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鬼王，脑子反应快。
鹿攸宁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闻言立刻点头，“对，六只鬼修交换我的师兄、师姐，猫。二换一，你占便宜。”
鬼王低低地笑一声，“你也是我囊中之物，我有必要和你交易吗？”
鹿攸宁叹气，“咱们都是合作单位，差不多玩一玩就算了，搞这么认真干嘛？”
鬼王没听太懂，但他脑子好使，思忖片刻，便也懂了。
“殷书笔说你很聪明，与那两个相比，确实你点子要多一些。但是……”
话语里有转折，但他好久都没往下说话。
空气凝重一些，鹿攸宁感觉不好，眉头渐渐抽紧。
“祖宗。”
她又在识海里喊。
这回有了回应，龙傲地的声音离得远，“我被鬼王的阵法困住了，你别指望我。”
鹿攸宁感觉更加不好，不等鬼王说话，她唤出承影，“干扰一下鬼王，把猫救回来。”
“嗯。”
小萝莉虽然很烦猫，但是看它被个鬼影子揪着脖颈，也不开心。
自己家的猫，只能自己欺负。
她用力甩头，身上闪出幻影，一只萝莉幻变成三只萝莉，分别攻击鬼王的上中下三个方位。
事出突然。
鬼王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手指一松，猫猫落地的瞬间，迅速跃回鹿攸宁的袖袋。
“承影你好厉害。”
猫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到底是自己人，关键时刻会出来救命。
鹿攸宁头一回看到小萝莉幻影分身，愣怔的同时，她也拔出了承影剑。
鬼王是符修。
活着的时候，最烦剑修仗剑欺人。
身体突然虚化，之后他若飓风一般地转起来，目标是鹿攸宁手里的剑，还有那只会幻影分身的剑灵。
“鬼王，你背叛渡灵宗了，是吧。”
鹿攸宁还在喊话。
鬼王微怔，转动的速度慢了一些，声音有些瓮，“我不属于渡灵宗，谈不上背叛。”
咬一咬牙，鹿攸宁继续与他喊话，“大师姐最恨不忠之人。”
气息明显沉下去。
鬼王停止了转动，虚化的身影渐渐实在起来。沉静片刻，他自嘲地一笑，“殷书笔只是利用我。”
鹿攸宁不知道该怎么答，想了又想，“有被人利用的价值，也是好的。”
鬼王沉默。
鹿攸宁需要打破目前的僵局。
犹豫片刻，她开启忽悠模式，“你有鬼王殿吗？”
“有。”
鹿攸宁也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的有。转念一眼，应该就是他躲起来的地方。
“书上说你和阎王抢鬼，被黑白无常暴打了一顿。”
“都是瞎话，是阎王找人写的。”
“那实际情况是？”
“我找阎王续命，他不肯，于是我在他的案桌上设了阵法。阎王入阵之后出不来，黑白无常找我谈判，送给我鬼王殿，还把一些错过投胎的鬼修送过来。”
鹿攸宁不知道该不该信。
“你为什么要续命？”
“天道不公，我要找他理论。”
这话太熟悉，鹿攸宁想起龙傲地讲过差不多的话。
干巴巴地笑两声，“天道倒是得罪了不少人。”
鬼王不语，隔一会儿他问，“还要继续问吗？我可以告诉你，我和殷书笔的关系。”
鹿攸宁不敢听这道题的答案。
想一想，她换回前面的话题，“咱们还是继续之前的交易吧。”
鬼王硬要让她听这道题的答案，“殷书笔刚到修真界的时候，我就认识她。她的符阵都是我教的。”
鹿攸宁恍然大悟，难怪大师姐擅长符阵，而姬师父不怎么在行的样子。
“还有，我没有背叛她。”
这句话结束，鬼王飘忽不见了。