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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一大桌子菜,有的竟还是生的,各个都是从前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被拘着许久的李清月如脱了缰的野马,看见什么都想尝一尝。

夹着薄薄的一片灵肉,呼伦在滚烫的红锅里涮了涮,就往嘴里塞。

“哇,好香啊。”

“等等,还没熟。”

孟雨晴和文白清一同忙活着,几人围坐在桌前。

宋婉莹自从成功晋升筑基初期,便开始更加尽心尽力的帮助陈平打理八十二峰的产业,哪怕是被叫着来吃火锅,恨不得手里都拿着纯金的袖珍算盘拨弄着。

汪芷逐渐走出丧夫的阴霾,坐在一旁,恬静地淡笑看着众人。

“啊,好烫好烫…”

“哈哈哈哈,让你吃的这样急。”

那笑声传去很远,远到过了很久很久,陈平依旧记得众人的笑颜。

他定了定心神。

也不一定。

毕竟自己如今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未必非得有人离去。

陈平思索着,拿着通灵玉牌给上玄雪传音。

要是这里能有视频电话就好了。

不过陈平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电话那玩意儿虽好,但自己又不记得其中原理,真正做起来太难,而且相当麻烦。

另一边。

上玄国。

凡俗国度的四季虽不如魔门那般分明,并对于无修为护体的普通百姓来说,依旧难熬。

上玄雪处理完各地的雪灾,抱着陈朝阳围在暖炉旁。

所以说她现在已经可以引气入体,但这个年纪的小孩又十分好动,可若真由着她胡来,当晚看着没事,第二天准要烧起来。

望着簌簌落下的白雪,上玄雪不知怎的想起了陈平。

“也不知陈道友那边怎么样了,最多开春便要打起来了。”

陈朝阳有样学样,摇头晃脑地喊着。

“陈道友,陈道友…”

上玄雪无奈。

“没大没小……”

紧接着,通灵玉牌微微发光。

里面传来陈平的声音以及女修的娇笑嬉闹声。

“上玄道友,新年快乐!”

上玄雪见他这样快活,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还没等他说话,陈朝阳便抢白道:“陈道友,陈道友…”

陈平无奈失笑,望着众人嬉闹一团的模样,心中对上玄雪和女儿的思念越发强烈。

“陈朝阳小朋友要乖乖长大,听你母皇的话,知道吗?”

陈朝阳喜欢热闹的场景,喜欢雪,更喜欢爹爹。听见声音十分兴奋。

“朝阳可听母皇的话了。”

陈平笑了笑,问道:“上玄道友可还好?”

上玄雪有一瞬间,竟想抛下上玄国,抱着陈朝阳去泣血宗八十二峰找陈平的冲动。

然而,这股冲动很快便被她压制住了。且不说作为一个皇帝,不能抛下自己的百姓,就说如今这般局势,就算她想去,一路上恐怕也是危险重重。

不能带着女儿冒这个险。

上玄雪深呼吸了几次,慢慢平复下来,点头:“上玄一切都好。”

二人沉默着,久到上玄雪都以为陈平离开了。

陈平才再次开口:“眼下局势动荡,上玄道友多多保重。”

上玄雪点头,张了张口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陈道友也是。”

望着黯淡无光的通灵玉牌。

陈平轻叹一声。

或许有那么一两个瞬间,他也想抛下这里的一切,和上玄雪一同老婆孩子热炕头。

但他不能只考虑自己,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

如果说一定要战,他希望自己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新年过后,又过了些时日。

冬日的雪刚刚化开,露出如鲜血浸染的暗红色土地。

也昭示着,这一场大战拉开序幕。

真正开打的那天,是个普普通通的日子。

陈平刚刚忙完,正在跟文白清商议往后规划。

之前陈平提拔上来的那位炼气圆满女修梁玲,急急忙忙赶过来。

二人齐齐望向那女修。

梁玲面带急色,那女修跪在地上快速开口:“峰主不好了,前线打起来了。”

陈平和文白清对视一眼,二人并不惊讶。

这一天最终还是来了。

见二位主子并未答话,继而说道:“是前线百段山脉处,青穗宗修士与八十峰炼气七层的修士争抢一处灵植,发生争执。不知怎的发展成了多人缠斗,紧接着连筑基期的修士都参与进来。”

“八十峰中最高的修士不过炼气九层,那青穗宗筑基初期修士抬手间,泣血宗八十峰修士死伤一片。其中天衍宗、御兽宗和合欢宗众修士也纷纷加入进来。天魔宗魔修和惊魂宗也有不少趁机浑水摸鱼的。”

“逐渐发展成大乱斗,八十峰峰主震怒,已经禀报上头了。”

陈平淡声开口道:“知道了,无事,你先退下吧。”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让炼气圆满的梁玲竟觉得,仿佛在峰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待梁玲离开之后,陈平与文白清对视一眼。

“文道友怎么看?”

“眼下八十二峰虽然看着强大,但实则跟其他几峰相比底蕴不足,也并不像其他峰那般在八十二峰拖家带口,若是不从还有家人再此任我们拿捏,想要其为我们卖命,有些痴心妄想。”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避开此次争斗,尽量降低存在感,徐徐图之。”

文白清给陈平倒了杯茶,冷静分析道。

陈平点了点头,抿了口茶水,表示认同。

“的确如此。”

说完放下茶杯,轻叹一声。

想尽办法躲避战乱,没想到竟还是被波及了。

眼下这情况,除非能快速发展壮大到与泣血宗比肩,否则便要受制于人,听命调遣。

陈平灵光一闪。

未必,未必避不过去。

那位二百多岁却如孩童一般的圣女,是宗主夫人的亲女儿,明明早就该和圣子晚婚的年纪却因为心性单纯,而迟迟未能完婚。

这其中定然有隐情,若是自己能解决问题,趁机苟住猥琐发育,指不定还能快速脱离,独立一宗,在战乱之中独善其身。

就如二战时期的红十字会一般,不局限于宗门立场,谁死救谁。

而且自己作为上品丹师,经过这么长时间,教导的下品丹师至少也有几百,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陈平说干就干,当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