结束,四个对手即刻失去了战斗力,痛苦地在地上呻吟。
傅辛转身一脸嘲讽地看着那肥胖男子,“之前是谁说要让我生不如死的?”
肥胖男子一脸震惊,平时在东郡打架无所畏惧的四个手下竟然不堪一击!
“不...这不可能,我是东郡吴家的旁支吴俊山,你不敢把我怎么样...”
话音刚落,他强忍着下体传来的剧痛,艰难地爬向停在一旁的马车。
傅辛面容冷酷地走到吴俊山身旁,一脚踩在他的头部,令他动弹不得。
“记住!哪怕你只是吴家旁支,就算是你吴家家主亲临,也唯有陨落此地的命运!”
“想在我傅家祖坟之上亵渎?很遗憾,你将失去任何能力,记得去找医师医治。”
吴俊山肥厚的脸因傅辛的重压而极度扭曲变形,强大的力量下鼻梁骨发出咔嚓声。
傅辛收回脚,平静地说道:“今日本是来祭拜先辈,但你的出现破坏了我的仪式,现在我很不高兴!”
“你与你的四个无能手下每人向着傅家陵园磕一千个头,然后回去告诉吴家,二十年前被驱逐的东郡傅家之人已归来,让吴家家主备好棺材吧!”
说完,傅辛右手双指汇聚真气,点在五人腰背部的灵台穴与腰阳关穴。
随后,五人脊椎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们无法忍受。
“若想减轻痛苦,只有一法——向着陵园方向磕头。”
言毕,傅辛径直离去。他知道这几个表面强硬却不堪一击的家伙最终只能屈服于这钻心的疼痛,老实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