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拍卖师颤巍不已,终启朱唇:“三百万首次确认,再次...交易完成! 此神鼎,属傅君矣。”
宾客哗然。
“狂妄子何人也?竞夺仙人宝物?”
“是谓三百万买断黄泉之径耶?”
“唉,虽云神鼎无用,即便稀世奇珍亦需寿长方可用之!”
一旁李雨桐焦急万分,拍卖落定已成铁案。
“辛哥,可否待盛会结束时,携鼎献呈给太霄道长,或许能求得宽宥...”
然而,故事至此,未来命运尚难预卜。
傅辛愕然,惊怒之色尽现于眉宇间:“三百石晶,购得至宝归元鼎,尔等欲吾转赠老朽龙族长老?妄想之事,断不可行!”
李雨桐深吸口气,幽幽叹曰:“时局如此,唯有见机行事,愿此焦灼烫手之物,勿引灾祸临身。”
不过半盏茶辰光,仆役推来金丝檀车,将那归元鼎置于傅辛席畔。
抑制不住内心激荡之情,一挥银卡,三百万石晶倾刻间化为虚无,而归元鼎已然归其所有。
归元鼎下浓郁灵气如泉喷涌,傅辛心神一振,便将此鼎藏于储物法界之内。
自此拥有归元鼎,便可依《天书丹诀》炼化绝世仙丹,无论是淬体修行,或是起死回生,皆获无穷助力。
经此奇事,拍卖会再度掀起热潮,随后几番拍卖尽为古瓷名器、珍稀画作,虽美轮美奂,却不入傅辛法眼,不曾抬价竞买。
女司仪手持一古韵盎然锦盒,神色凝重且神秘莫测言曰:“盒中蕴藏古玉残片,其上雕琢傅氏真龙图腾,经大师鉴别,此乃残玉佳品,蕴藏不为人知之奥义,若集齐其余碎片,或许可窥全豹!”
话毕,全场静默。归元鼎尚不能使傅辛心动,此刻却见其目中闪烁狂热之光,仿佛胸中玉符亦随之颤动,发出龙族独有震颤,犹如古老神语般威严深沉。
盒中传来应答之低鸣,仿佛与傅氏之符共鸣,令观者为之震慑,更有修为薄弱之人,顿感敬畏之意自心头升起。
有人窃语:“此音何来?莫非是盒中之物发出声响?”
一老者沉声道:“老夫若非谬断,盒内之玉符已诞灵魂,实为百年难觅之绝顶宝器!”
另一人惊叹:“凡法宝,等级划分天地玄黄,老夫曾有幸亲闻天阶法宝之魂鸣啸,而今区区一玉符碎片竟亦能鸣!”
“究竟其主体威力何如,是否超脱天阶,步入神器之列?”众人议论纷纷。
灵器之中,分天地玄黄四等。至于超越天阶之存在,世人誉之以神器称号。
傅辛首当其冲,拍卖师话音方落,即高呼:“傅氏之族长在此,五千万石晶!”
为得玉符碎片,傅辛出手阔绰,一次提价四千万石晶,意在驱散周遭竞争之心。
忽一少年自僻静之地徐徐举牌:“京都柳家柳怀春,报价八千万石晶!”
此人姓柳,名怀春,乃京城柳氏次子。因之前傅辛东郡一役,将其兄柳常青重伤弃置野外。
柳家倾力救兄,虽寻遍良医,终仍昏迷不醒,犹如植物之躯。
论理而言,柳怀春应当感谢傅辛之‘大恩’,若非此一劫,柳怀春绝无机会登顶准家主之位。
即便心中并无深仇大恨,傅辛伤及柳氏众高士,二者间宿怨实难解矣。
幽谷之风掠过,怀春之声令傅辰曦忍俊不禁,这少年竟将内心的渴望烙刻在名上。
他循着那低沉而锐利的声源,眼前所见是一个身形瘦削如藤蔓般生长的青年,他立刻明悟——此人必出自帝京柳氏家族,此城中,柳氏门楣独占鳌头,再无旁枝可论。
“吾未寻柳门清算陈年宿怨,尔等却登门邀战?”傅辰曦目中隐现锋芒,宛若流星掠过夜空。
辰曦傲然举起报价牌,神色自若,宛如山间清风:“辰曦,源自江之南畔,愿以金亿万两千万,得此宝物!”
周遭之人皆倒吸凉气,惊呼此豪情实乃人中龙凤!
寻常报价不过增千百金,此番一出手即添四千万巨资,豪阔无边!
殿内宾客闻辰曦之声,窃议纷纭,“此亿两万千之价,或已是青年极限,闻此前在徐氏庄赌赢仅得二万万金,岂有余财?”
“此子形单影只,岂知帝京柳怀春背倚柳氏雄威,以区区个人如何抗衡?”
徐佳昊面带讥讽,观二者之争执玉佩,内心暗喜。此次竞拍由徐府主持,不论何人胜,皆抽二成之服务费,愈多人加入,自身收获亦愈丰厚。
柳怀春镇静自若,因已知傅佩残片将在拍场现身,家族赐其三万万金以图夺回。
“江州之子,财富仅及两万万,除此之外,尚需支付诊疾之金,固守资金,非流金也。”
他高举牌子,笑意中带着胜券在握之气:“京城柳家,今出价亿万五千!”
辰曦淡然一挥手,再度举牌,“江州傅辰曦,出价二万万!”此言既出,拍场上群情激奋!
众人震惊不已:“青年狂矣!初与太霄宗师争胜,旋即掷二万万于破损之玉,此举匪夷所思!”
“吾忆其乘坐破落之电动骑行而至,纵然此前赢取二万万,又怎堪此大额交易?”
柳怀春听闻辰曦开价,面色骤变,然转瞬想到或许这就是辰曦所有家当。
若他继续加价,定可击垮对手。
咬牙切齿,再度加码:“帝京柳氏,今价定于二万万两千!” 此次并未大肆添增,仅添二千,欲窥探对手实力深浅。
辰曦转身凝视怀春,眼神似嘲弄之月光:“柳兄此举,囊中羞涩? 一次仅敢添二千,寒酸报价,何言出口?”
言罢,再次扬起竞价牌,声震四座:“辰曦之名,来自江之南,今,愿以三万万金,求得珍宝!”
众人倒吸一口气,价格攀至三万万之后,连晚宴上的太霄宗师之珍藏亦未必能值此价。
此人居然愿意花费整整三万万金,购买破损玉片!
李雨桐未阻拦辰曦,因为她明白此事牵扯至辰曦出身谜团,无论如何,金钱代价微不足道。
“辛哥,只管抬价,银钱短缺之处,吾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